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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男人假儿子当得好辛苦
“真无语了,这么大个人,还笨手笨脚的。”云微雪站起身来,走出门去:“没办法了,我也得回避一下。”自己进入沈子柔房间是很多家丁丫鬟都看到了的,若是她换了衣服,这期间自己却没有走出去,定然会招致闲话。
“嗯,好。”沈子柔无力地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吃力地坐起来,给走进房间的丫鬟打手势:“麻烦你了。”
“等会!”云微雪走到门口的时候,无意中回过头来,仔细看了一眼,大吃一惊,迅速扑过去把那个丫鬟挡下来:“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
“少爷?”丫鬟一脸惊恐:“我是府内的丫鬟金枝啊!”
“金枝?”云微雪冷笑了一声:“好吧,你的易容术果然高明,如果我不是刚才回头仔细看了看,几乎要被你骗过去了。金枝是府内最贴心的丫鬟,怎么可能在手上没有衣服的时候,就过去脱病人身上的衣服呢?”
“对、对不起,少爷,我一时忘记了……”丫鬟连连道歉:“但是沾湿的衣服穿着容易感冒,况且有被子遮着,也没……”
“没?没什么?你给我出来!”云微雪费了好大的劲,把那个自称金枝的丫鬟从屋内揪出来。自己站在门口的位置,把假金枝丢在门的后面。这样。自己能看到屋内的沈子柔,子柔也能看到自己,不过看不到那个假金枝。长孙承逸正靠在门外别扭着呢,看到云微雪气势汹汹地揪着一个丫鬟走出来,有些惊讶:“云少,这个丫鬟怎么了?”
“丫鬟?哼!”云微雪揪着丫鬟来到他的面前站定,然后……抓起长孙承逸的手,一下子按在那个丫鬟的下半身的地方。长孙承逸差点暴跳起来:“你干什么啊你……你……嗯?”这个诡异的触觉是?
“怎么样?知道了吧?”没错!这个丫鬟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但是因为喉结没有掩饰好,被云微雪看穿了,不过,她倒没有说穿:“他行为粗手粗脚的,一看就是个跟家丁一般的男人,女人哪里有那么粗心?”
“哦……”长孙承逸正在点头的时候,那个假丫鬟突然甩开他们,很敏捷地跑掉了。
“不用追了。”云微雪靠着门看着正欲追过去的长孙承逸:“还是先让子柔换衣服吧。那个人既然连易容术都会,那么甩掉你再容易不过。”
终于让一个信得过的丫鬟,给沈子柔换了衣服和被子。
云微雪坐在她的床边微笑着:“你不知道啊!那本来是个劈柴的丫头,看伺候人的活轻快,就想换。其实也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但是每次她都把一个健康到淋雨都不生病的人折腾得看大夫看上两三个月。更要命的是,她从来不检讨自己的过失,反而对责罚她的人报复。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她生气了,她就会搞坏那人的伙食,在饭里狂加那人不爱吃的东西,做几遍加几遍,还在半夜的时候,在你的房间外各种哭号啊!你根本想睡都睡不着!所以啊,子柔,以后碰到没见过的丫鬟,或者不对劲的丫鬟,一定要避开。”
“噗哈哈……”沈子柔笑得前仰后合:“这个丫鬟的脾气比千金小姐还倔强啊!好啦,我知道了,我记得避开就是了。”云微雪笑着点点头。
……
待走出沈子柔的房门的时候,长孙承逸跟在云微雪的后面一直沉默着。等到走到两人要分道走的地方时,他还是咬了咬嘴唇,喊住了云微雪:“云少,你为什么没有跟她说实话?”
“实话?”云微雪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实话有那么好吗?与其让她担惊受怕,草木皆兵,不如说一个让她不会吓得睡不着的理由,然后提醒她要防备就是。”
“你……”长孙承逸吐出这个字之后就沉默了:不得不承认,云少这个人很贴心,似乎更适合子柔……想到这里,长孙承逸的眼神黯淡了许多,腿也拔不动了。
“收起你那些莫须有的想法,目前子柔喜欢的人是你。”云微雪转过身来,月光斜斜地打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了她的坚定:“但是我没有认同你,你做事太欠缺考虑。你最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尽快成长起来,成为一个能保护她的人,不然,我将亲手收回她的保护权!”本来应该是男二号说的话,喵的现在还得让自己这个假男人说出来提点他。这小子真不开窍!
