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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朱子岩,这也是大家非常担心的。只要大家这么沉默,他袁大头就没有办法,就可以不了了之。这种想法,包括班主任杨老师也是这么想的。
“嗯,终于有一个勇敢者了,你说吧!我不是这么专制的人。”袁大头给自己立着牌坊。
“我想问一下老师,为什么学生不能上网?为什么说我们说出网络术语,就是侮辱老师?”
朱子岩的话,比刚才的举动更加让人惊讶,大家都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看着朱子岩。这家伙难道真的活腻了吗?难道真的缠得过这个政教主任吗?难道真的不想跨进大学的门吗?包括班主任杨老师都是这么想的。
“上网就意味着去玩,不走正道!”
“你简直胡说!”朱子岩豁出去了,他想不到作为一个老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政教主任指着朱子岩,显得十分气愤,大声吼道:“这是挑衅,胡闹!”
“你才是胡闹!”朱子岩针锋相对,他觉得自己对袁大头这样的人,没有必要给他什么面子。
“你确实是胡搅蛮缠。”顾文兵站了起来,冷眼看着袁大头。这时候,他想不到会这么说,如果自己不站出来,朱子岩一定要吃大亏了,只有站起来,他才感觉到有力量。他不知道,这样更加加剧矛盾,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你们,你们是目无法纪。”袁大头气急败坏。
“不是,我只想请老师给我解答,为什么我们说出网络术语就是不走正道?”朱子岩紧追着问。
袁大头缓了一下说:“网络术语不是书本上的知识,不是考试的知识。学校里也明文规定学生不能上网玩游戏,聊天。这样会耽误学习。刚才你们骂我胡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思想败坏到了极点。我要把这事反应到学校。”
“我只想问老师,网络是现代新兴的产物,代表着知识的前卫,为什么学生说网络术语就不是走正道。”朱子岩死死地抓着袁大头的这个缺点追问着。
“我赞成!我支持朱子。”吕湘洲冷漠地站起来说。
今天真的是惊爆连连出,一向冷漠对待朱子岩的吕湘洲,居然也站起来支持朱子岩。
看到吕湘洲都出来支持,其他的人还有什么犹豫的呢!接着是向小涵,旬可卿等几个女生。很快其他的同学都站起来。
“你们,你们简直是反了你们。”袁大头气急败坏地一甩手,走了出去。
班主任见袁大头走了,狠狠地瞪了大家一眼,用手指指大家,说:“以后我再给你们好看。”说完他跟着走了出去。
等到老师走了出去,教室里又响起一阵欢呼。
下课铃响了,大家纷纷走出教室,嘴里都议论着这一节课太精彩了。
校园的操场上吵吵嚷嚷的,校长办公室里站着三个身影。一个是身体略胖的校长,他头发有些谢顶,浓重的眉毛不停地闪动,看着前面气急败坏的政教主任。在政教主任的身边,站着班主任杨老师。
“一定要处分一个,做到杀一儆百的效应,不然这些学生就飞天了。”
杨老师的心里一阵阵发寒,他希望校长一定不要听信他的话,这些学生一个个可都是自己的心头肉。这其中任何一个学生受到处罚,自己都有不可懈怠的责任,同时也会让自己心痛一辈子的。他们的家长把他们交到自己的手里,如果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背上一个处分,对他们的心里不知道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也许,这个人就这样一辈子消沉下去。
“特别是哪个叫什么朱子的,简直是思想败坏。好好的名字不取,起什么朱子,要真的是赶上朱子一根汗毛,就不会骂我胡闹了。”袁大头小孩告状一般,指着自己讨厌的人的恶行说着。其实,他气坏了,把朱子岩的名字说成了朱子,同时也是那个顾文兵出来说这么一句,把他误导了。
“真有这么一个朱子这么胡闹吗?杨振乾。”校长问班主任。
“这都是我的错,你处分我吧!这些学生正在高压期间,有时胡闹是难免的。”杨老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我是问真有朱子这么一个人吗?”
“没有,他叫朱子岩。学生们把他最后一个字省掉,就叫朱子。”
“他是怎么骂你的,你把过程说一遍!”校长不理睬杨老师,掉头问袁大头。
袁大头把过程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把最后学生全体支持的事说了出来,最后说:“怪不得夫子被他们气得几十年的老脸都不要,在我的面前哭。”
他这是在添油加醋,胡乙己根本没有在他的面前哭,只是找他发了一下脾气,怪杨老师的班主任工作失职,骂了政教主任是吃干饭的。
校长听到这话,真的拿不定主意,他没有想到胡夫子居然会在袁大头的面前哭。这个胡夫子是最看不起袁大头的,认为他不学无术,只会搞一些政治活动;认为他是须溜拍马的家伙。
“这样吧!我问问胡夫子。”校长拿起话筒,拨动了胡老师的电话。
“这个你要亲自去问一下才行,他这倔脾气。”袁大头觉得校长这么做,要是胡夫子一句话说没有,自己可不是下不来台,急忙阻拦,让校长亲自去问。自己好趁机溜掉,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看着袁大头的举动,校长明白他的意思。电话接通了,对方传出夫子的声音,问:“校长找我什么事?”
“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说完校长放下电话。
夫子很久才来到办公室,他看着袁大头和杨老师站在那里,就问:“咋啦?你们都没有搞定?”
袁大头看了一眼夫子,说:“你说说吧!杨老师那班的学生是如何欺负你的?”
看到袁大头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夫子笑了,说:“那班的学生确实有点胡闹。”
“怎么说是有点,应该是非常才行。”袁大头纠正他的语法。
杨老师可是着急了,他生怕这个夫子脾气一来,硬要校长处分班上的学生,可就完了。
“听说你被学生气哭了?”校长问。
“我?有这可能吗?没有。”夫子笑着,肯定地回答。这就是中国迂腐文人的可爱之处,即使自己很落魄,也不会随便歪曲事实,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在他们的心里,天地应该用直尺来量,不能有一点歪曲,要是有那么一点歪曲,自己就会义愤填膺,极力维护正义。可是,自己的力量简直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可能,就只好在那里自愿自叹,悲天悯人。
袁大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好吧!你把过程说一遍吧!”
夫子接着把自己在上晚自习时遇到的情况讲了一遍。说完后,他用手摸摸自己的头上的白发,说:“人真的老了,知识更换的太快了,我们看来是不适应喽!”
他这么一叹气,话音里充满了无限的凄凉。
看着夫子的表情,校长笑着说:“我说啊,我们的老师,真的应该不停的学习。这些学生真的不错。也许是他们的压力太重了吧!杨老师说的没错,他真的是压力太重了。可是这压力,不是我们加给他们的,是这个社会呀!”
几个老师都不说话,听着校长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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