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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卿
昨天,在金陵丝竹园举行的江苏全省艺术类士林毕业生专场招聘会上,全国各个用人单位都对“伶艺”和“乐理”等艺术科的贡士相貌、身高、气质有一定要求,相貌出众者在应聘时明显占有优势。
这是第一次在大明境内举行的专门针对“艺术类”贡士的招聘会。作为全国艺术类最高士林,金陵丝竹园今年一共有100余名毕业生,包括科班及捐班。晚报记者在现场看到,到场应聘的贡士大多仪表堂堂,可谓是潘宋如云,昭环满面,很是养眼。在招聘要求上,许多用人单位也特别要求“形质俱佳”,“知书达礼”,“音色出众”,并对身高做出了更为严格的要求。
福建泉州海关衙门招聘女子验货师,要求女贡士形象气质佳、身高五尺以上。相关招聘负责人表示,如果是美女就会优先考虑。在报名表上,不少女贡士不仅填写了身高,还把体重也填了上去,一名身高五尺一寸(170)的女贡士因为体重达82斤(小秤,16两一斤),可能会被淘汰。负责的大人说:“如果太胖,就会穿不下我们统一的工作制服。”
至于这位大人设计的制服因为太像西式束身装而被那个女生已“尼玛汉族人不穿汉服就应该去死啊你个汉奸!!”为理由被打成重伤的相关报道,请关注本报刑事板块头条。
除了看形象气质外,许多用人单位还现场考查起艺术类贡士的内涵及综合素质。金陵丝竹园“画意”科的一名靓丽女贡士说,士林就读期间参加过不少著名的画展,具有较丰富的实践经验,因此找一份满意工作应该不难。
据金陵丝竹园校长,大明理庵伯爵——郑板桥大人介绍,去年,该士林就业率为八成,其余皆是欲出国游学的。根据去年情况来看,就业形势和质量较好的专业包括“书法”、“伶艺”、“活剧”、“画意”、“礼学”等,尤其礼学,今年的二十名贡士毕业生已提前被各地预订一空。
————江苏省报《赋江晚》头条————
辞别了基佬张起灵,嘉远也顾不及欣赏江南水乡的景色,就近开始打听钱塘**阁到底怎么走。现在他非常庆幸自己的额娘是在宁波长大的,要不然关外方言pk浙江方言真心两两听不懂。等找了个茶摊问了一下才知道自己下船下早了,钱塘**阁不在杭州城里,是在离杭州城很远的“下沙村”附近,钱塘江边上。要去的话应该继续坐船到江边,换江船再去下沙村。现在只能走着去,要么打个毛驴车。
嘉远很失望,原以为这学校就算不在西湖边上也起码要在龙井的茶田附近,感情压根和杭州城“不搭嘎”!也罢,反正自己又不是来旅游的,再说人家钱塘**阁收不收自己还是两说。
不过四月初的杭州天气着实是热得很,嘉远只穿着一件麻布的小褂还是觉得很热。在茶摊一问,一杯冰镇酸梅茶竟要一钱银子!只得红着脸走了。转过街口,东城门近在眼前,很多拉座的牲口都在那里聚集。过去挑了一辆毛驴板车,说自己去下沙村,被告知最便宜也要1两银子,还要管车夫一顿晚饭,要有酒。嘉远一摸包袱里的二两银子心想完了!看来我这是回不去关外了!
在板车上嘉远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等车把式喊自己“伢儿!到哑仨(下沙)了!”的时候一睁眼,已经是傍晚了,耳边隐隐能听到盖房子打桩的声音,微风里带着一股水气。翻身往起一坐,眼前是一处府地,黑漆大门紧闭,上面的匾额被一块红色绸子盖着看不清字号。两边的青色砖墙左右延展,看来院子不小,打桩之声就是在里面传来的。
“师傅,这里就是钱塘**阁?”
“是啊小哥,咱们哪里去吃饭啊?”
嘉远直接把口袋里的二两银子都掏了出来交给车把式,说了声辛苦,让他自己去吃,拿起行李翻身下了车。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临行前被额娘珍而重之的亵裤里的二十两银票了,这是打死也不能动的学费!
“但愿这学校管饭吧…”嘉远怀着这样的心情扣了扣门环。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探出头来,打量了嘉远一下,粗声地问:“你是何人,来此何干?”
嘉远一拱手:“老兄请了,在下叶赫那拉.嘉远,特来投考贵院。”
“等着!”大汉重重的把门一关,嘉远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好嘛!实心硬木的,这大汉单手就能轻松开关,好大的力气。至于对方的态度,在嘉远看来实在不算是不礼貌,架子大说明有实力嘛!
过了没一会,旁边的角门开了。那大汉当先,走出六个人来,都是下人打扮。最后出来的是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汉服公子,手里提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大扇子。七个人站在嘉远对面,那公子走上前来也不施礼,张嘴就问:“满鞑?”
嘉远自然能听的出对方的口气,但是就像之前一样,他压根就不把这种称呼当成是一种侮辱,额娘骂我骂的比这难听多了~~而且你说嘉远没心没肺也好,说他没骨气也罢,但他真的一点民族观念也没有,在他的眼里只有人与人的观念,而不是把人按照各种名目来进行分类,或许只有一种分类——“我认识的”和“我不认识的”。
“呵呵,‘满’字敢当,‘鞑’字却万万不敢。”嘉远一抱拳,“兄台有所不知,‘鞑子’这个词使我们关外的满人用来骂那些在旗的贵族老爷的,凭什么都是一个族的,他们每个月就有一份钱粮可拿?所以我要赶紧跑到杭州来上个学什么的,离他们越远越好~~呵呵,这位兄台请了。小弟叶赫那拉.嘉远。不敢请教…”
和嘉远一样,这位汉服少年对别人的话语自然也有自己的解读方式。可能他没有把嘉远这番客气的话理解成客气,而是理解成了一种“反驳”。眉头一挑:“满人?鞑子什么时候配用‘人’来形容了?华夏神州也是你这样的异类说来上个学就来的?给我马上滚!”