“……好!我知道了!”长孙承逸暗暗攥了攥拳头:“我一定不会让子柔成为你的女人的!”
“……”她当然不会成为我的女人,因为劳资我也是女人啊!
“难不成你反悔了?”长孙承逸看到云微雪没有回答,以为她并不愿意,立刻开始紧张了:不好了,万一自己真的没有机会了,那可怎么办?
“真要反悔也轮不到我吧?”云微雪回过神来,大步离开:“这要看你是怎么做的了。”目前帮他们就帮到这里吧,帮得太多反而不好。
……
“云少真是好兴致,还给人牵线。”公孙夜辰靠在云微雪的房门外等着,看到她走过来,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这个妖孽真是该死的诱惑!但是自己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修长的手指一伸,她就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手指飘了过去。本来还想着要直接走过去,然后把他关在门外的。但是他一笑,自己的步子不自觉地慌乱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公孙夜辰也走了进来,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不知公子深夜造访有什么事情?”云微雪努力做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如果排除她藏在身后那双不停地发抖的手的话。
“云少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闯入某个小姐的闺房。”公孙夜辰微笑着看着她:“两个男人是不需要忌讳太多的不是吗?”
不忌讳?你倒是不忌讳!昨晚你差点把我的便宜占了个精光,还想让我不介意吗?“或许只有公子你是这么想的,别人可都传闲话传到父亲耳朵里去了。父亲还以为我喜欢男人,为此,他对我大发雷霆啊!”
“哦?那我去解释一下。”话虽然这么说,他本人却是一动也不动。当然,云微雪也不希望他去。谁知道他会说出多么糟糕的话来呢?搞不好越抹越黑。“不用了,我已经解释过了,父亲暂时平静下来了。所以,麻烦您立刻出去吧,我可不想再给人落下话柄。”云微雪说着,伸出手想把他推出去,结果,反而被他拉住了手,然后往怀里那么一带,云微雪就那么僵在了他的怀里。
公孙夜辰的眼角瞟到一个黑影急匆匆地从窗外经过,嘴角微微一勾:看来鱼上钩了,可惜只是一条小鱼,还是算了,捕捉也只是白白浪费力气罢了。
“那我先走了,晚安,云少。”趁云微雪不注意,他迅速在她的脖子上偷了个香,然后身子往后一退,摇着扇子离开了,顺便把门给云微雪关好了。只是一瞬间,屋内变得静静地,只剩下云微雪一个人,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云微雪愣愣地看着关着的房门,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他不想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带着一丝茫然,云微雪来到床前,正要解开衣服休息,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云微雪依旧很茫然地,走过去把门拉开,上官镇南挥舞着长剑,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那个混小子呢?嗯?”
“爹,你在说什么啊?”云微雪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但是上官镇南没有理她,自顾自地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一无所获:“你给我进来!”
门外,一个家丁哆嗦着走了进来。
“你不是说在少爷的房间里看到少爷和另外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吗?嗯?人呢?”上官镇南走过去,劈手揪住他的领子:“你倒是说说,人在哪里?”
“小、小的大概看错了……”那个家丁吓得抖作一团:真奇怪,本来少爷的房间离老爷夫人的房间也不远,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屋里就没人了呢?早知道自己就不贪图那几十两银子,来干这个差事了,现在真是有口难言啊!
“爹,你相信这个下人,却不相信您的亲儿子我?您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吗?”云微雪明白了:是刚刚公孙夜辰进来的时候,被这个家丁看到了。难怪他离开得那么迅速。不过,为了保护自己,这件事自己可不能承认,这些下人的嘴太碎了,什么都瞎说,也该治一治了。
想到这里,云微雪捶胸顿足,作痛心状:“爹啊!上上次长孙公子踹坏了我的房门,害得我晚睡了两个时辰,我没有跟您抱怨什么;上次我差点被人暗中一箭送到阴曹地府去,您却不管青红皂白找我来就开骂,我没有抱怨;如今,您却这么不信任您的儿子吗?”手一指被上官镇南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叫别人知道我的房间被您翻成这个样子,他们会认为您多不信任您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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