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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慌乱
“那个……”九儿一见自己的血，整个脸腾的灼热灼热，一蒙被子，“师兄，我……我没事，你赶紧去吃饭吧！别管我了。”
“九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流血？”胥凤爻一把扯掉九儿的被子。
花天九脸颊粉红的尴尬着，没想到最不想的事竟然被他撞到！好丢脸！眼神不看着胥凤爻，双手紧紧扯住自己的衣服按住疼痛的腹部，既觉得丢脸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你……衣服上为什么这么多血渍？”牙色的下身，鲜红的血渍，扎进胥凤爻的眼里。
说着就要来解九儿的腰带，“我看看伤势怎么样了？为什么受伤也不说？”
九儿吓得一把狠狠抓住胥凤爻的双手，“不能解！师兄，我没有受伤，你别管好不好！”九儿觉得自己这一刻痛的快要昏过去了，却又有些苦笑不得。
胥凤爻手上的动作被九儿拦住了，可是作为师兄的怎么可能不管自己的师弟呢？
“师兄，我真的没事，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你帮我去用竹壶装些热水来就行！”九儿抓住胥凤爻的手。皱着眉头，垂下眼角，“顺便把手上的血渍洗干净了，脏！”
九儿卷缩着，葵水初来，估计很难挨，没想到会有痛的无法呼吸的感觉。越痛九儿就越往里面缩，此刻没有比任何时候想要师兄离开。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恨不得痛的昏死过去，至少□□上没有那么难挨。
“九儿，你到底怎么了？让我看看！”胥凤爻发火了，没想到九儿痛成这副模样，却杜绝自己，言语里总想让自己离开。
“不要！不要！师兄，我真的真的没有受伤，你……你出去，出去好不好……”九儿越缩越想离胥凤爻远些，虽然没见过这么生气的师兄，可是没办法，总不能真的脱了衣服给他看吧？
胥凤爻如何能明白眼下的状况？从来未曾接触过女子，何况九儿一直以男子的身份在玉合峰。看着九儿痛的样子，胥凤爻心里着实担心起来，之前搭脉并无任何迹象，到底怎么了？
九儿觉得自己痛的快失去知觉了。
没有受伤，可是……这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为何我从未解读过？胥凤爻心有些慌了。
“九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胥凤爻一压心里的怒气，温和的问道。
“小腹，小腹不舒服。过两天，一定没事，你真的不用担心。”九儿大约也知道师兄是真的担心，可是总不能冲着他说：老娘是女的，这是经痛，流血是正常的，过个三两天就好了。
师父，或许问问师父就知道了！眼下只好向师父求救了。胥凤爻实在没有办法了，九儿向来没有骗自己，他既然如此说，必定是如此的情况。
“我去帮你装热水。”胥凤爻走出门外，却并没有立刻去装热水，而是打开神识，相与妙胥真人千里相同。这是妙胥真人独门的仙术。
“师父。师父。”胥凤爻神识传至千里。
妙胥真人正和上清还有一甘人在一起，讨论着。
神识里传来弟子的声音，便借故离开了一阵。“凤爻？”
“师父，九儿出事了，不知道为何突然腹部疼痛不已，下身流出许多血。可是并未受伤，这到底是什么症状？我有搭脉，可是并无任何受伤的迹象。师父，我到底要怎么做？九儿不会出事吧？”语气里满是焦急，一失以往的成稳。
“凤爻，你冷静一些。九儿没事，她是不是有气血虚寒的症状？或是血气不足，小腹有些胀满？”
“是的，师父，就是这些症状！可是他似乎痛的都快昏死了。我该怎么做？”
“九儿无妨的，你且回去用内力护住她的小腹，驱除腹内淤阻和寒气，她就没有那么痛了。虽比常人严重些，却只好日后慢慢调理。你先按我说的做吧！什么也别问了，等为师回去。”妙胥真人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几日竟然发生这种事。看来有些事的确是瞒不了多久。
“怎么了？就见你摇头？”上清站在身后问道。
“凤爻，这么久没见他这么慌乱过，你说有时候天是不是注定的就改不了呢？老夫我或许该换一种想法？”妙胥微叹气息。
“所谓造化造化，其实你我都知，须在他的算计以外。”上清食指指着天空，悠闲的腾云坐着。白眉轻若丝雨的飞舞着。
“造化需看他二人，你我只能助一助旁力。看来我的确需要好好想想。”妙胥掳了掳胡须，眉头似锁。
“慧极必伤，强极则辱，物极必反，真人莫不是不知道的道理。小老儿我倒是愿意一见他们得善果，还望真人多多思虑。”
*****
回到屋内，九儿却已经昏厥了过去。甚大的汗珠子滑落床单，唇色苍白。
胥凤爻一手按住九儿的小腹，以法力输入真气，驱除虚寒和淤阻。伸手用袖子为九儿擦掉汗珠，希望他此刻痛的没那么厉害。
不觉想来，这次第一次打开神识向师父求救，也是第一次手足无措。大约这个师弟平日里太讨人欢喜了，所以这般看重。平日里的成稳哪里还能找到？怕是师父回来也该责骂了。自乱阵脚，忙中出错，是大忌！
片刻过后，搭脉一探，气血虚寒的症状已经好了很多，九儿眉头上的深锁似乎也舒展了。大约起到作用了。果然师父说的都对。
“师兄？”九儿醒了过来，却见胥凤爻坐在自己身边，回过神来才觉得小腹一阵温热舒适的感觉，疼痛已经减轻许多，可是某人的手正贴着自己的小腹。这一下反应又有些慌乱尴尬了。
“别动！我正在施法缓缓输入真气，以保你小腹温和，不血瘀，你的疼痛感才会减轻。现在有没有好一些？”胥凤爻不知道，自然不会有任何尴尬的情绪。只是苦了花天九，窘迫的想钻进地缝里。
“好……好很多了，也没那么痛了。多谢师兄！”九儿眼神根本不看着胥凤爻，眼珠子转动的就跟心房里的心脏一样慌乱，鼓动。
“以后，哪里不舒服千万记得要说。我是你师兄，自然会帮你。不可隐瞒！知道吗？”胥凤爻头一次义正严词的喝令花天九。
原先不怎么待见到现在越发疼爱他了！这种转变到底好不好呢？
