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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清境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从清境与冯锡初次见面,到冯锡绑架、强/奸清境,再到冯锡与清境相爱,特别是清境深爱冯锡,这个故事简直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完美演绎。
百度百科: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发生的条件:一是,受害人要切实感觉到威胁,并且相信施暴的人随时会这么做,是毫不犹豫的;二是,受害人感到无路可逃;三是,施暴的人会给受害人施以小恩小惠。大约有了这些条件,受害人就会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绑架与强/奸,在任何文明社会都是重罪。冯锡一开始就是个罪犯,他对清境所犯罪行足以让他在监狱里呆上几年。清境作为有着良好家庭背景、受着正统的高等教育的博士,正常的理性使得他对冯锡的反抗与抗争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对于绑架,清境反抗过,试图逃跑,但未成功;在被使用药物情况下,被冯锡强/奸,清净的反抗是无力的;在受伤清醒之后,巧妙地、在能够保护自己的情况下,与冯锡谈判,试图摆脱冯锡,但却被冯锡所威胁(冯锡以将清境被“洗”的录像公之于众相威胁),不得已才答应了冯锡“包养”的要求;第二次再与冯锡上床,是以一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自我牺牲精神为摆脱冯锡的纠缠做最后一搏,不幸的是以失败告终了。
清境在与冯锡最初的几轮博弈中,清境清醒地意识到冯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并切身地感觉到了来自冯锡的威胁。清境对自己的导师楚慕有着孺慕之情,最渴望的就是得到老师的赞誉,最担心的就是让老师对他失望,最害怕的就是有损于他父亲的事业。冯锡以录像对清境的威胁可以说是直中清境要害。清境对冯锡纠缠的抗争无果,让清境无路可逃。
另外,清境与冯锡最初的交往中,虽然除了床上就是床上,但在床上也不是只有做/爱,还有睡觉。就是这简单的睡觉却让清境迷失了理智。清境的少年时代是在缺乏父母关爱的环境中长大的,虽然学习成绩十分优秀,但由于性格缺乏男子气概,其实并没有得到父母的肯定和赞赏,因而,在清境的潜意识中是渴望被呵护、被重视、被关爱的,也正因为此,清境十分珍视来自楚慕对他的赏识与爱护。而在与冯锡同床共枕中,冯锡温暖的怀抱让清境感受到了重未有过的温暖。
这样,清境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三个条件基本具备了。
二、清境的别扭
许多读者都十分同情冯锡,觉得冯锡对清境的爱远远大于清境对冯锡的爱,清境经常无理取闹,作者有点太虐冯攻了。其实,仔细分析清境的别扭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一种别扭:纯洁的爱情。清境在和冯锡交往的早期曾经“移情别恋”,喜欢过肖。这不是清境的错。冯锡最开始以强/奸和威胁迫使清境就范,冯锡既没有爱上清境,清境也没有爱上冯锡,所以清境追求自己的爱情无可厚非。当然,所爱非人,清境知道肖有妻室,虽然十分伤心,但却断然斩断情丝,没有纠缠。这是清境的底线,所以,当后来看到有关冯锡的报道中,提到了冯锡向“她”求婚未果,便误解冯锡多年来心有他属,尽管十分难受,但还是要离开冯锡。
清境追求的是纯洁的爱情,他不能与有妻室的肖在一起,同样也不能容忍冯锡的“不洁”,无论是包养其他情人还是心有他属。清境对冯锡的爱情也同样是纯洁的,竹马对他的表白,清境断然拒绝,没有丝毫暧昧。
第二种别扭:平等的爱情。清境是很爱自己的事业的,对冯锡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干扰他的学习、工作、交友,乱吃飞醋,甚至变相地禁锢清境的自由(把清境禁锢在高层公寓中,不让他外出)。清境自然要抗争,如果不抗争,清境岂不是要在冯锡的温柔攻势、金钱侵润、蛮横强迫、暴力威胁之下变成冯锡的脔宠。清境不用冯锡的钱、拒绝冯锡为他找工作、争取交友的权利,这些都是清境为追求与冯锡在精神上平等的权利而作的抗争。没有这样的抗争,清境与那些冯锡曾经包养过的情人还有什么区别?没有这些抗争,冯锡还能喜欢清境吗?所以,对清境的这种别扭和吵闹,冯锡甘之如饴,当知道好友林啸与爱人不吵不闹,他来了一句:“那多没意思”。
与其说清境在和冯锡闹别扭,倒不如说,冯锡在与清境闹别扭,而且经常触及清境的底线,让清境对他忍无可忍,只好离家出走。
三、清境的灵魂之爱
大多数的读者都认可了冯锡对清境的爱,其实,清境对冯锡的爱丝毫不亚于冯锡对清境的爱。冯锡对清境的爱是一种可见的、带有浓郁的世俗情欲色彩,那么,清境对冯锡的爱则是一种灵魂之爱,是刻蚀在清境灵魂之上的。
人们都说,人类的爱情是灵与肉的结合。人类的灵与肉是那样错综复杂地杂糅在一起的,以至于,人类所有的宗教都以拯救人类的灵魂为己任,渴望人类的灵魂能够挣脱□□的束缚,获得永恒的自由。当爱情不仅仅渴望□□的结合,更希望超越□□之上,与对方的灵魂永远相伴时,我以为,这才是最伟大的爱情。
冯锡的车祸,貌似有些狗血,但其中描写了清境对冯锡深切的担忧,清境甚至于有些怀疑与之相伴的不是冯锡本人而是冯锡的鬼魂。清静的这个貌似荒诞的担忧,其实正好昭示了清境对冯锡的灵魂之爱。冯锡说:“那你说我是鬼吗?嗯,我变成了鬼,你要和我走吗?”清境回答的是:“嗯,你变成鬼了肯定也是孤零零的,我不跟你走,你太可怜了。”鬼是没有形体的,鬼只有灵魂,清境对冯锡的爱已经不在乎冯锡的□□了,他渴望与冯锡的灵魂永远相伴。
在没有鬼神信仰的人看来,这也许没有什么,辩证唯物主义已经让很多人不再追求纯粹的精神和纯洁的灵魂,认为一切皆必有其物质基础,让人们对祥林嫂担心死后的灵魂无法面对2个丈夫不是给予深切的同情而是无情的批判。但对人类脱离□□束缚而自由飞翔的灵魂的膜拜从来没有在我们的文学作品中消失,最伟大的爱情誓言不是一生一世一佳人,而是死后的灵魂也要永远相依,生同床、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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