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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故,今生前世梦一场
第二回惊变故,今生前世梦一场
这天,子初和往常一样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信之来了之后对子初说“今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可好?”子初本想拒绝,可是看到信之眼里渴求的意味,到嘴的话变成了一个字“好。”如果子初知道这一次,两个人的命运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定会拒绝,宁愿此生都不要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大街上很是热闹,虽然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却也让不常出门的子初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两个人正是兴致盎然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信之兄,今天好兴致啊”,回头看时,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子初没有忽略信之眼里那一丝不耐,却见他在这之后牵着子初的手缓缓走过去,子初耳边传来信之的话“林旭,太子爷的门人”,淡淡笑着说“林老板也有兴致出来逛街?幸会幸会。”却见那男人转头看子初,子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如鹰似狼,仿佛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这成为她终其一生无法摆脱的梦魇。
“这位是?”林老板虽然在问着信之,眼神却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子初。子初厌恶这样的眼神,信之的眼中也带着明显的不悦,他略移向子初,挡住了那道光线,子初心里不禁暗松了口气,另一边他向着林老板神色冷淡地说“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算是对他的回答。
那林老板脸上并未露出任何不豫的神色,相反只是笑了笑,即道了别后转身离去。子初却只觉到那个笑容里有太多无法言喻的意味,子初摇摇头,但愿只是自己多虑了。
“子初,你愿意嫁给我吗?”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子初愣了愣,而信之似乎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随即带着一丝急切地说“我回去就选日子,准备迎娶你过门,好吗?”
这样焦躁的语气,子初甚至都未曾听过,原来并不是自己的多虑,她用安抚的眼神,朝着信之点了点头。两个人当下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趣,各自沉默着回到了子初的小院,信之甚至没有留下喝杯茶就匆匆走了。
子初只是望着满院的花草发呆。
第二天,第三天信之都没有来,子初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手上一阵钻心的疼,原来是玫瑰上面的刺扎到了手里,那殷红的血滴不知怎的耀花了子初的眼睛,她一阵眩晕。
站起身,子初即决定去信之家看看。到了那里,门口那刺目的白色让子初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上天就是要这样告诉我不能奢望幸福么?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这都不可以么?
强撑着走进去,“子初姑娘,你终于来了,让林某好等啊!”原来真的是他。子初静静地望过去,眼神落在后面跪着的伯母身上,心里一阵发痛。
子初想越过他,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被他拽住,子初厌恶的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说“林老板,您忘了,我是张家未过门的媳妇。”“张信之已经死了。”一个死字让子初心如刀割,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去了?“那又怎样呢?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子初冷冷地说。姓林的说“你不怕我杀了你?”子初笑了,那笑容却是惨白的虚空“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姓林的附到她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怕死,那张信之的母亲呢?张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呢?”子初看着他那笑脸,“卑鄙,无耻。”但是一把刀却架在了张母的脖子上,信之自幼丧父,是母亲一边勉力支撑着整个张家的生意,一边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带大,如今不仅要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还要搭上自己的姓名么?这些人又有什么错?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如今她方知道原来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因为她知道他叫林旭,因为他背后是皇权。子初的心里渐渐生出了无力感。
再看向张伯母,子初仍是心痛,说什么呢?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有什么语言能安慰这个老年丧子的母亲呢?子初转向林旭,说“要我跟你走吗?还磨蹭什么?”说罢转身就走。
林旭摸摸鼻子,示意手下的人都跟上,“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子初,不要为了我们跟他走。信之,娘来陪你了。”这样悲凉的声音,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还夹杂着锐利器物划过身体的声音,子初忽然不敢回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可那血腥味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压得自己喘不上气。为什么,你们都不给我一个机会,背负着这样的情债,你们让我以后怎么走?
到了林府,林旭吩咐下边的侍女“带子初姑娘下去沐浴,梳洗打扮之后连夜送往京城。”接着又状似很温柔地抚摸着子初的脸说“别和我玩花样,你想让张家母子尸骨无存吗?”子初知道他说得对,自己是不该反抗,因为已欠他们那么多,就算用自己余下的生命来还,也恐怕是还不清了。
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着换上绫罗绸缎,被人送上马车,连夜出发,向一个未知的方向奔去。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子初想,此一生,注定是苟延残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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