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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儿
三日后,苏一鸣又来上官家的医馆,仍然是夜晚,还是在风云渊耍完无赖后出现。
“苏护法,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风云渊坐在桌边,喝着茶,懒洋洋地说道。
“属下不敢打扰公子和上官姑娘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不错。”风云渊勾起嘴角,“查到什么?”
“上官姑娘是京都右丞相的二女,母亲是右丞的二房。不过,她却颇受父亲宠爱。”苏一鸣停顿了下,看了看风云渊。
“继续。”风云渊挑了挑眉,京都右丞,凉儿的身份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上官姑娘有一未婚夫。”
风云渊的手顿了下,面不改色。
苏一鸣最怕风云渊这种表情,有些不安地说:“是当今王上的六皇子,承毅皇子。公子,您不着急吗?”
“你打听的消息就只有这些?”
“当然不是,属下还查到,王上希望承毅皇子可以接任王位,只是碍于王后的势力,一直没有动作,但是近来,文武百官却在选贤能皇子,辅助太子监国。”
“右丞站在王上这一边,而凉儿和她的大哥在太子这一边。”风云渊说道。
“是,属下佩服。不过,公子,你怎么猜到的?”
“这叫推测。左丞的背后是王后,而右丞竟然敢和他不和这么久,那右丞的背后一定是王上。如凉儿站在王上一队,就不会出现在扬州了。”
“公子果然是阎君。”
“那当然。”风云渊甚为潇洒地微笑,“凉儿为何会站在太子一队呢?”
“据说,上官凉的大哥,上官痕曾经中毒,是王后救了他。并且,还准许上官痕入宫,陪同太子学习医术。”
“救命之恩,不过以凉儿的个性,她怎么会与自己的父亲反目呢?苏护法,你刚才说,上官大人对凉儿颇为宠溺?”
“是,上官大人与上官姑娘的母亲,叶氏是青梅竹马,只是碍于父母之命,上官大人另娶。后来,又纳叶氏为妾。”
“唔,上官大人和叶氏的感情,现在应该是相敬如冰吧?”
“公子一猜就中,在三房入门之后,叶氏搬到偏院去住。据说,上官大人的正妻善妒,女儿刁钻,暗地里没少使坏。并且,府里的下人也处处欺凌他们母子三人。后来因为太子的原因,他们的日子才好起来。”
“嗯,看来上官大人对岳母没有多少感情。那么,凉儿为何会成了六皇子未过门的妻呢?”
“岳母?公子果然心急。”苏一鸣调笑。在风云渊的注视下,乖乖回到正题。
“当初王上说要将上官府的一位千金许给六皇子,上官大人原本是想大女儿入选的。结果,六皇子却看中上官姑娘。”
“太子与六皇子的关系如何?”
“十分融洽。”
“看来这两人都不是简单角色。事情有点意思了。”风云渊兴奋地说。
苏一鸣一个激灵,有种不好的预感。“公子,你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
“你觉得本尊要干点什么?”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苏一鸣。
公子一向自称“我”,说本尊的时候,都是想用阎君的身份干点什么。公子果然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公子。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可是,本尊没想你做什么。不过,看在你这么积极的份上,本尊决定,由你私下保护凉儿。”
“是。”苏一鸣苦哈哈地说。
“到点了,我该睡了。”风云渊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可怜的苏一鸣只好如来时一般,轻悄悄地离开。
某日早晨,风云渊正兴冲冲地拉着上官凉出门。
上官痕不乐意地说:“风大公子,你身上的毒已清,还想在我这里赖多久?”
风云渊摆出可怜的模样,“我现在身子虚弱的很,还要休养。莫非上官大夫想见死不救?”
上官痕气急,“你虚弱,这天底下就没有身体康健的人了。”
风云渊看向上官凉,“凉儿,你看,大哥不信任我呢,可是,你一定相信的,毕竟咱们都坦诚相见了。”
上官痕:“谁是你大哥?不对,你刚才说什么?坦诚相见?”震惊地看着上官凉。
上官凉叹口气,大哥和风云渊一见面就不对付。风云渊处处挑衅大哥,大哥每次也会主动找风云渊的麻烦。
“药浴。”
上官痕表情微松。
这时,风云渊插话,“凉儿,我们明明都已经。。。。”话没说完,被上官凉用手堵住嘴巴。
“大哥,我上街去买些路上所需的东西。”拖着风云渊就走。
走出医馆,上官凉松开手。
风云渊说:“原来凉儿的手这么软。”
面对他的惊人之语,上官凉已经淡定了。“风公子,我和大哥,明日决定回家。你身子好的很,所以。。。。”
“所以你要丢下我。”伤心的语气。
丢下!上官凉无语。老天,如果她知道那天会救一个无赖,她一定会冒雨赶路的。
“不过,我也要回家一趟。好在我的身子被凉儿看到了,我也打算以身相许,所以,不怕。”
上官凉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长久以来的淡定终于变成抓狂,大声怒吼:“风云渊,我不要你的以身相许。还有,你是男子,被女人看到身子,又不吃亏。”
此声一出,街上众人纷纷侧目。
风云渊趁机说:“凉儿,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好男儿,怎么能被人白看了去?”
众人议论纷纷,上官凉觉得在客栈的那一幕会重演。
果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说:“姑娘,我看着公子一表人才,和姑娘是郎才女貌。”
“是啊,姑娘你既然看了这公子的身子,就要负责。不是只有女人才有贞操的。”一位少年郎说道,口气中满含辛酸。
或许少年郎有什么难言之隐?!上官凉猜测他现在激动的表情。
“就是啊,姑娘,你可要负责啊。”
。。。。。。。
风云渊一脸感激地说:“多谢各位。”
风云渊,你不去唱戏,真是浪费。
上官凉愤怒地说:“你委屈什么?我的身子还被你看了呢。”
此话一出,上官凉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众人一阵嘘声,原来这才是真相。
“好,我负责。”终于等到了,风云渊痛快地说。
“我不同意。”
“姑娘,你们既然是这样的关系,还是早日成婚的好。”路人甲说。
“这。。。。。”上官凉欲哭无泪。
风云渊抱拳,“多谢诸位,在下总算抱的美人归了。”
在众人的喝彩中,上官凉的僵硬中,某人开心地拉着自己的娘子逛街。
上官凉:“你是故意的。”
风云渊:“是。”
“为什么?”
“你明日要走,今日才告诉我。如不是我缠得紧,你今日也不会说。”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况,我与你萍水相逢。”
“凉儿,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风云渊一反平常的无赖样,正色说。
“什么?”
“我打算以身相许。”
“你。。。。”
风云渊看着上官凉颤动地嘴唇,摸摸她的脸,吻上她的唇。上官凉大惊,挣扎。风云渊索性把她的手扭着放在她的背后。看她没有沉醉,风云渊有些泄气,用力咬她的嘴唇。上官凉吃疼,嘴巴微微张开。风云渊伸舌进去,逗弄她的舌头。上官凉慢慢意识模糊,任风云渊吻着。许久,风云渊放开她,两手环着她的腰,两人额头互相抵着。
“我是认真的。”
“风云渊,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一见钟情。”
“。。。。。”
“下午,我就离开了。万事小心,另外,我可是下了聘的。”
上官凉听他说要走,心里一惊,自己竟是不舍得他的吗?怎么会?她是有婚约的人,何况,她喜欢六皇子。
“聘?”
风云渊抚摸她的嘴唇,不语。
上官凉脸上刚退下去的红色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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