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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伤痊愈
晨光熹微,沈林醒了过来,方鸣宇半抱着她,一只手臂搭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沈林恍惚觉得,就在昨夜,他通过一种特别的方式触到了一个女人最隐秘最软弱的一面,她不可自抑的觉得羞臊,尽管她本应该心事沉沉,却无法阻止她从最深的心底滋生的爱意和满足。
她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他的眉峰。他的眉毛很黑很浓,但不是那种凌厉的剑眉,反而很平和,配合着他仿佛沾染了春风的温和眸子,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可是实际上,他却是十分凌厉而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她在他的鼻子上弹了弹,他的鼻子挺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利,少一分则嫌扁,既漂亮,又不显得有侵略性。她最喜欢他的嘴唇,红润而偏厚,让人觉得温柔多情。
她将嘴凑过去亲亲地吻住他的嘴唇,很软,很润,略带了一点口臭,沈林完全地不以为意,静静地体会着身体里涌出的融融暖意。她背上的那只手动了,开始在她的背上动作,一条软滑的舌头也挤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沈林紧张地一下含住了它,试探性地舔咬了几下,她感觉背上的那只手突然一用力,他的另一只手按上她的额后脑勺,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闭着眼睛,在他无声的引导下认真地探索着,她试着通过舔舐轻咬来挑逗男子口腔的触觉,然后去和他的舌头嘻戏,有一种很新奇很好玩的感觉。
良久,口水从两人的嘴角流出来,沈林推开了方鸣宇,按了按有些发僵发麻的脸颊,从枕头下面拿出手绢,给他擦擦嘴,他将她揽在怀里,看着她将手绢叠了一下,在自己嘴上擦了几下,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柔声问:“喜欢这种感觉吗?”
沈林有些羞涩有些新奇地点点头,“很好玩儿。”方鸣宇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一个女人觉得这种事情好玩,有好奇心,能探索,对她的男人来不是件坏事,可是她的这种新奇的表情不免让有一些不安,真怕她太过好奇了,闹出什么事情来。他的声音低低地,有些沙哑:“你觉得好玩,对我可就不好玩了。”
......
卫生间
沈林在洗漱,方鸣宇从背后圈上她的腰,沈林从镜子里看着他:“元红,就是小田螺,你怎么安排的?”他看着她镜子里的眼睛:“你还在想这件事情?”她低下头,他用手握住她的下巴,她嘴唇充血,右边的嘴角有一道浅细的伤痕:“她根本不值一提,你忘了她吧。”
沈林摇摇头:“就算我相信你,我也无法相信她,心怀仇恨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一旦给她机会,她会疯狂地反扑,我心里有些不安,你派人好好看着她,或者把她送走吧。”
腿伤没有痊愈,沈林还是不能出门,不过柏楚楚和喻舒静可以过来看她了,作为方鸣宇的表弟,唐瑞卿偶尔会回来住,傅定祎也来,不过来的很少,总的来说,这个年过得比较冷清,也算是成全了方沈两人的二人世界了。
喻舒静一收到沈林六万大洋的支票,就感觉到不祥,虽然沈林在信里说她要离开了,她却总觉得沈林恐怕抱着和人同归于尽的心思了,不然她怎么会给她这么多钱,前思后想,她还是没有把沈林的“实情”告诉柏楚楚,只攥着这些钱坐立不安地等着沈林的消息。
在方鸣宇的别墅见到沈林之后,她一直想着把额外的钱还给沈林,沈林当然拒绝了,她最不缺的就是钱,钱对她来说,越来越像烫手山芋,她巴不得多扔出去一些。其实给喻舒静的也不算多,她还寄给了陈泉冰十万块呢。
这么多钱建一栋大楼都绰绰有余了,商量了一番,她们决定建一栋附和的大楼,出了医院,还经营各种相关的产业,譬如药品、器械等。新年过后,柏楚楚和喻舒静风风火火地张罗起了妇幼保健医院大楼的筹建事宜,沈林由于腿伤的原因,亲自出马的时候不多,只是时不时地和柏喻二人开开会,讨论一下具体的进展,再看看自己有没有建议。
沈林的腿,自从伤口不疼了以后,就康复的很快,其实她早就可以健步如飞了,可是她不敢让自己好的太快,生怕让方鸣宇看出来异常。一直挨到公历四月,她才算是“勉强恢复了。”
一得到方鸣宇允许,她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了妇幼保健医院行将建成的大楼,每天都要到喻舒静那里报到。其实,对于医院大楼,她还真没什么“迫不及待”的,方鸣宇派人监视着她,她需要一个让他安心的去处,让喻舒静帮她打打掩护,也需要人群来帮她遮挡暗中那些人的视线,也需要。
