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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五)
项文是被饿醒的,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那就等于他昨天的晚饭,今天的早饭,中饭三顿饭没有吃了!怪不得肚子不停的在抗议。
有气无力的爬起来,去厨房弄了点吃的东西之后快两点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不是周末!要上课的!不过逃课一节课算是逃课,逃课一天也算是逃课,反正都已经是逃课了,还去干嘛呢,尤其是还要穿裙子上学!
院子的屋檐下,半唯披着大红色的古代大氅,坐在一个蒲团上,旁边有一个矮桌,上面放着小炉子,炉子里温着一壶酒。
外面正在下雪,不过雪不大,小多和小全两个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在院子里打雪仗。
“起来了?”半唯抽着烟斗,看到项文走了出来问了一声。
“嗯。”项文回答。
半唯又吸了一口,“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过假了,说你发烧在家休息。”
“嗯。”又是一声嗯之后项文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也是老师?怎么也在家?”
“家?”半唯笑,将烟斗放在了一边的矮桌上。
项文脸一红,“我说店里。”
半唯道,“反正我们就住店里,叫家也没错,只不过以前从来没有谁将这家店叫做家。”
项文好奇的问他,“这家店不是你开的?”
半唯看了看他摇摇头,“这家店很久很久之前就存在了,传闻是一个很强大的魔法师因为最好的朋友死了,所以很伤心,想着如果她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只不过那个魔法师的魔力太强大的,只是想一想,这家店就被创造了出来,他的那个朋友也复活了,不过不是以人的身份,而是以店主的身份。”
项文正听的起劲呢,半唯却突然停下来不讲了,“然后呢?既然现在你是店主了,那那个魔法师的朋友呢?”
半唯耸肩,“谁知道,也许是又死了,也许是不想当店主了,也许是时间继续流转后……消失……了。”
声音到最后越来越轻,轻到终于项文听不见了。
“之后的店主换成了一个男人,他想要在店里等着魔法师的朋友回来,等了很长很长世间。”半唯仿佛在回忆。
项文长叹一口气,“那一定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
半唯看着他小孩子一样的美好祈愿笑了,“总之,后来店主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我成为店主,我就将这家店称为诡灵阁,而你是唯一一个称它为家的人。”
项文邹邹鼻子,总感觉一个故事说到一半就被卡住的感觉,“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也没去学校,事情解决了吗?我以后也不用去女高了?”
半唯淡然的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也请假了。”
“发烧?”项文斜眼看他。
“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半唯嘲笑,“是老婆发烧了。”
眨巴眨巴眼睛,项文举起手挡住了半唯准备继续说的嘴巴,“等会等会,让我理一下!”
“你,带我去请假,说我发烧了。”
“嗯。”
“然后你又自己请假,说老婆发烧了。”
“理解力不错。”
“我发烧,你老婆也发烧,都是你请的假。”
“继续。”
“@#¥%&*@#¥%”项文理了一会儿,“我是你老婆!!??”
半唯非常淡定,“是你自己说的。”
项文的脸一下红透了过去,半唯轻笑,“冷不冷?过来坐。”
机械般的被半唯拉到他旁边坐下,大氅突然披到了他身上,半唯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偷瞄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半唯,好温暖。
雪第二次来的时候是放学的时候,直接从后门进来的,看见半唯和项文两个人坐在屋檐下的时候愣了一下。
半唯好像早就猜到了她回来,微微一笑,“欢迎光临诡灵阁。”
还是在那个会客室,只不过这次不是椅子而是两个日式的榻榻米,中间放了一个火炉让整个房间都温暖了起来,半唯躺在其中一个榻榻米上,手里拿着那杆红色的烟斗。
雪对着来送咖啡的项文颔首致意,然后走到了另一个榻榻米上坐了下来,项文送完咖啡就在餐车旁站着。
“谢谢你们。”雪鞠一躬道,“事情解决了。”
“阿?”项文张大嘴巴,看向半唯,是他做了什么?
