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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雅痞比流氓更可怕
“诶，玉堂！”
展昭戳戳白玉堂，就觉得指尖所接触的地方手感很好，非常的好戳，展昭感觉不错，没想到这白耗子满身的肌肉，还有这么柔软的地方，于是就又戳了戳。
第二次的位置放在了白玉堂的腰间，展昭觉得这个地方就跟棉花一样，软软的，糯糯的，于是，他左一下，右戳一下，越戳越上瘾，玩得是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在意这软趴趴地方的主人是个什么态度。
看到展昭玩的开心，白玉堂觉得自从入了开封……不，是自从跟这只猫言归于好之后，似乎是为了弥补当年把他关到了陷空岛，让他成了抓瞎猫的过错，自己就对这只猫一点脾气都没有，无论他干什么都从来不生气。
而且，一向不喜欢与人有身体接触的自己，却对这猫一再的纵容，不管是拥抱，还是平常的勾肩搭背，一点反感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他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整日期盼着看自己变脸的哥哥大为惊奇。
白玉堂望天，想想这只猫的种种，他算不算已经爬到自己的脑袋上作威作福了呢？
感觉到那猫还在乐此不疲的戳来戳去，白玉堂叹了口气，抓住展昭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老实点，别乱动！”
“诶，不是，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展昭摆出一副非常无辜的表情，“白耗子，那个，后面…….”
“我知道，不管他们。”捏了捏展昭的手，白玉堂心说，这猫的骨头还真挺软的，怪不得轻功很棒呢，确实是练这个的材料。“他们喜欢跟就跟，我们也不会少块儿肉。”
“啧，几个月不见，白五爷的口气还是一贯的狂妄啊！”
走在前面和颜查散说话的公孙，听到白玉堂的话转过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白玉堂，那高深莫测的劲儿啊，看得白玉堂是心里直发毛，心说公孙这是怎么了，好像是谁招着他了，情绪有点不大对头。
“先生谬赞，玉堂愧不敢当，这狂妄一词，还是留给你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吧，与玉堂相比，他似乎更为合适一些。”
五爷是什么人呐，那可是满肚子都装满心眼儿的锦毛鼠啊，论口才，他从来没有输过任何人，包括号称铁齿钢牙的公孙主簿在内。
想起过去师父和师叔跟自己说过的一些往事，再加上公孙的表现，白玉堂也就猜出来了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开封府主簿先生今天反常的原因。
他冲着公孙一笑，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再挑挑眉，公孙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后脊背发凉，极度的不安从心底冒了出来。他可不敢再逗弄白玉堂了，要是惹急了白耗子，天下恐怕就要大乱了。
公孙赶紧转回头，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跟颜查散说话去了。
白玉堂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走在自己身边的展昭，就发现这贼猫眯起了眼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公孙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在想坏主意。白玉堂摇头，这猫忒贼，怕是也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公孙以为把自己心思掩饰的挺好，其实早就被这只贼猫看穿了。
“诶，我说白耗子，你刚才跟公孙说话的味道怎么那么奇怪？”展昭贼兮兮的看着白玉堂，“哦，我知道了，莫不是你对先生有什么想法？”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展护卫。”白玉堂一眯眼，伸手捏住了展昭的下巴，“老老实实的走路，不许东想西想的！”
展昭撇撇嘴，心说爷干嘛要听你的，你是爷什么人呐！
不过，他老是老实了一会儿，可没走两步，展昭就觉得自己的心上好像有个小猫爪子再挠，他有一个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需要白耗子的解答。
“玉堂…….”展昭看看前面的公孙，压低声音问道，“听说教授公孙医术的老师是你师父的另外一个师弟？那不就是你的师叔吗？”
“嗯。”白玉堂点头。
“公孙岂不是跟襄阳王爷一样是你的师弟？”
“嗯。”
“他跟襄阳王爷认识不？”
“不知道。”
“那为什么公孙不会功夫？只会打几套养生拳？”
“不知道！”
“难道公孙的资质不…….唔…….”
