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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一个小把戏
“嗯。”韩彰是个很沉默、不爱说话的瘦高男人，听到卢方询问，他微微点了点头，“那个人看上去文绉绉的，却比我们这种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还要心狠。不仅心狠，下手也毒，他若是有功夫，放在江湖上也是个冷血的杀手。那一次我跟大哥一次去公孙府，他的那个小厮不过就是倒茶的时候烫了他一下，他就活生生的把人给打死了，也不管客人还不是在眼前。”韩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无奈，“事实上，我觉得他压根就不是在乎那个小男孩是不是烫了他，他只是在享受嗜血的快乐。”
“嗜血的快乐？”公孙一皱眉，“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看到红色的鲜血就非常高兴？他…….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
“虽然难以置信，但在我看来确实就是这样的。他当时的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脸上的那种兴奋和开心是骗不了人的。”
“他……..”公孙茫然的看着赵珏，抓住赵珏的手，“怎么可以这样？”
“也许这也是年轻时留下的阴影？”赵珏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公孙捏成鸡爪子了，“策儿，你稍稍冷静一点，可以吗？”
“真的是很难相信…….”公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卢方和韩彰，“那么，能不能告诉我，这种事，他是不是不止做过一次？”
“如果是一次的话，那些仆人就不会是那种表现了。”卢方感觉到很奇怪，似乎公孙对这家人的事特别的上心。
“那么，发生这种事儿的时候，公孙家的两位少爷是否在家？”
“不在家。”卢方摇摇头，“听说，当时两位公子去游学了。”
“嗬嗬嗬…….”
公孙冷笑着，他觉得他们兄弟三人在那个家里就是彻彻底底的笑话，说起来他们都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惩治罪犯而存在的，自己是开封府的主簿，而两个弟弟是暗影，可偏偏家里出了个作奸犯科、草菅人命的主儿，而这个人又偏生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这真真是可笑到了极点啊！
“策儿…….”赵珏很担忧的看着公孙，他大概明白爱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要再笑了，这个样子会吓坏宝宝的。”
公孙低下头看了看睡得很香甜的小洛洛，轻轻地叹口气，上天总算对他不薄，送了赵珏和小洛洛来，要不然这个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起公孙家的两位少爷，倒跟他们的父亲不同，是两个挺好的人。”韩彰看看公孙，又看看赵珏，轻轻叹了口气，“我想，现在公孙家的仆人应该过得很好，水深火热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听说现在的公孙大少爷是个挺不错的主人。”
“那么，那个人呢当着你们的面儿就把人打死了吗？”公孙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虽然说不想管，也不想承认那个残忍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但毕竟是生过自己、也养过自己几年的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关心呢，他又不跟他们一样，那么的自私，那么的铁石心肠。“尸体怎么处理的？扔到乱坟岗子去了吗？”
“那就不知道了，这种事儿，我们这些外人也不会去大厅的。”卢方摇摇头，有些好奇的看着公孙，“先生对这家人感兴趣？一直在关心着他们的事儿呢！”
“很明显吗？”
“非常明显。”卢方点点头，“说起来，他们家跟先生是一个姓呢，可他们却没有先生的好心和善良。”
“他们要是好心，当初就不会…….”赵珏拍了拍看着有些失落、伤心、怨恨的公孙的肩膀，顺便把小洛洛从他那里抱过来，让小洛洛在自己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好了，策儿，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伤心，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个草菅人命的人渣，你更不值得为他痛苦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那毕竟是公孙的爹爹不是吗？”展昭晃荡着两条小腿儿，“虽然他抛弃了公孙，可公孙还是会担心的。”
“担心归担心，如果他做了违法的事情，我还是会大义灭亲的。”
“你打算怎么做？”赵珏一挑眉，“你可不要乱来啊！”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乱来呢？”公孙瞪了赵珏一眼，“现在的族长不是我吗？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好好的约束族人，不是吗？”
“你要处理他？”
“嗯，只要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或许会那样做。我想，大人知道了，也不会不同意的。”
“大人怎么会不同意呢？”展昭轻笑了一声，“包勉的事儿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大人可是有名的铁面无私啊！”
“就是说啊，我也要向大人学习了。”公孙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吃惊的望着自己的卢方和韩彰，“事实上，那个心狠手辣的公孙先生确实是我的父亲，只不过…….如你们刚才听到的，我就是被这位公孙先生抛弃的亲生骨肉，很早以前就抛弃了。”
“啊，真是……..”卢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毕竟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儿说了半天人家父亲的坏话，总是很尴尬的。所以，卢方这个、那个了半天才说道，“真是难以置信啊！先生你是这么的善良，可他…….”卢方摇摇头，“真是不一样啊！”
“行了，这个问题就放下吧，对这位公孙先生，我们也有所了解了。”白玉堂看到公孙的精神有些不好，变很体贴的把话题岔了过去，“那么，大哥还知道些什么事情？比如关于这次女鬼事件？我们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很诡异，似乎……..”
“似乎什么？”卢方轻笑了一声，“说起来，我还真知道那么一点点，这个所谓的女鬼啊，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你们千万不要往那边想，那样会落入别人的圈套的。”
“哦？”白玉堂一挑眉，看到所有的人都被卢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卢方的身上。“大哥，莫非背后有人故弄玄虚？”
“是不是故作玄虚，得要你们自己去查，我只是听了老前辈的叙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你没有亲眼见过吗？”
“女鬼吗？”卢方摇摇头，“谁都知道金华城的白府、金华府的陷空岛都是神鬼难近的地方，有脑袋的人是不会跑到这里来以身犯险的。”卢方看看白玉堂，“对了，听说那些女鬼是可以在空中飘来飘去，完全不用着地的，是不是？
“哦，我听说也是这样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轻功的一种，只是一种把戏而已。五弟、展大兄弟，你们俩是轻功高手，不管是你们俩其中哪一个的轻功，都是借力给力的结果，是不是？”卢方呵呵一笑，“你们不可能凭空在空中飘来飘去，对不对？三位老前辈都说，基本上没有一个门派，或者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所有的人都被卢方的话说愣了，事实上，自从他们知道这是一群可以飘来飘去的女鬼之后，就以为是什么新成立的、奇怪的门派，完全没想过那些人不是江湖人。
“或许……..”展昭托着腮帮子，叼着一片小鱼干，呜呜咽咽的说道，“是哪个隐世的门派也说不定呢？”
“不太可能。”白玉堂和赵珏同时摇了摇头，“现在想想，我们确实进入了一个误区。”
“那么，你们有什么想法吗？”展昭看了看他们，“比如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大哥刚才说了是把戏，我倒是想到了一种。”赵珏很快就回过神来，“你们知道身轻如燕这个成语吧？”
“嗯，知道。”所有的人都点点头，“那么，这又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这群白纱女鬼或许只是一群舞姬而已，也只有舞姬可以做到在空中飘来飘去而不用任何助力。”
“我们应该查查金华城以及附近的舞姬场所，看看最近是不是有人雇佣了大批的舞姬。”赵珏看了一眼国泰，“你去告诉公孙莫，跟他说是我的命令，让他暗中派人查，一切要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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