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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下班之後,當燁世兵權帶著鴉魂走進家門時,居然發現香獨秀坐在客廳裡跟他們打招呼,不由得驚訝出聲。香獨秀怕他管束,很少到他家裡的。
「堂兄,你怎麼這麼說?我當然是來關心你啦!」香獨秀笑容滿面的說著,隨即將視線移到鴉魂身上:「呦,鴉魂,你也在啊?」不待鴉魂反應,便又說道:「堂兄,這就是你不對了。我聽說鴉魂大病初癒,你怎麼還讓人加班工作呢?」
燁世兵權雖然驚訝,倒也沒有趕人的意思,不過他也清楚香獨秀可能有的惡劣心思,直接說道:「鴉魂是我的情人。」這是宣告,也是警告。
不待香獨秀反應,鴉魂便開口反駁:「我才不是!」
燁世兵權看了他一眼,隨即掉開視線。這不是鴉魂第一次反駁他們的關係,而每一次都深深敲痛燁世兵權向來冷硬的心。如這段時日的每一次,他壓下心中想要不顧一切得到鴉魂的欲望,轉而問香獨秀:「阿秀,晚飯吃過沒?」
香獨秀眨了眨眼,假裝沒聽到方才的話,道:「還沒呢!我叫了外送,應該快到了。」
才說著,負責房子外部安全的保全便將外送的日本料理送進來。
「哈!時間剛好,我們吃飯吧!」香獨秀自動自發的從酒櫃翻出一瓶紅酒,拿了三個紅酒杯便往餐桌走,將酒杯一一斟滿後,舉起一杯邊喝邊道:「堂兄、鴉魂,快來吃飯啊!」
「你們吃吧,我……」方才燁世兵權眼中的失落鴉魂不是沒有看到,心底除了隱隱抽痛外,更多的是迷茫,現在他只想避開這尷尬的場面。
燁世兵權不等鴉魂說完,便拉著人在餐桌前坐下。他雖然一個字也沒說,可壓在肩膀上的力道已表明了不想讓鴉魂逃開。
「……」感受著肩膀上的溫度,鴉魂深吸一口氣,按下想逃走的念頭,輕聲說道:「你也坐下吃飯吧!」
燁世兵權停頓了會兒,收回手,一語不發的在旁邊坐下。
香獨秀來回看著兩人的反應,反客為主的招呼兩人吃喝,不時說些笑話,只可惜燁世兵權和鴉魂都不怎麼捧場,不過他向來自得其樂慣了,也不在乎。
酒足飯飽之後,香獨秀也沒有讓兩人獨處的意思,而是又到酒櫃裡翻出一瓶威士忌,拿著三個酒杯招呼著兩人到客廳裡喝酒聊天。
鴉魂本想退回房間去,但燁世兵權卻拉著他到客廳坐下,擺明了不讓他走。燁世兵權的想法很簡單,除了對香獨秀宣示所有權外,也是讓自己在有第三者存在的情況下,不至於對鴉魂做出失控的舉動。只是,燁世兵權忘了他家的堂弟從來不是個省心的人物,不單愛嘴上調笑,還喜歡拉人的手、搭人肩膀。鴉魂心有顧忌,反抗的不是很明顯,燁世兵權卻是看得火氣越來越大。最後,不想再忍受香獨秀騷擾鴉魂的燁世兵權終於忍不住吐出威脅。
「阿秀,聽說你很喜歡薄情館的溫泉,不如我幫你把薄情館買下來?」
「呃!」一聽燁世兵權打算買下薄情館,香獨秀立刻乖乖收回繼續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小心思。開玩笑!要是讓慕容情知道薄情館是因為他而遭到集境財團的收購騷擾,以後他還能踏進薄情館半步嗎?「不用了,集境財團又不經營溫泉項目。咳!」香獨秀乾笑幾聲,很識相的接口:「差點忘了,我和阿弒約好了一起吃宵夜,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自己走,不用送了。」
香獨秀像陣風似的,老實快速的離開,客廳裡留下的兩人相顧無言。
******
當天晚上,和太君治他們一起吃過晚飯後,求影十鋒還是去找弒道侯。
開門之後看到十鋒,弒道侯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自己先進去,讓十鋒替他關門。
「要喝點什麼嗎?」
十鋒沒有說話,在弒道侯走進廚房前將人拉進懷裡,找著雙唇便啃咬上。
弒道侯沒有拒絕他的索吻,只是趁著喘息的空檔說道:「今天不行,晚點會有客人來。」
「客人?」十鋒微瞇著眼,聲音低啞,問:「香獨秀?」
「嗯。」弒道侯漫不經心的回應,然後將人推開,順手整理下方才扯亂的衣服。「他回來的時候多半住我這裡。」
「你說過你不會同時和很多人交往。」
「當然,我對現任的情人向來是忠實的。」弒道侯的雙眼盈著媚人的笑意,似是故意的問道:「可是十鋒,你是我的情人嗎?」
「……」十鋒神情複雜的看了弒道侯一眼,然後垂眸低語:「我回去了。」
弒道侯也不挽留,只道:「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今天看到弒道侯和香獨秀那熟捻而自然的肢體接觸,求影十鋒面上不顯,心裡卻隱隱產生不快。
他們之間除了上床也會一起做吃飯、聊天、看影片等等在家裡就能做的活動,只是弒道侯常找太君治的麻煩,而且他的情史是眾所皆知的難以計數,所以十鋒從來都不曾有過要和他進一步的想法,也不曾真的將他當成所謂的情人。
對於香獨秀這個人,經過午餐時間的短暫接觸,十鋒一點也不想去了解,不過玉蝶遙星說起他的八卦時,十鋒還是豎起耳朵聽個仔細。
『香獨秀是集境的名人喔!這個人超級愛泡溫泉的,只要一泡在溫泉裡,天大的事都不會去管。聽說在集境裡他只怕軍督一個人,可是又聽說他膽子大到連軍督的情人都敢追。』玉蝶遙星興致勃勃的說起集境裡流傳的小道消息:『對了,好像弒道侯也是被他追過的人其中之一呢!從今天他們相處的情況來看,就算不是情人,感情還是很好嘛!』
十鋒騎上自己的機車,遠望弒道侯公寓窗口的燈光,迷茫的低聲問自己:「我們算是情人嗎?」
沉思片刻,十鋒心中無解,蓋上安全帽的護罩,起程回家。
就在十鋒離開後不多久,香獨秀便搭乘計程車來到弒道侯的家。
「阿弒,我又來讓你招待了。」
弒道侯抿唇低笑,道:「被軍督趕出來了?」
香獨秀縮了縮脖子,做出害怕的樣子,面上卻沒有恐懼:「我都不知道堂兄他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呃,不對,是有愛人沒兄弟才對。」
「哈!」
「不過阿弒你說的對,這次真的是不虛此行……」
這邊兩人聊起燁世兵權和鴉魂的八卦聊得高興,卻不知那邊的當事人是何等的苦惱與糾結。
201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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