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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
吃过晚饭,天差不多全黑了,李凌志传唤副将进帐子里,准备讨论军情,一边吩咐秦碧渠在旁边掌灯。只见一张地图摊开,上面赫然就是秦碧渠见过的的那张兵力分布图,敌军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淮江对面,虽然每股敌军数量不多,但是加起来也是一支庞大的军队,一盏油灯放在地图上堂庭的右下角,明明灭灭之中,淮南二字隐约可见。
“我们已经驻军在堂庭多日,寻求过江之法,然而即便过了江,蛮子的军队如星罗棋布般零散,对于我军大股势力调动非常不利,但若分散我军势力,我军对地势不甚熟悉,这也是个大大的劣势”李凌志朗声道:“各位将士有何见解啊?”
只见一位浓眉大眼的将士一拱手出列,声音粗犷道:“三殿下,不如我们明日就渡江,杀将过去,见到蛮子就一举歼灭,将西蛮打个落花流水。”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是太曌赫赫有名,战功累累的燕诸怀燕将军,他十三岁就随着其父上战场了,从无名无姓的小兵,一路升至将军才不过三十出头,即便世家有些作用在里面,他本人是用无数敌人的头颅,把太曌的江山围成铁桶一般。不料过了十多年,西蛮又开始蠢蠢欲动,伺机生事了。
不料燕诸怀的话音刚落,一位眉眼细长,瘦鼻薄唇的将士抱拳出列道:“燕将军这个办法是个先发制人的好办法,但是兵士们大多来自内地,不谙水性,过了江可能水土不服,倘若此时蛮子攻来,兵士们连自保尚且不能,何谈进攻?”这位也是享有盛名的名将高钦原,素来以谨慎著称,若是光有燕将军的攻,没有高将军的守,皇帝老子也不会有今天的安稳觉睡。
李凌志眉头皱的紧紧的,在座的将领都交头接耳,这些争论在驻军的这些天里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到现在还拿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燕将军和高将军兀自争论不休,吵得李凌志一个头两个大。“行了,既然各位将军拿不出一个稳妥的办法,还请回去休息吧。”
将领们陆陆续续散了,燕诸怀还想说点什么,但见李凌志面色不善,便也离开了。直到帐子里还剩李凌志和秦碧渠两个人的时候,秦碧渠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你们不担心他们已经过江了呢?”
李凌志嘴角突然勾了勾,问道:“何以见得?”
秦碧渠指着地图上江对面的敌军道:“敌人不进攻不过河也不聚集在一起,只是分散开来,驻扎在他们自己的边界,即使这使我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情况,对他们自己也没有益处,这样的行迹很可疑,简直像是在拖延时间,如果他们有一部分军队早就悄悄渡河,埋伏在我军后方,伺机而动,烧我粮草,毁我军备,那对我军岂不是大大的不利?”
李凌志问道:“天险淮江江面宽阔,看似平静,实际上水流湍急,若非有经验的艄公抑或吃水很深的大船,想要过江难如登天,我军就驻扎在江边,蛮子如何能够渡江?”
秦碧渠摇头不答,反而问李凌志:“敢问将军,为何西蛮要挑衅我太曌?”李凌志耐心答道:“西蛮大多是草原,作物难以生长,蛮子以游牧为生,冬季将至,水草枯竭,不来抢东西吃,蛮子就要挨饿。不知为何已经沉寂了十多年年,今年又有进犯的迹象。”秦碧渠又问:“敢问我国是否和西蛮通商?”李凌志答道:“边关不限制商贾出入,但是近年我太曌天公不作美,粮食自己都不够吃,还卖给蛮子……”秦碧渠接着问:“为何西蛮会沉寂这十多年呢?”“燕将军骁勇善战,平蛮一役,打得西蛮元气大伤,这十年,恐怕是在休养生息”
秦碧渠一拍手,“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对面的敌人只是障眼法,看起来人多,其实不一定都是士兵,可能还有些平头老百姓鱼目混珠,真正的军队可能在数月之前就乔装渡河进城,偷偷地来运粮食,或买或偷,囤积在堂庭西南的淮南一带,等过了江的蛮子屯够了粮食,就会发信号或者别的什么办法让对岸驻扎的军队撤兵,那我们没有了敌人,也只好回老家了,但是我们撤回安阳一定会沿堂庭东南的淮安江陵走水路回到安阳反而不会注意数里之隔的淮南,一等我们回老家,蛮子就可以温饱过冬了。”
李凌志不由得抚掌大笑,“隼,你看看这位的真知灼见是否属实?”话音刚落,秦碧渠眼神一晃,便见到一位黑衣劲装的男子立在跟前,不禁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那黑衣男子并不理会她,拱手对李凌志道:“正如殿下所料,属下奉殿下之命暗中调查进入淮南商旅,这几个月内来自蛮芒的商人忽然增加了四五倍,虽然他们进城的时候自称是商人,但是并没有带着许多货物,虽然他们已经进入淮南两三个月了,但是却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人数还在缓慢增加。鹰和鸮还留在淮南提防那些蛮芒人。”李凌志听完,微笑对秦碧渠道:“看来你只猜对了一半。”秦碧渠头上顿时冒出三个问号???却忽然灵光一现,大叫道:“我懂啦!!他们用大军拖住我们,让我们不敢过江,也不敢离开,偷偷安插很多人在存有很多粮食的地方;等人数够了,他们在江对岸的人就会拔营离开,我们没仗可打,也只好回家,这时候安插的人就可以抢了粮食跑啦,等我们回援,也来不及了。”李凌志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显然很是满意。隼抬头瞄了秦碧渠一眼,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夜已经有些深了,军营里的灯光渐渐都熄了,只有哨岗还燃着火把,李凌志打发秦碧渠去睡觉,自己掀开帘子和隼一起走出了军帐。隼落后李凌志一步,跟在李凌志身后。“殿下,这个姑娘是?”“今天从淮江捞上来的”李凌志笑答。隼皱了皱眉“殿下,切莫掉以轻心,这有可能是蛮芒派来的探子。”但是说罢,隼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若是蛮芒派来的摊子,为什么要拆穿自己的计谋?难道淮南是个计中计?”李凌志道:“我看不像,这姑娘来历的确有些不明不白的,但是蛮芒人口并不多,即便忽雷够聪明,想得出这个计中计,蛮芒也没有这么多人来陪他演戏。”“这个女子十分聪颖,留在军中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隼有些担心。“所以啊,叫你回来盯着她好了”李凌志道,忽然,李凌志语气有些认真,“白老头说,紫微星旁忽有一颗新星冉冉而起,竟隐隐集将星,文昌星于一身,仔细一瞧却又有入主后宫之命。来历不明的新星忽然入局,竟似掌握天下大势一般,此种星象见所未见,竟有种得此星得天下的意味,若见到了与此星命格相似的女子,千万不能放过。”李凌志顿了顿,“你说,会是她吗?”隼摇了摇头“属下不知,殿下既吩咐我盯着她,属下便盯着她,一切由殿下决断。”李凌志点点头,挥了挥手,隼便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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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 南山经 昆仑山 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鸟兽则死,蠚木则枯。
山海经 北山经 北岳山 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曰诸怀,其音如鸣雁,是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