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

　　欧程沐听了欧程沭的话以后有些为难了。什么叫找个像欧先生那样的？在自己看来现在自家妹子即将是属于二婚阶段了，所以要求不能太高，但是也不能低过肖瑞。欧先生的标准简直就是无人能比的对象啊！
　　“先甭说对象的事了，离婚又带孩子，到时候澜澜生了孩子就扔给我妈去带，让她爱怎么找对象就去找什么样，还叫什么欧先生那样的……”欧时夕说这话的时候不免有些吃味，这么一个大好的优秀青年形象摆在你面前居然你要找个你爸那样的？难道喜欢年纪大很多的？
　　“哼！也不看看这离婚带出多少烂摊子！”欧程沐是有些生气，但是往往都是在后面擦屁股的那个老妈子。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了了明天还要上学。”欧程沭沉着脸发话，欧时夕也不好再发表什么言论了。
　　欧程沐看了眼大哥，心有不甘也只能自己去当个老妈子。
　　“季尧今天被任命了一个新的任务，可能中午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有些语气上的问题，你也别多说什么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说完了澜澜的事情又来处理欧程沐的事情。
　　“我没生气。”欧程沐觉得自己就是在实话实说，顶多生那个不懂事老师的气。
　　“打电话语气那么差，你以为部队是你家么？想撒泼就撒泼？”欧程沭对自己的亲妹子才严格无比。
　　“行！”欧程沐能够沉的住气，“我回家好好跟他道歉总行了吧！”
　　“明天带澜澜去你生孩子那家医院仔细检查看看，别有什么闪失。”欧程沭对欧景澜肚子里的孩子很是紧张，生怕有什么闪失。
　　“明早上小叔肯定会打电话回来问话，你今晚留在这里。”欧时夕本是提脚准备走人，结果欧程沭一句话又让自己坐会沙发上。
　　欧程沭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明早上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参加，今晚不能留下来。 “我回部队了。”
　　“等等，送我们回去。”欧程沐正抱着了了往门外走去。
　　“你们都回去了？”欧时夕不常回来这里住，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跟着回来小住几天。虽然自家爹妈晚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回这里来陪着老爷子住，自己也不常回来，反倒弄的自己像个客人。
　　“明早早点起来看好澜澜，工作烦了就先放下，安心养着。”临出门，欧程沐又转过身来安排欧时夕。“明天我带她去医院。”
　　“知道了。”欧时夕打了个哈欠，送走欧程沭兄妹两，瞧了瞧欧景泽，自己也只得回房休息。
　　“二哥，给你添麻烦了。”欧景泽知道欧景澜这一离婚肯定和当初结婚一样会带出一箩筐的麻烦事来，只是现眼看来，哥哥姐姐们非但没有袖手旁观，还积极的插一脚搅浑这趟水，欧景泽只知自己是凶多吉少，而欧景澜有了免死金牌，顶多只是说说罢了。
　　“不碍事。”欧时夕也不是客套，是真的不碍事。“赶紧去休息，明天你爸打电话过来骂你我可管不了。”真是能推脱就推脱。
　　欧景泽的房间就在欧景澜的旁边。欧景泽看着从欧景澜门缝里流出来的灯光，心里有些怯怯的不敢去敲门。
　　“喏，你还没休息？”欧景澜一开门，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欧景泽。“有事么？”
　　“你口渴了？”欧景泽看到欧景澜手里拿着水杯，房间里没有放水瓶，上楼前她只端了一杯水上楼。
　　“恩，刚刚吃了个面包。有点干。”欧景澜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房间的加湿器没有开，暖气用了一会有些干燥。
　　“我去给你拿瓶水。”欧景泽转身准备下楼去。
　　“再帮我冲杯牛奶，澳洲那个。”欧景澜将手里的空杯子递给转过身的欧景泽。“他们有说什么吗？”欧景澜知道今天自己说道的这两件事，不管是哪一件都够让他们头疼一阵子，但又不能发作的太明显。
　　“恩，没事儿。”欧景泽接过杯子下楼去。
　　在厨房里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欧景澜要的那罐还未开封的澳洲牛奶。伸手在水龙头下清洗杯子，热水好一会都没能接上来，水也一直是冰凉的，像是要冷进心里一般。烧水壶很快就烧好了一瓶水。
　　到了开水，凉了一会再放了奶粉，取了一根细长的勺子搅拌均匀。又在柜子里找了个干净的水杯，和托盘。
　　“味道有点淡。”欧景澜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欧景泽，好在这杯牛奶本不多，欧景澜也就将就着喝下去。
　　“明天我先给你请假，大姐会先带你去医院看看。”欧景泽只是将刚刚在楼下讨论的结果告知欧景澜。“如果不想工作了就好好养着。”
　　这毕竟是欧家的第二个重孙啊！
　　“也不至于到那步。”欧景澜放下杯子，躺回床上。“出去记得把门关好。”
　　终于轮到欧景泽事事操心的时候了。

　　六点不到保姆就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大概响了有半分钟停了一下。隔了有四五分钟的时间又响了起来。
　　“您好，您找哪位？”保姆接起来电话的同时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刚好清晨六点整。
　　“我是文裴。”电话那头的欧先生语气不怎么好，但听了电话这头的声音是几十年的保姆，态度上也要过得去。
　　“三少啊，这么早。”保姆是在欧家三十多年的老一辈，话语间自然没有太多的隔阂，亲切的打招呼。
　　“不早了，老爷子起床了吗？”欧先生其实耐性不是很好，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不孝儿子，这点请安之事，在电话里还是要做足的。
　　“还没呢，这么早有什么重要的事么？”保姆很难得与欧先生能够这番说上几句，自然是要问清楚了。
　　“那我过会再打过来。早安！”欧先生语气虽然不好，但是礼貌还是全套的。