“马上滚?哈哈,兄台你真爱开玩笑,小弟马术不精,马上探身射箭或是开枪到还是能做到,这‘马上滚’真心没把握…再说也没有这么长的马啊?”嘉远恭敬的又施了一礼。“这位兄台可是**阁的先生?能不能让小弟先去报个到?”
黑衣少年一挥手,那六个下人马上走过来围成一个圈,把二人围在当中。那公子把手中的扇子扔给一个下人:“李五,把你的剑给我,我可不想脏了我的兵器!”刚才那个大汉说了声是,解下腰间长剑抛了过去。那公子接住之后拔剑出鞘指着嘉远:“你应该为自己死在汉人的剑下感到庆幸!这是你们这些胡狗活在世上的唯一意义!”
说着,一剑就刺了过来!嘉远从打被围住就隐隐感觉不对,只是没想到这公子还真的下手。自己的浅草剑还背在身后,情急之间用自己塞满了衣服的包裹一挡,身子往旁边一侧,那公子一剑刺进了包裹里,冷笑着向外一挑,包裹被劈开,里面的衣物掉了一地。嘉远这个心疼啊,心想我碰到的人怎么没有一个愿意好好跟我说几句话的?见面不开打能死啊??
不过借着这一剑刺空的当口,嘉远后退了几步想要跑出圈外,却被那几个下人挡住,无奈间只得从背后抽出浅草剑对着那公子:“兄台有话好说,你要是没骂爽的话,小弟站在这里让你骂到舒服为止如何?何必…”
话还没说完,那公子进步上前一剑就劈了下来!嘉远双手握剑,堪堪抵住。这黑衣公子应该是练过内功,单手就压的嘉远喘不上气来,只能用自己还不太熟练的太极剑法向后一卸力,将两剑相交的点上移到了对手的剑端处,这样就稍稍拉开了一点空间,然后抬腿踢了过去!这一踢,那黑衣公子本来可以以腿挡掉,但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这样做,只是舞了个虚招向后一跳,拉开了五六尺的距离。
嘉远一看自己的浅草剑,这“扁担”质量倒还是真不错,刚才那一剑挡下来剑身上连个白点都没有,心中安慰自己:这就是不开刃的好处啊有木有!不过这个人的功夫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只是力气要比我大许多,要是专心防守的话,五十招应该还是能撑下来的,到时估计他也累了,我再卖个破绽让他打我一拳,圆了他的面子估计也就没事了,唉!出师不利啊!
那公子果然又攻了上来,剑法大开大合,招招都是下的死手。不过这也让嘉远这种善于分析形势的人更容易把握对方的意图,仗着手中浅草剑够硬,连挡带闪,又熬过了三十多招。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反手向外一磕对手的剑,把自己的胸口的破绽卖了出来。
这样,那个公子右手剑被磕开,想要抓住这个破绽就只能用左手去打或者抬腿去踢嘉远,没想到那公子虽然出手了,不过不是挥拳而至,而是就着势向后一个空翻,左手往腰间一探,直接打出一枚暗器朝着嘉远的眼睛就飞了过来!
卧槽!你来阴的!嘉远剑势已老,来不及去挡。想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用左臂和对手的暗器比比速度,看看能不能挡得住。要么是用自己的眼皮和对手的暗器比一比力度,看看能不能挡得住…反正不管怎样,一秒钟内应该会有“噗”的一声响起才是。
“叮”的一声响!自然不是嘉远的胳膊或者眼皮是金属做的,而是那公子的暗器被什么东西给打掉了。嘉远往地上一看,那公子扔出来的是一颗一寸长的透骨钉…把它打掉的竟是一枚小小的“天仁通宝”。
这时就听那公子大声叫嚷:“呔!你这老倭奴!竟然敢搅我的局??赶快下来受死!”
又听见自己头上有人说话:“赵公子,请注意你的口气,你现在仅仅是本士林的捐班生员申请者之一,而且还没通过面试。作为本校的老师,我有权利随时开除你!而且在庄严的比武时竟然连名号也不报一个,又在没有事先声明的情况下使用暗器,你不觉得这有违侠者本分吗??”
“闭嘴!倭奴!本公子只恨不能将你们这些狗一般的异族一刀斩尽!”
“好啊~~老太太我接受你的挑战!”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轻盈的落在了嘉远的身旁,嘉远一看,惊得大叫出来:“惨…惨奸舔约牢世!!”
刚说完,就被天月如一一脚直接踢到了两丈开外。老太太微笑着一点头:“好久不见啊小友,再说那句‘惨奸舔约牢世’我就砍死你哦~~上次见面的规矩还记得吧?你的入学面试已经开始了哦~~从你被我踢出去的一瞬间开始到你走进角门的时间就是你的面试成绩哦~~老太太我已经倒数到12了哦~~11.10.9…”
被那一脚踹到岔气的嘉远挣扎着爬起来奋力朝角门跑去,有一个那公子的下人上来拦着,嘉远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喊一声:“滚犊子!!”一拳把那下人打倒在地,跟一匹脱了肛的野马一样冲进角门!天月老太听着角门后传来的“哎呀!卧槽!跑的岔气了咳咳咳!!”的呻了个吟,笑着一摇头:“这人啊,还是傻一点比较好~”
说着一扭头“再说说你吧?赵公子?按照本校的规定,只有在科班举子招收未达名额的情况下才招收捐班。就在刚刚,本校第二十名,也是最后一名科班举子面试成功了,所以你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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