半唯将烟斗拿了下来,“不用谢,我是收取代价的。”
雪摇摇头,“还是要谢谢你,我昨天晚上醒来之后一个人躺在后山,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我叫……”
半唯突然打断她,“自己的名字自己记好,那是和生命一样珍贵的东西。”
“是。”雪点头看项文道,“今天项文同学没有来上课,我很担心,昨天晚上我昏过去之前听到了它喊他的名字。”
项文连忙摆手,“阿阿,不用担心我。”
半唯面无表情的看她,“你没听错,它确实喊了,项文也回答了。”
“阿。”雪惊讶一叫,“那为什么我还记得项文的名字?”
半唯回道,“因为那不是真名。”
雪松了一口气一般,“那真是太好了。”
项文疑惑的看着半唯,半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对了,你说的代价是什么?”雪突然问道。
半唯微笑,“事情还没有结束,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我自然会收取。”
雪看着半唯,皱眉。
“那么,雪小姐,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半唯问她。
雪摇了摇头,“阿,没有了。”
半唯直起身子,“你有的,没有愿望的人没有进入这家店的权利。”
雪看了看项文,手指像她第一次来到店里时那样将书包带捏的变形,“其实最近,我的父母总是不跟我说话,我喊他们他们也不回答,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要他们继续和我说话。”
半唯点点头,“可以,只不过,这一次的代价会很高。”
“我可以,什么代价都可以。”雪紧张道,“我再也忍受不了了,父母将我当成透明人。”
半唯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纸上用深黑色的墨画了一些花纹,“你将这张纸随身带着,然后回家去。”
雪接过红纸,开心道,“这样我的父母就会理我了吗?”
“如果不理你,你就回来找我。”半唯道。
雪终于笑了起来,“谢谢。”说完便起身走出店去。
项文等到雪出去了之后才开口,“她父母不理她只不过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吧,而且毕竟是父母,生气总不会不理她吧。”
半唯笑了笑没有解释。
“喂,我问你话呢!”项文走到他面前道。
半唯看着他,“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情?”
“阿!对了,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地缚灵是有人在养它!”项文突然想起来。
半唯点头,“应该是学校里的老师或者是学生。”
“那怎么查?”项文诅丧道,“一个学校那么多学生,就连老师也有几百个吧!”
半唯笑,“别担心。”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铃铛,“你将这个挂在手上,经常和地缚灵接触的人身上也会沾染上地缚灵的阴气,一靠近这个铃铛,铃铛就会响。”
“真的假的?”项文明显不信,他接过铃铛使劲晃了晃,不响,又晃了晃,还是不响,“里面是不是空的!”
半唯将铃铛拿了回来戴在项文手上,“等它响了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看着半唯认真的帮他系铃铛,凑得过近的脸一脸认真,项文不禁呆了呆。
“怎么了?傻了?”半唯微笑抬手在项文面前晃,以为他是害怕,于是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阿?”项文突然反应过来,脸突的一红,“没,没什么!”
摸着手上的铃铛,一种甜蜜油然而生……
阿咧?甜蜜?
两个大老爷们甜蜜你妹阿!
甩甩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我要去准备晚饭了,你想吃什么?”
“晚饭?”半唯双眼一亮,“我想吃茶浸鳗鱼!”
项文拿起餐车上的碟子就向半唯砸去,“那是夏天吃的!现在是冬天!”
“诶??”半唯躲过飞来暗器,“想吃就吃,干嘛还要分季节!”
“不管,驳回。”项文推着餐车去厨房,“今晚吃咖喱!”
最后,晚饭还是吃了咖喱,只不过有一道叫做不是鳗鱼的茶浸鳗鱼做配菜。
……
“项文……为什么今晚就一壶清酒?”半唯瞪着项文。
项文头也不抬的解释,“我一点都不记仇,我完全不记得你和学校说你老婆发烧了。”
小多和小全互相看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老婆~老婆~”
“不准喊!”项文喝道。
小多和小全嘿嘿笑。
“魔鬼!项文你是魔鬼!”半唯抱着今晚唯一一壶酒控诉。
天哪,他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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