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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上回书说道这金宏浪被阎王面羞辱一番,心中对其已是怨恨至极,再看阎王面竟毫无悔意,恼羞成怒,恨恨地道:“你这莽夫可知我是何人,竟敢对我大放厥词,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可要大祸临头了!”
“嘿嘿,老子不就是折了你一把扇子?改天我赔一把给你就是。”阎王面这边是把金宏浪骂了个痛快,可到底是把人得罪得太狠了些,他虽然没读过书,却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这金宏浪毕竟是门主的心头好,把他得罪得太狠了决计没有好处,阎王面固然不怕金宏浪,但也知道不可得罪小人的道理,这番话对他来说也算服了点软,想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可谁料金宏浪却是半点不领情,冷笑几声,冰冷地道:“赔?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赔!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门主,我倒是不介意让你这阎王面去会会真正的阎王爷!”说罢,便一副不愿与阎王面多说的样子,拂袖而去。
阎王面倒是不在意,挠挠头,嘟囔道:“这扇子莫非真有何玄妙之处?”在粉碎那扇子之时,阎王面确实感到了一点诡异的阻力,在他以功力蛮力破除之时,竟然发出一点光亮来,着实邪门。
福宝见阎王面与金舵主交锋,也插不上嘴,眼看金宏浪离去,这才蹲下身来,抓起一点扇子的粉末,没想到这一抓竟让她有某种熟悉之感,这感觉与看见灵鸟和裂缝之时如出一辙,福宝心下一凛,莫非这金舵主与仙家之人有关?听刚才金宏浪口气,又像是深得门主器重,若真是如此,师傅可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阎王面看福宝手捏一撮扇子的灰烬,小脸儿一脸凝重好似在为自己担心地模样,忍不住出言道:“且看他还能嚣张几日,跳梁小丑罢了,只会在嘴皮子上讨便宜。”
看阎王面镇定自若的样子倒真是不太在乎得罪了金舵主,希望自己感觉错了吧,福宝拍拍手站起身来,跟着阎王面往住处走去。
夜晚,皓月当空。这是福宝在刘家镇渡过的第二个晚上,阎王面在内门弟子的住处挑了一间小屋让福宝住下。与昨日不同的是,她已经找到了她要走的路。从明天开始,她便要跟着阎王面习武了,阎王面口中的残酷并不是一点儿没让她害怕,只是福宝心中想要变得更强的欲望已经压过了一切,她甚至有些期待,一阵困意袭来,这一夜,福宝竟是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日,福宝早早换好了房内的练武服,又把江自寒的贴身玉佩仔细塞到怀里,这才向演武场赶去。虽说福宝已经向阎王面坦白自己是个女儿身,师傅却依旧叫他小子,另外男人的打扮也确实方便了许多,在门内也好行走,便依旧挽着原来的童子髻,做一副男童打扮。
是时天光未亮,也不过是黎明时分,福宝原以为自己已经到得够早了,却远远见到阎王面已是一席青衣立在晨雾当中,连忙跑过去赔罪,本以为一定是要受一番训斥了,可没想到阎王面却是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平静地说道:“黎明时分乃是最适合运功吐纳之时,吸天地灵气而去体内驳杂之气,我凌波心法更是如此,驳杂之气除的越尽,身法便越轻灵,如今你尚未习得心法,也要养成早起的习惯,方能在这时彻底平静心神,入定吐纳,”
“徒儿受教了。”福宝略一低头,表示明白。
阎王面见状点点头,接着道:“我知道你必是想与我学那心法与外家功夫,可没有身体支撑,再好的功法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拿着这个,跟我来。”说完像变戏法儿似地,从背后拿出一块黑溜溜的东西递给福宝,别看这东西不起眼,却是十成十的稀罕物件,此物名为重铁,虽说块头只有婴儿的脑袋那么大,可重量却足有四十来斤,比福宝自己的体重的一半还多。
阎王面本以为福宝必是很难一下就把它拿起来,没想到福宝居然单手就将这重铁拿在手中,脸色只是变了变就恢复如常,问道:“这东西还挺重的,师傅,这是什么啊?”
