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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下台之前,叶青衣感到一个视线,他向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正是尹英卫,他和尹英卫对看半晌,然后双双移开视线。
虽然旁人看不出叶青衣表情变化,但是何晓楼与他相交已久,自然明白此刻他心情定是不愉,只是……何晓楼眼珠子转了半天,楞是没明白他是因为何事不悦。
若说是那无虚子,可凭着何晓楼对他的了解,叶青衣还不至于把这货放在心上,那么究竟是?
他心中好奇,却碍于旁人,不好直接询问,抓耳挠腮之际,突然想起自己还可穿音入密,立即运起内力,“乖儿子,快和爹说说,什么事儿令你愁眉不展?”话音刚落,叶青衣目光向他瞥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大事不好,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怎么忘了这人刚刚割了一人的舌头呢。
所幸叶青衣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多做什么。
但接下来的几场比试,何晓楼都老老实实地在旁看着,再也不敢油嘴滑舌乱调戏叶青衣,生怕自己那条宝贝舌头,被叶青衣割下来喂猪。
直到一天的比试结束,叶青衣都没再说话。
晚上何晓楼偷偷翻窗跑进叶青衣房间,不等落地,就被一柄刀架在了脖子上,“误会,误会!”何晓楼急忙举起双手叫道。
“误会?”叶青衣反问,他看着鬼鬼祟祟溜进来的何晓楼,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刀,“何事?”
“白天的事。”何晓楼一见叶青衣把刀放下,立即嬉皮笑脸地跟着叶青衣在桌边坐下,“你担心尹英卫?”他问,比武回去之后,他在房里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这么个可能,叶青衣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尹英卫。
“剑若出鞘,必无活口。”叶青衣道。
何晓楼知道这是江湖形容尹英卫的句子,意思是只要尹英卫的剑出鞘,那么自然没有活口,这样一来,叶青衣的心情也很好理解,“你怕这是场你死我活的比试?”
和旁人比试尹英卫的剑或许可以不用出鞘,但是与叶青衣比试……两人既然都是在用剑上极为出名的高手,尹英卫拔剑出鞘已是必然,而对方既叶青衣少年时代心中崇拜的人,自然叶青衣心底是不想和他来个你死我活的斗争。
只是……何晓楼想,虽然他对尹英卫的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这人是个宁折勿弯的角色,叶青衣此人也大致如此,况且难得棋逢对手,一场殊死较量,或许已是无法避免。
他不知怎么与叶青衣谈论此事,于是只能按下不表,“我想再去一下那个密室。”何晓楼对叶青衣道。
叶青衣皱眉,“为何?”
“我觉得我大概知道,钥匙在哪儿。”
“苏如旭?”叶青衣问。
何晓楼摇头,“只是我怕……一旦明梓飞离开,那么苏家后院的阵法就会崩塌。”这样一来,苏如旭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青衣点头应允,何晓楼笑了笑,把夜行衣上的黑色面罩戴上脸上,随即翻窗而去。
次日一早,云永雁早早就来到叶青衣的房前等待,见对方直直往比武场走去,忍不住讶异道,“她不在?”按理说,那人不是经常跟在叶青衣身后吗。
叶青衣摇头,“密室。”
“密室?”云永雁惊讶地问,他的惊讶毫不作伪,看来是真不知此事,叶青衣这才想起,上次似乎忘了与他说起此事,“秦书画,发现了明梓飞所在的密室。”
“叶兄此话当真?”云永雁问,他心里有疑问,最终忍不住开口道,“敢问叶兄,秦书画究竟是何人?”他与叶青衣相识也算有些时日,却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叶青衣脸上如常,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道,“故人。”他对云永雁道。
“难道秦书画并不是真名?”
叶青衣点头默认。
云永雁也放下心来,于是他问,“那个密室可是在后院的几处大阵中?”
“是。”叶青衣说完之后,又把何晓楼发现密室的经过以及其他通通告诉了云永雁。
云永雁听完之后,有些愁眉不展,“无论如何,怕只能等比武大会结束之后,才能把明梓飞救出。”他觉得就像秦书画说的那样,明梓飞的所在大概就是那几个大阵的关键,估计一旦明梓飞离开,那么苏家后院的几个大阵就会立即崩塌,这样一来未免有些打草惊蛇,只能等比武大会结束之后,再速速决定。
想通了这些之后,他们也已经到了比武场地,原先还有些吵闹的地方,因为叶青衣的到来,而突地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旁人才逐渐开始交谈,但是目光却不时向叶青衣和云永雁地所在飘来。
今天云永雁有一场比试,当他上台之后,叶青衣感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他没有转眼,却也知道那人是谁。
“和我想的一样。”那人说到,现下何晓楼用的是另外一张脸,做的也是男儿打扮,“你认出我了?”他问叶青衣,“我以为你会捅我一剑。”
叶青衣转眼看着何晓楼新换上的脸,活脱脱的纨袴子弟,此刻脸上还挂着不正经的笑容,只是由于此刻比武场地龙蛇混杂,一时之间,也没人发现这儿居然多了个外人,“哪儿?”
见叶青衣似乎没有和自己说笑的意思,何晓楼也觉得有些无趣,他摸了摸自己新换上的脸皮,“你一定不知道我刚刚干什么去了?”
何晓楼脸上不怀好意地笑令叶青衣皱眉,直觉告诉他,这人大概没去干什么好事。
叶青衣的冷淡丝毫没有打消何晓楼的热情,他坐在叶青衣身边,眉飞色舞地开始讲他自己,如何在叶青衣和云永雁都离开之前,偷偷去罗浮的房间里,扒了罗浮的裤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揍了几下,直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我觉得作为一个江湖人士,还是有责任教导小鬼,告诉他们,江湖可是很残酷的。”何晓楼正色道,说完之后,又开始向叶青衣挤眉弄眼,“那小子哭的时候,喊得可是叶大哥来救他,看不出来,他还真把你当成崇拜对象。”
“胡闹。”叶青衣道。
何晓楼嘿嘿干笑了几声。
就在这时——
“淫\贼!”少年的一声暴喝令周围的注意力全聚集到了这儿。
何晓楼抬头看向那个站在远处的少年,还得意地向他挥挥手。
罗浮气得运起轻功向他冲来,而何晓楼早就察觉到他的意图,等罗浮终于到了椅子边的时候,他早运起轻功,跑了没影。
叶青衣望着何晓楼的背影皱眉,他倒不至于认为何晓楼真的对罗浮做了什么,但是嘴里肯定不干不净说了不少淫,词浪,语,他转头看着罗浮,最后对他点了下头。
台上的云永雁自然看见了这一幕,下台之后他忍不住凑到他们身边,“你们刚刚说了什么?”他是见到那个陌生人和叶青衣说话的。
“没什么。”叶青衣淡淡道,“他只是说了,他知道为何那个少年没来——“他没说完就被罗浮大叫着打断,他看向那个面红耳赤的少年,只见对方问,”叶大哥,对方说了什么?“
叶青衣摇头,“他只说他知道原因,其余一概没说。”
罗浮顿时松了口气。
云永雁心底倒是有些好奇,他抓住罗浮,“乖侄子,快告诉舅舅,早上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听到你喊淫\贼?”
“没什么!”罗浮大叫道。
“……叶大哥,你们在说些什么有趣的事儿呢?”捏着嗓子的娇柔声音从叶青衣身边传来,他回头,发现何晓楼那厮居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和面皮,又扮作秦书画的相貌,用帕子半遮住面——叶青衣觉得他大概是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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