“知道了！只是……因为你是我师兄，所以才这么关心我的吗？”九儿突然问出口，眼神里有着期待。
“自然是，师父不在，做师兄的便要承担一切。”胥凤爻其实回答的很对，师兄对师弟好很正常。哪有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关心的？除非是大好人！
可是花天九可没想到这点。“也是！若我不是你师弟，估计你也只是会冷眼旁观吧！”这话没错，虽然胥凤爻一向以亲切温和对人，可是总有一股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冷眼态度对待一切，别看他平日亲切，其实心里在意的不多！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好好休息一下吧！饿了吧？我去把饭菜热一热。”胥凤爻抽离开手，九儿立即觉得小腹一阵凉意，师兄的手有时候很温暖。
“师兄，谢谢你！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虽然有些答案不尽人意，可是九儿现在所说的话却真实的包含了谢意，阿爹阿娘眼里从来只有弟弟，虽然与他们做了四五年的亲人关系，却也从来没有向师兄这般关心自己。
胥凤爻伸手刮了九儿的鼻子，笑着说道，“不止我，还有师父，上清不也很关心你吗？好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九儿乖乖的点点头。闭上眼睛，眼缝里看着胥凤爻离开房间。眼泪缓缓流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是感动，是温暖，是眼泪松，哪一种也好，只是此刻突然觉得世界很美好，身边有师兄真好！
哭着哭着，又突然笑了。想到师兄说要解开衣服察看伤口。还好没有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不然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会羞死。不过想想，应该是师兄先想死吧！他会不会石化？听上清老头说过，师兄基本都在玉合峰上，遇见自己那次也只是第二次下山，大概一直没接触过女子吧！自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
第二日，妙胥真人和上清老头都回来了。还有一个人也跟了过来，南华。
“你怎么又来了？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昨天返回昆仑，却听闻上清说你好像不太舒服，就……顺道过来看看你而已。”南华倒是没了之前的倔强之气，不过头依然抬得高高的。看着坐在一旁的九儿，连手似乎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你小子倒学会了关心人了？承蒙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九儿今日一睡到日上三更，怕是自从来了玉合峰后睡得最饱的一次吧！
“那个……我是想说，想请真人通融，请你和凤爻去南山岛。你不是一直没离开过玉合峰吗？”其实昨日来的时候有想过，后来偏偏就忘了。
九儿喝了一口温热的水，只见这时候胥凤爻走了进来。
依然是风流蕴藉，眉目清润。手里却端着一盅汤水。
“这是母姜红枣茶，师父说喝了这个会更好一些。南华，你要不要来一碗？”胥凤爻笑着看向南华，他俩早是熟人了，不必客气的程度。
“他可不用，多余的我都能喝光，师兄煮的自然好喝。喂！你刚刚说南山岛？你怎么平白无故的请我和师兄过去啊？”九儿一手端过碗，不客气了喝了一口。
“仙上生辰，想请你们过去热闹热闹。凤爻，你若不想去也罢，我知你对这些并无太大兴趣。”
“那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况且神仙过生日，我还没见过，我去。”一听这话，九儿眼睛跟发光似的，一把抓住南华的手臂，高兴极了。
“师兄，我们就去吧！我从来了玉合峰就没去过任何地方，更没看过热闹的场景，师兄，你就答应吧！”九儿眼神里满是乞求的眼光，盯着胥凤爻。
“凤爻若不去，我也可以带你去啊！我跟真人说去，他定会同意的。”南华急急的开口说道，心里有一丝欣喜。
“我自然去，我也很久没出去了，何况这也算和九儿第一次一同出去游玩，不要错过才好。”胥凤爻看着他们两人，嘴上说的也快，心里却还在思量。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看看这大好河山了！”苦逼的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机会一饱眼福，游览名山大川，如今不想却能参加神仙的聚会真是福气滚滚来啊！老天，我上辈子是不是修了很多福，所以才能有这样的荣幸！哈哈哈……
南华看着开心不已的九儿，心里也说不出的高兴。
一旁的胥凤爻，自然是一切都看在眼里，南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和九儿打交道了？他一向不是很傲气吗？
“喂，这很好喝吗？”
“干嘛？你别想哦！这可是师兄专门煮给我的！”九儿一把抢过剩下的糖水。
“我喝喝看嘛！”
“不行！要喝自己回去煮啦！”
……
……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这么熟络了？胥凤爻托腮思考着，好像有些事自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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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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