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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苏打与绿茶合好了,开始出双入对的出现在校园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知道苏打是绿茶的女朋友。只是从那天开始,他们的身边不再有柠檬。
柠檬不再整天看小说和漫画发呆,而是开始对着篮球场发呆,有时候绿茶请她吃冰淇淋她都不要。她说要减肥,然后开始节食,运动。往常下课她都是趴在那里看小说或者睡觉,现在都是笔直的站在书桌房。
少了柠檬,苏打与绿茶的约会缺少了一些乐趣,可却多了甜蜜。至少可以常常手拉手,甚至互相亲吻对方。苏打很漂亮,很柔弱,很美,每次带她去球场都会有男生搭讪,他有时候感觉自己在沾沾自喜。
寒假苏打去了爷爷家长住,留下绿茶一个人。天气不好打不了球,他常常去网吧玩游戏。然后,他遇到了柠檬,当时柠檬正专注的用键盘敲着字,手指灵活敲打的模样很耐看。
“日记?”他扶着她的椅背,当时网吧有点吵,所以他的嘴离她的耳朵有些近,热气直接呼到她的脸上。
柠檬吓了一跳,看到是他就笑了起来。柠檬这段时间真的瘦了一些,不过脸色黄黄的不好看,倒真的像颗柠檬了。“不,是小说,我写的。”
他们上学的时候,家里还没有普及安电脑、安宽带,所以他们常去的地方就是网吧。还记得非典闹得凶的时候,几个月没碰到过电脑,不过那样的日子他有篮球,所以并不可怕。
“爱情的?”他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疑惑的问她。
“是呀!我看的就多的就是爱情的!不过,我觉得小说里不该只有爱情,还要有友情与亲情!”她的眼睛里满满的盛着快乐的光芒。
绿茶对她说:“可你没恋爱过,怎么写爱情小说。”
柠檬亮起的眼一下子灭了起来,道:“是啊……我甚至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某个人减肥的呢!”
她的声音有些落寞。“其实我想试着恋爱,或者去真心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小说人物那种虚拟的喜欢,而是真实的。可我一无是处,不会有男生喜欢我的,至少我该瘦一点……”
是呀,他和哥们一起玩的时候也是聊某个女生身材好,某个女生漂亮的。可看她低沉的样子,他的心竟然疼了一下。“傻瓜,不是的。如果是真心喜欢你的人,不会在乎你是胖还是瘦,而是因为你这个人,你这个性格,才喜欢的。”
柠檬望着他认真的表情,很感动。可转头一想,他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说这种话肯定不客观。如果苏打长得不漂亮,他还会给她传纸条,追她么?但她这句话没有问出来。
绿茶上了会网后,便随着柠檬离开了。因为苏打不在的原因,他和她很久没见过面了,所以见她不玩了,他也结了帐跟着跑出去。
天阴阴的,漫天的白雪大朵大朵的落在她的头发上,原本短短的娃娃头都快垂到肩膀了。绿茶把咖啡色的长围脖解了下来,抖开后包住她的头发和她微红的脸颊。
“呀!不必不必,我不冷的!”
他摆了摆手,说:“用着吧用着吧!苏打在的话也会让我这样做的!”
她用手摸了摸围脖粗糙的纹理,绿茶会心一笑。“没错,是苏打给我织的,挺暖和的。”
路过烤红薯的摊子,他买了两个回来。“喜欢干瓤还是稀瓤?”
“不要稀的。”她嘴里哈出白白的气,将围脖又紧了紧。
他将一个交给她,手里拿着另一个暖手,边吹边用嘴吸食红薯。“我喜欢吃这个,不过我喜欢稀的。”
“我也喜欢,不过,正好相反。”
走到她家的路口,柠檬问:“我们好像不顺路,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我去同学家。”
“哦,那围脖还你。”
绿茶按住她抓头的手,说:“上面都是雪,你先拿回去,等哪天再还我吧!”她一直把脸和脖子弄得暖暖的,要是把围脖还他,可能会感冒。
之后绿茶又给柠檬打过几次电话,无非是问问去不去书店,去不去上网之类。偶尔绿茶也与苏打通个长途电话,不过因为她爷爷家人多,所以讲话不大方便。
柠檬与绿茶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柠檬有时候坐在书店椅子上一看就是一个下午,绿茶窝在旁边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直到后来,几乎是天天见面,天天聊天,电话粥也开始煲得越来越久。
他怀疑是不是因为恋爱的原因,让他离开苏打就备感寂寞,甚至不由自主的总是想到柠檬,想给她打电话想约她出来,想带她一起吃东西,一起出去玩。
他把手中的武侠小说翻了几页,便从包里拿出便笺和笔,写了张纸条递给了柠檬。
他问,他是不是一个特别让女生喜欢的人,他问柠檬,苏打有没有说过自己喜欢他哪里?