　　“好，那再见！”保姆刚刚放下电话就看到欧老爷子站在客厅门口的大花瓶旁边，手里也没那拐杖。
　　“司令这么早就起来锻炼身体了，真是万福啊！”保姆笑眯眯的打趣着。
　　“刚刚是老三打来的电话？”也许是一夜没睡好，老爷子的声音语调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像是有些故意针对。
　　“是啊，好几天没打电话回来了。”保姆说着一边朝厨房走去。“司令今天早上想吃些什么开胃的小菜？”
　　欧老爷子垂下头。盯着花瓶里繁花似锦的一团团假花，心里有些堵得慌。“就做几个澜澜喜欢的，其他的看着办。”
　　欧景澜的大伯欧文铭起的早，在院子里做了晨间活动，时不时的看着花坛后面有个人影在动。待走近了看才发现是自家的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悄悄的抹眼泪，这人老了果然跟个孩子似的。
　　“爸！”欧文铭开口看了一声，见老爷子还没有任何反应。又伸出手轻轻的推了推老爷子的肩膀。
　　“啊？”回过神的老爷子一脸迷茫的看着大儿子，一大早心里凉了大半截，也为昨晚欧景澜那两件事，也为自家的那个不孝儿子当初的作为感到一阵阵的心烦。
　　“说说那老三吧……”老爷子一开口不离当年那老三的那点破事，欧文铭摸了一把额头的汗。
　　“得了，那澜澜也不是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浑事，这就当是当初没给她瞧好那姑爷，才落得今天这个局面。好歹那也是咱家的一个新生命，总不能跟着让他和澜澜当初一样？”欧文铭说的句句都是自责的话，但都句句戳进老爷子的心窝子里。
　　“这也算是当初给老三做的孽，澜澜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看澜澜当初那副惨样？”老爷子虽然没提起，但是欧文铭都能猜到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澜澜怎么处理是她的事，老一辈的就不要老是插手小辈们的事，免得亲家又说你对澜澜不够好！”老爷子怎么忘了，欧景澜可是还有景家这个坚实的后盾。“肖瑞那小子敢负欧景澜就必须得承受这以后的压力，不光我给，你看景家哪个会放过肖瑞？纵使他是欧景澜肚子里孩子的亲爹。”
　　“以后再找个比亲爹还亲的……”老爷子不想自己的重孙受到不公平对待，誓要在不久的将来未欧景澜寻得一个好姑爷。
　　“万一澜澜不愿意呢？又不是养不起孩子。”欧文铭想不明白自己说了一大推这老爷子都听进去了什么。
　　老爷子眯了眯眼睛，这老大一大清早如此耐着性子跟自己说欧景澜的种种莫非就是怕欧景澜因为离婚和怀孕的事心生自卑感，再找个对象怕困难，这个长辈做的可真好。
　　“回屋里去，早饭该做好了。”老爷子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
　　欧景澜下楼的时候端了昨晚上欧景泽帮自己端上来的水瓶与水杯。“这么早啊！”
　　二伯母站在楼梯口微笑着看着欧景澜，“托盘给我，去给爷爷奶奶问早安。”
　　“好。”欧景澜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自持很是平静的去面对爷爷奶奶及父辈长辈们。“谢谢，二伯母。”
　　欧时夕正站在客厅的中央给两位老人奉上早茶，习惯有些古老，但也习惯了这么多年。保姆从旁边端来了两杯养生茶递给欧景澜。
　　“爷爷，奶奶请喝茶！”欧景澜微微弯着腰，奉上早茶。
　　老爷子看了看欧景澜的面色，没有任何不安与歉意，倒是一脸平静的像没发生过这一切。
　　“好，乖乖的。”奶奶主动伸手接过茶，手肘使劲的顶了一下身边的老头子。“赶紧接着。”
　　老爷子喝了一口，咽下去。“得了，都听你大伯的。”老爷子自是知道这欧景澜的性子怎么也开不了口多说什么，最多一个人在背后发恼骚很久。当初结婚都同意了，现在婚也离了，也回不去了，还不如顺其自然。
　　一时间欧景澜也没明白过来那句都听你大伯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到后面见了欧程沐欧景澜才明白过来自己这块烫手山芋又被丢给了大姐。
　　“程沐刚刚打电话来，吃完饭带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不对……”大伯母帮着保姆把早饭端上饭桌一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事。“验血的话要空腹的效果才好啊！阿泽，赶紧的，先送你姐去医院。”
　　欧景泽的屁股刚刚挨着凳子就被召起。“哎，我啊……”
　　“不是你还有谁？”大伯一开口欧景泽也只得站起来。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出门。”欧时夕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了保姆单独装的早点。
　　欧景澜只得顺着长辈的话，空着肚子出门。
　　欧时夕将车开出来，又让欧景澜坐进后面，欧景泽这才坐前面。
　　“二哥，不是这么早上班吧……”欧景澜有点心虚的开口说着话。
　　“你觉得呢？”欧时夕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欧景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已经出门了？”欧程沐的电话及时的追过来。
　　“恩，出门了，大姐。”欧景澜看了眼前座的两位。“哪家医院？”
　　“吃饭了没？”欧程沐今日的语气倒是很平静，甚至有那么点柔和的味道在里面，虽然欧景澜自作多情的成分在里面居多。
　　“没，验血的话要抽饿血好些吧？”欧景澜自动将昨天去检查后得知的情况和大伯母的一席话组织在一起。
　　“时夕和你一起的？那顺便过来接我。”欧程沐真是懒到这种程度。
　　“好。”欧景澜立马答应下来。“二哥，去大姐那里接她。”
　　“你确定你想好了？”欧时夕这句话问着让欧景澜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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