阎王面嘴角抽搐一阵,心想明天还得给这小鬼加点儿料才行,也不回答福宝,转身就走。
福宝看师傅不回答,也不甚在意,拿起铁块便随着阎王面向山中走去。
这次他们走的方向与裂缝所在的方向恰恰相反,有一条隐约被踩出的小径直通山顶,小径两旁树木遮天蔽日,偶有漏下地晨曦斑驳的光点。没有什么障碍物,师徒二人走得极快,到山顶也不过是区区一刻钟功夫,刚刚上了山头,福宝便听得轰隆隆地巨响,其声振乾坤雷鼓鸣,远远望去,之见那苍山之下,一条足有八丈宽的大江从远处山谷奔涌而来,水势浩大,搅海翻江,倒树摧崖!更神奇的是,如此之大的声势,在仅仅一山之隔的刘家镇竟毫无所觉,
半点声息也无,饶是福宝耳力惊人,也是登上了山头方才知道有这番景象!
阎王面不顾啧啧称奇地福宝,向山下行去,福宝紧随其后,很快到了江边,江水湍急,浩浩汤汤,其来处隐没在曲折的山谷中。站在江边看那江水,竟仿若奔行而来地猛虎,随时将择人而嗜一般,阎王面见此情景也是心生旷达洒脱之意,发出一声寥寥长啸,吟道:“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说罢竟向那江水行去,当他双脚接触到江水那一刹那,江水竟荡起一圈奇异地水纹来,阎王面竟是稳稳站立于水上,负手一步步向江心行去,任凭那磅礴地水流如何激荡,皆像是如履平地一般!
福宝看阎王面仿若仙人凌波而行,顿时目瞪口呆,原来凡人也能有这般神通!
阎王面如闲庭信步般行至江心,极是潇洒地转回身看向福宝,扬声道:“这便是我门凌波心法,凌波逐涛去,浮名随东流!”这话乃是运用真气所发,竟掩过了那滔滔水声,直达福宝耳际,说罢也不知如何向那湍急地水流借力,只在水中踏了几下,竟飞身而起,稳稳落回福宝身边。见福宝呆若木鸡,心里也很是满意,得意道:“如何?”
福宝缓过神来,连忙对师傅一阵恭维,心下也是对其崇拜得不行,虽然福宝阅历远超过同龄的孩子,却也没见过这般神乎其技的表演,要不是见过了真正的仙人,估计此时就要拿阎王面当神仙拜了。
阎王面的这一手儿可谓是他的绝活儿,整个大庆的江湖人士没几个人可以做到这地步,就是凌波门主也不行,别看他走得轻松,实是将全身地真力都逼至脚下,若是仅此而已倒不是有多么厉害,许多高手都可以用此法踏水飞渡,难就难在阎王面乃是徐徐而行,全靠对真气细致入微地控制,使真气浮于波涛与双脚之间,另他每步都固若金汤,丝毫不见半点摇晃,其对真气地消耗当然也是极大的,饶是他耗尽全身真气,也只够走到江心,这才飞渡而回,身上滴水未沾。
阎王面见自己刚收下的小鬼果然为自己一番表演所折服,没有白费功夫,确立了师傅的威严,不禁心中暗喜,面上自然没表露出半分,说道:“你尚未开始习武,为师也就不多为难你,你只需在这大江中心站稳了脚跟,就有资格修习本门秘传心法凌波心法,若肯辛勤不辍,刻苦修炼,以你的天资,倒是有可能达到老子这个地步。”
先不说江水声势骇人,普通人根本难以走到江心,这随水而下的枯木更是凶险万分,这些枯木速度极快,一旦躲避不及被撞,就可能是个殒身地下场,何况那江水虽然不深,却也完全可以给福宝没顶之灾了,何谈站稳脚跟?
福宝心中一阵发苦,小脸也由刚才的兴奋耷拉了下来,一副失望之色,这好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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