柠檬皱了皱眉,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她回复,说柠檬就是常夸他,说他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帅,然后对她如何体贴,如何让她感动。至于是不是特别讨女生喜欢,她觉得是的。班上的大半女生都议论过他,那个叫苹果的女生知道他跟苏打恋爱了,难过得不得了。
“那,你喜欢过我吗?”他写在纸上,传给她后就一直等着答案。
柠檬看到纸条的表情很平静,绿茶原来以为她会害羞脸红,或者紧张之类的。却没想到她的表情却是平静之极。她生气了吗?是否会觉得自己在戏弄她?
绿茶想着,又写道:“你说那么多女生喜欢我,那你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不会喜欢上我吗?”
柠檬拉着他离开座位,去了书店外的花园。现在是冬天,根本没有什么美景可言,最多的就是枯木朽枝了。“我都写不下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绿茶望着柠檬,心中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你与我想象中喜欢的人根本不一样,我喜欢那种……反正不是你这种……和你相处久了就要喜欢你吗?告诉你,总有一个女生和别人不一样。”柠檬说完就走了,之后一个寒假过去都不再与他联系。
苏打提前回家了,满心欢喜的去绿茶家,想给他个意外惊喜。一路上,原本疲惫的步伐因为喜悦都轻快起来,在离他家还有两条路口时,苏打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的绿茶旁边走着另一个女孩,苏打认识她,她是苹果。苹果笑得很甜,她的手插在他大衣的口袋里。苏打看到这种情景,根本没勇气冲上去置问他们或者打某个人一把掌,她只能逃,逃得远远的。
绿茶看到苏打了,心中没有意料中的难过,反而是轻松。
开学后,绿茶变了个人,不再贪玩,变得很努力很刻苦。他那时候与苏打恋爱,所有的作业都是由苏打写的。现在他开始用功了,苏打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感觉很讽刺。
柠檬与绿茶见面也是不冷不热的,每次苏打谈起绿茶,都会让她打断。苏打说离不开绿茶,她每次看到苹果站在他身边都心如刀割,而柠檬却说一个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不如不要。
苏打不懂,为什么柠檬这样绝决,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爱有多浓烈,不知道他们的海誓山盟,如果柠檬知道,她就会理解她为什么这样痛苦了。
柠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跑去问绿茶,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苏打。她觉得绿茶其实是个不错的男生,至少不该喜新厌旧,至少苹果各个方面都不如苏打。虽然她不喜欢男的朝三暮四,可是她更希望苏打开心。
柠檬走后,绿茶便去找苏打谈了。苏打一直哭一直哭,漂亮的眼睛都哭得红红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软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恶,他又选择与苏打在一起,而他们的心也早有了隔阂。
一次朋友间的聚餐,苏打说漏了嘴,说柠檬恋爱了,对象是与绿茶常一起打球的可乐。很少沾酒的他这一天喝醉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撞倒了椅子摔在地上。
他摇摇晃晃的送苏打回家后,便在电话亭给柠檬打了个电话。“你喜欢他吗?他是你真心喜欢的人了?”
“我不知道,也许以后会知道。至少,我该试着去喜欢一个人,试着去恋爱。”
“你出来,我在你家路口的那颗槐树下等你。”
“太晚了!而且我不想!”
“那我去你家门口等!”
他的语气和平常不一样,她担心他出事情,就去了那个地方。
绿茶的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大睁着,狠狠的看着她。“怎么都是试,为什么不找我?”
“你喝酒了?”她捂住鼻子,受不了这股酒气。
他大声的喊着:“你不是说嘛!你说不在乎一个人的外在,就是真喜欢!可你为什么躲着我?”