展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捂住了嘴巴，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公孙阴森森的目光已经转过来了。
“展大人…….”公孙冲着展昭冷笑了一声，“展大人是天之骄子，天赋异禀，岂是我们这些资质不高的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呢！”
白玉堂一听，扶额望天，完了，完了，完了，公孙急眼了，这只嘴快的猫要倒大霉了。
开封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甚至是皇宫里上至仁宗赵祯、下至扫地、做饭、打杂的小太监小宫女都知道开封府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宁可得罪包拯，也不能开罪公孙策，得罪了这位铁嘴钢牙的主簿先生，那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虽然不会有什么性命的危险，但掉层皮还是很有可能的。
白玉堂还记得，上次在鲤鱼居吃饭，安乐侯庞煜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正巧就戳到公孙的雷点了，一连好几天，庞煜在他的一日三餐外加夜宵里面发现了数量相当多的不明生物，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还傻兮兮的捧着饭碗去问公孙，公孙笑眯眯的咬着筷子说这是特意吩咐厨房大娘放的，专门给他进补的。
不仅如此，公孙还跟庞煜说，一定要把这个吃掉，要不然，下一次的数量可是会翻倍的。庞煜是欲哭无泪啊，只好当着公孙的面，硬着头皮把那些看上去挺恶心的玩意儿吃到了肚子里。这还不算完，每当他要喝茶的时候，公孙都会递给他一杯看上去黑乎乎的汤水，美其名曰是消食的。
庞煜被公孙折腾了好几天，最后没辙了，庞太师挺着个大肚子，腆着个老脸来开封府给他儿子求情了，央求公孙先生高抬贵手，放了他儿子一回，并保证庞煜以后绝对不会乱说话了。公孙看到庞太师都来给他做小，也就不再坚持了，不过他倒是讹了庞太师不少银子用于他的善堂开支，这一点得到了包大人高度的赞赏。
后来，白玉堂也问过公孙，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庞煜，公孙说庞煜曾经救过包大人和自己的命，虽然庞煜犯了自己的忌讳，但随便整整也就算了，不可以真的较真儿。
白玉堂当时倒没在意庞煜曾经救过包大人和公孙这回事儿，倒是挺在意公孙说的那个随便整整的，要是公孙真的认真起来，那那个被整的倒霉蛋该有多悲催啊！
不过，白玉堂从那次就确定了，这具有流氓气质的文人，也就是通常意义上说的雅痞…….尤其是像公孙这种腹黑的雅痞那可是比地地道道的小混混、流氓神马的还要可怕，得罪了他们，可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白玉堂想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扑到公孙身上开始撒娇耍赖的展昭，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偷偷地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只贼猫的这种样子，今天托公孙的福，还真是有幸见到了。
“不要生气啊，公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从前面传来了展昭撒娇的声音，他拽着公孙的胳膊左右摇晃着，最后把公孙弄得没辙了，狠狠地给了展昭一个脑瓜瓢，又捏了捏展昭的脸蛋，这一篇就算是揭过去了。
展昭揉着脑袋跑回来找白玉堂，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笑意。
“嘻嘻嘻，我就知道公孙心软，不会跟我计较的。”
“他只是对你心软，换个人试试！你没看到他把庞煜整成什么样了？”白玉堂叹气，伸手给这猫揉揉脑袋。
“嘿，那是包大人说的，为了是要讹庞太师的银子！”
白玉堂翻白眼，听这猫的意思，合着开封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开支都是庞太师支撑着呢，啧啧啧，死对头当到这个份儿上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一行人打打闹闹，很快就来到了襄阳王府，而身后跟着他们的黑衣人在探查到了他们的行踪之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白玉堂和展昭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分别进了几家不同的客栈，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暗暗记住了客栈的名字，跟着颜查散和公孙走到了王府前面。
要说起来，这座襄阳王府的规模还真不算太大，按照赵珏的品级来说，这里算是很小的了，也就比一品官员的府邸大上那么一点点，奢华那么一丢丢。
不过赵珏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里只是他在襄阳的别院，每年他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大约也就三五个月，剩下的时间不是去游山玩水…….不是，是代天巡视，就是到开封小住。所以，他正经的王府还是在开封，与八贤王的南行宫遥相呼应。
王府门口巡逻的侍卫看到这一行四人，就上前拦住了他们，本来想问他们有什么事，可定睛一瞅，领头的正是钦差大人，侍卫们赶紧把他们迎进了府中，并飞速的去书房通报，说是钦差颜大人再次拜访。
这个时候，赵珏正坐在书房里，看着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香囊，听了侍卫的通报心里也是很纳闷，包相的这个学生好生奇怪，一天来拜访两次，两次拜访不超过一个时辰，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他赶紧整了整衣冠，离开了书房，往正殿的方向走。
刚到了正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赵珏一愣，莫非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为了满足他的愿望，把他可爱的小师弟送来了。
赵珏站在门口的柱子旁边没有着急进去，他听了那么一会儿，那淡淡的、略带一些刻薄的口气确实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师弟，赵珏心中一喜，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上天真是对自己不薄啊！
想到这里，赵珏轻轻咳了两声，抬脚走了进去，他没想到，自此以后，他就跟这几个人…….尤其是公孙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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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抢风头了~~~~
P.S.下周开始，周一、三、五、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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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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