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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很美的字语,纵然披了层华丽的衣裳,也掩盖不了那层淡然的忧伤、无可奈何的凄美。
没错,我要写的故事是有关于爱情,但仅仅是诺大空间的一个墙角,更多的是写那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的亲情。
我家坐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这里既没有繁华喧闹的夜市,也没有层层拔起的高楼。一眼望去,尽是一群低低矮矮的小楼房。而我家只是其中一个,房子虽小,但一家人也算和睦相处,在这块小幅地生活着。
前几年的夜里,表妹一家人性急火燎的从偏远乡镇移居过来,扬言说要在此创业。于是,故事并从这里开始了。
“哥,你有没有钱啊?”吴之繁突然凑到我的面前,夺我的笔,“你借我一千,我去参加超级女声,等出名了我还你一万”
我从抽屉里重新拿出一支笔,佯装没听到,继续埋头做着自己的账本。其实这也不是表妹第一次向我借钱了,刚开始尚可接受,慢慢的发现,表妹借钱的理由越来越离谱。比如上次说是要一百块碎钱,以方便布施那些沿街乞讨的老人,后来又说要给玉米拉票,强行拿走了我两百元,所以这次我是做足了准备,抵抗到底。
“哥,国家规定现在青少年要德智体全面发展,我去参加超女,一方面锻炼了我的口才,用自己的行为去感触社会,这是我的德的发展。超女虽然一方面是要求自己的才能,更多是要有智慧,独树一帜,才能突破重围,这不就是智么。至于体嘛,你想去参加超女旅途迢迢,这不是训练我的体能么。”之繁拿出小本,用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不借,真亏你的小小头脑,想出这么多理由来。”继续埋头。
“哥,你知道吗?你这是摧残祖国的花朵,阻碍未来的希望之星。”
“那你自己发展去,我忙着呢,没空和你闹胡。”
“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才求你的吗,况且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你再不帮我,我真的没办法了。要不你赞助下,等出名了,我给你买好多东西。”
“啥东西?火星、恐龙还是什么”我转过身,向客厅走去。
“哥,我说真的,我相信自己的实力,定可出名,而且万一我出名了,那还你的钱可不止廖廖一千了,而是连翻几倍啊。”之繁跟在我身后。
“你以为凭你那破嗓子吼几句就能出名了么,做白日梦吧。”我拿起杯子,准备倒水,润润嗓子。
突然,之繁到我跟前,夺走我的杯子,倒满水,然后转身以半跪姿势像我递水,“哥哥大人,请用。小妹最后求你一次,以后断不打扰哥哥的清静,就借我点吧。”
我拿过杯子,转身走回书房,我知道以之繁的性子一定会和我争论不休。于是在跨入书房第一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转身,把门反锁着,“没事好好看书吧,等你考上大学,你要借多少,哥都借给你。”
门外之繁愤怒地踢了踢房门,怒骂了几句,可是尽管她在怎么闹,也无计可施,终于在十几分钟后,世界重归于静谧。我也可以好好地做好自己的账本了。
发现张雅静的时候,她蹲在地上,用不知道在哪捡到的树根,在地上刻画着。头发凌乱地披着,衣裳也被撕破了几块。要不是她脖子上的翡翠肖像蛇项链,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落魄人就是我最爱的姐姐。
我走过去,轻声唤道,“雅静姐。”
她抬起头,寻着声音,看到我,“弟,”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雅静姐,你怎么在这里?”我走到雅静姐身边,把她搀扶起来。
“没事,”她低着头,“湖边夜景很美丽,我过来瞧瞧。”
“是不是又吵架了?”我知道雅静姐和姐夫的感情一直不好,“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借宿一晚。”
“没事,习惯了。”雅静姐抬起头,似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用手梳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你被他打了,是不是?”趁着月光,我看到雅静姐脸上赫然可见巴掌大的红印,火气瞬间到了极点,“从前你们吵闹也就算了,弟弟我管不着,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开始动手打你了,这是什么,这在法律上可以说是家庭暴力,是要受法律约束的。姐,好歹你也是啃了十几年的墨水了,难道这点都不知道么。凭他打你这一点,你有足够资本去起诉他。”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她握住我的手,“弟,回去不要和三姨她们说你碰到我的事情,我不想他们担心。”
“如果不想他们担心,就要好好爱惜自己。”虽然很气愤,但是碰到这个懦弱的姐姐,我也无可奈何,“实在处不下去的话,就离婚吧。”
“不了,馨蕴还小,等她大了点再说吧。”雅静姐拾级而上,“我先回去了,馨蕴还在等着我呢,你也快回去吧。”
“你有事就来找我,我会为你做主的。”依然不放心雅静姐。
“嗯。回去吧。”
“我送送你吧。”雅静姐这般景象,着实让人担心。
“不了,快回去吧。记住不要提起我。”走之前,还不忘撂下这句话。
“嗯。”看着雅静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有块千斤石重重压在我心里,让我喘不过气来。五年了,雅静姐已经和他吵闹了五年了,她也从之前温柔大气的女人蜕变到如此地步,之前的海誓山盟,已变成一张空头支票,日期已在多年前失效了。曾经信誓旦旦的爱情宣言到现在丝毫不顾夫妻情分的打闹,让人不禁感叹,曾经如此相爱的恋人到了如此地步,时光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多少爱情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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