她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点声。“你开什么玩笑?当恋爱是家家酒吗?想玩就玩?想换人就换人?”
“我喜欢你,真的,真喜欢。”他猛的冲上来抱住她,滚烫的脸贴着她凉凉的脸颊。
柠檬用力的挣脱开,说:“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苏打她喜欢你,她为你流了那么多眼泪!”她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头也不敢回的跑回了家,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眼眸中闪着光,脸庞绯红一片。
绿茶第二天没上学,第三天顶着个贴头皮的短发进了学校。他原本是三七分的中短发,现在剪了倒显得不伦不类的,头顶上还有两个发涡,猛的看去,像一对瞪得滚圆的小眼睛,看起来即好笑又惊悚。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静无波,苏打与绿茶仍然恋着,但是并不缠绵了。柠檬的男朋友交往了三个月,便宣告分手。现实中的爱情和小说中的并不一样,少了浪漫与幻想,她觉得倒不如还不熟的时候,至少还有幻想。
苏打说,她与绿茶的爱情更像爱情小说,很浪费很美好。可因为苹果的介入,她的爱情变味了,没分手是因为她还是喜欢绿茶。
她评价可乐与柠檬的爱情,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柠檬的动机不纯,她有太多的奢望,不旦不满足便满盘推翻。就像是柠檬和苏打说,绿茶背叛了苏打,这样的感情不再美好一样。
她觉得柠檬对于爱情太过完美主义了。
高考结束,柠檬与苏打上了同一所大学,而绿茶选择了去南方的大学。苏打在他接到录取通知书后的第八天便与他分手了,她说四年的分离,让她不敢等待爱情,她怕第二个苹果会介入。太远的距离,已经让她忘而却步了。
没想到就这样分手了,因为距离。柠檬想着心里有些难过,她以为苏拉这样喜欢绿茶,至少会等他。必竟不是四年不见,他们有五一,有十一,有暑假,有寒假。可能还是不爱吧?苏打总说她对爱要求太过完美,可这样的时间和距离都禁不起考验,她如何相信呢?
可乐读的大学,与她们是一个城市,虽然不近但是也不远。有天苏打突然神秘兮兮的拉过柠檬说:“可乐给你写信了吗?”
他们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写信呢?柠檬摇了摇头。
“他给我写了封信,问我过得好不好。”
柠檬心里疑惑,心想可乐是想通过苏打来打听自己么?是不是觉得当时太过生硬,所以不好意思呢?
“你知道么柠檬,以前我和绿茶在球场上开玩笑,问他喜欢谁……柠檬你知道他喜欢谁么?”苏打的话有些吞吞吐吐。
“喜欢他们班文娱委员?”
苏打露出愧疚的表情,对她说:“那些男生,后来都偷偷告诉我,说他喜欢的是我。”
柠檬笑了笑,心想我早就想到了呀。
“对不起柠檬,我也不想他喜欢我的,我感觉他不怎么爱说过,可写这封信,我感觉他是这意思了。你生气了吗?”
柠檬笑了笑,回答:“没有。”
因为不曾喜欢过可乐,所以在听到这件事时,她并没有不开心。反而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喜欢可乐,要是因为这段莫须有的暗恋破坏了她与苏打的友情就不好了。
“我今天上□□和绿茶说话了,他没有生我气,我们像朋友一样聊天。”苏打继续说些。“我还在网上看了一篇文章,说是男友喜欢自己闺蜜的事。”
柠檬愣了一下,问:“你觉得这种事,是谁的错?”
“闺蜜的错!”苏打气哼哼的说。
柠檬笑了,回答:“是呀,明明是朋友的男友,就仗着爱情的名义来抢男的么。如果是真心看重这份友情,真心喜欢这个男的,会选择放弃。如果是我,哪怕是朋友与男友分开,我也不会找他的。”
苏打拍了拍柠檬的肩膀,道:“其实,如果他们两人的感情是真爱,别人根本无法拆散的。其实,如果我的闺蜜抢我的男友,我会选择远走高飞。因为,没爱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成全了曾经爱的两个人,也让自己落得自在。我没个勇气祝福,所以只能成全。”
她把地址发给了绿茶,他看完后对苏打说:“我会选择离开,我不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不开心,如果是真心喜欢,更希望对方开开心心的,而不是成为对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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