现在,她迫切需要有人直接进入黑市帮她处理一批财物,古董不能卖,那些奢侈品当销就要销,一直放在她手里没什么用不说,还总是引来杀身之祸,当然,让那些东西进入市场,不见得就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可是她别无选择。
楚帝的随葬品里多是些华而不实的奢侈品,他们最大的价值就是收藏和审美。收藏的话,现如今和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放在谁那里都不如放在沈林这里安全,与其将它们捐给政府,因为政治或者战争的原因让它们遭受损坏,不如逐渐地让它们回到民间,一来,有钱有闲人家得到好东西会比较好的保护,就算将来有动乱,这些人有能力离开华夏土地,避开政治漩涡,好东西也就得以保存了,二来换成钱财以后,直接用这些钱造福于民,立刻在最需要的时候实现他们的价值。这是沈林的考虑。
处理这些事情,最合适的是戴尔和习昌宗,他们肯定愿意帮她,怕就怕方鸣宇一直派人盯着这两人,即便沈林自己躲过了盯梢的人,只要戴尔和习被人盯死,她躲的再好,也是做了无用功。哎。
沈林偷偷地跟了戴尔几次,没发现他的周围有什么可疑人物,这才偷偷地上门。
戴尔在申城置了不止一处产业,沈林到的这栋房子是他留宿比较多的,也许没什么重要东西,窗户关得不怎么严实,沈林一下就进去了,她用英语写了张字条夹在戴尔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本书里,怕戴尔注意不到一,她把笔也夹了进去,将书放到枕头底下。
习昌宗的消息,她还在养伤的时候就知道了。习昌宗在申城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报纸上有过新闻,一个月后他回归帮派,做回法租界的青帮头目的消息也上了报纸。
她在习昌宗养过伤的公寓留了纸条。第二天,沈林再去公寓的时候,习昌宗已经到了,他的站姿很挺拔,看来身上的伤早无大碍了,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抱住了她,一句话也不说,过了片刻,他松开了她,沈林问:“你的身体怎么样?”
他的手伸出来抹上了她的脸,沈林在犹豫了一下,任他动作,片刻,她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搭了一会脉,点点头:“看来似没有大碍了,让你家厨子多煲些汤补一补吧。”见习昌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搭脉的手,沈林闹不清他是不是在怀疑她的医术,她有些不好意思:“把脉看病,学得不精,大概的情况还是能看得出的。”
习昌宗移开了视线,没什么表情地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很想你。”沈林有些尬尴,她拨了拨头发,“我也很挂念你,不过我被人盯住了,一直没有机会出来,幸好在报上看到你的消息,不然还不知道如何忧心呢?”
他紧紧地盯着她:“你说的是真心话?”沈林点点头,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对方:“你为什么要怀疑呢?你为了帮我,连性命也不顾了,我就是铁石心肠,也该感动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千辛万苦地把你救活呢,你不知道,背着你这个大男人在雪地走几百里路,几乎没把我累死。”她的语气略有些撒娇和抱怨的意思。
他笑了,她突然发现,他开始学会用眼睛来笑了,沈林也跟着笑了。
坐了片刻,沈林开始说正事,在国内或者南洋兜售一些奢侈品,对习昌宗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随口应承了。然后突然问道:“你说被人盯住了,盯你的人是方鸣宇吗?”沈林沉默地点点头。他沉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想我和其他男人来往,所以......”习昌宗面色一沉:“你想摆脱他吗?我可以帮你。”沈林摇头:“他的背景很深厚,跟应天政府的军方还有关系,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和你的人都要死亡葬身之地了。”
他眼睛审视着沈林,炯炯如星,发出慑人的光芒,“是你不想离开他!”这是一个带着感情色彩的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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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每天一更,而且过几天,有点事要出去,可能又要暂时停更了,抱歉抱歉,请大家谅解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