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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想通了一切,我终于提起勇气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要离婚。我不想简单的发个短信或邮件,又不想真正面对面的告诉他,打电话是既能听到他的声音又不用面对他的最好方式。但是等待接通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但还是说了出来。那端好半天没有声音,在我以为是不是电话坏掉的时候,他的声音才传过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高兴还是生气。我抿着嘴,认真的点头,又发现他根本看不见,转而郑重地开口:“是,我很清醒。”
他的回答很干脆:“好,不过不要心血来潮的下决定,这段时间你认真的想想清楚,真正下决心了再告诉我。”说完不等我回话,直接挂断了。
我瞪着手机,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怎么知道我没有下定决心?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人,我也打算放手,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就好了,是要做到仁至义尽吗,然后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不要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小人,而他做的事也难以让我感觉到他是个君子。
不管怎样,我下定决心要离婚,就不能再跟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我搬到了客房,他什么也没说。说是给我时间,就真的给我时间,两个月来即使早饭时间我们也很少碰到面。
而我也没闲着,发现我们离婚真的是件大事,单是父母那里我就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心里装着事,又不用特意关注某人的胃,三餐就变得随便了些,没想到兜了一圈,竟出了营养不良,还多了个小意外。
而现在两边的老人都知道了,全聚在病房里,孩子是一定要留下了,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又气不过,要不是他先告诉婆婆,老人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快。
妈妈坐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训我:“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结婚这么久,这点事还不知道吗?都三个月了还不知道,说出去丢不丢人?”我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大气不敢出。
公公接过话:“晓幽还小,不懂说得过去。”又转向王世恒:“你呢?将近三十的人了也不懂吗?连自己老婆都顾不好,还开什么公司?幸亏晓幽和孩子都没事,如果……我看你该怎么办?”本来是该婆婆接话的,可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想大概还在为听到我们的争吵内容纠结吧!
王世恒老老实实的挨骂,一句话不说。想他平时做事井井有条总是高高在上训别人的分,如今却沦落到和我一样被人训的灰头土脸,忍不住我竟偷偷笑起来。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忽然抬头看过来正好捕捉到我来不及撤下的笑意,狠狠瞪我一眼。吓得我忙将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不敢看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笑,这时候我们两个竟有了患难与共的感觉。
孩子是留下了,可心里还是矛盾着,我和王世恒是不可能了,可孩子的出生、成长、两边的老人这都是大事。心里存了事,做什么都感觉不舒服。王世恒找了个空单独对我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执意离婚,我不反对,生完孩子就离,现在什么也不要想,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这大概是自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对我讲这么多话。我以前就在想他比我大五岁,什么事都交给他来做多好。现在他终于说了,却是因为这样的事。
我知道心情郁结着对孩子不好,那么就听他这一次吧!孩子要生,婚也要离,我只要这两个结果,就像他说的什么事都交给他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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