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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意料之外
承谙一边神思一边蹬蹬蹬跑到画前,仔细打量着画中的人,待看到落款处扣着云轻的刻章时大吃一惊,这幅画竟然是云轻所绘!那那那皇兄岂不是早就知道云轻和清寒认识?再看下方的日期,赫然是天和七年九月二十四日夜。
当时清寒并未入宫呀,云轻更是不知在何处,难道他们那个时候就在一起了?可是清寒最后为什么会成为宫廷画师呢,看清寒的神情显然不是自愿入宫的,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难道,心里一个念头忽然冒出:难道是皇兄耍了什么手段拆散了他们?承谙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不可能,不可能,在她心目中赵承珏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英明睿智,心胸宽广,怎么会不择手段的使出这种小人行径!
可是,眼前浮现出清寒那日深无崖际的忧伤,对云轻的情深不悔,一点一点瓦解着她强自建立起来的信心。“云轻,你是来带我走的么?”那一瞬间清寒脸上的期待,任谁看了都心碎。
承谙觉得空气压抑的令人要发疯,闭上眼,想到那个单薄无助的人,在这寂寂深宫中,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皇兄的宠爱,又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母后的指责?
承谙摩挲着卷轴,画上的人丰姿奇秀,神韵独超,那时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一定很快乐吧,而短短两载荏苒,现在的他就被折磨得孱弱无助,形销骨立,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心中,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怜惜同情。
好罢,既然你现在不幸福,那我就成全你的幸福,你的快乐,便是我的快乐。
“承谙”,身后传来赵承珏的声音,承谙迅速压下眼中所有的情绪,转过头娇嗔道“皇兄,你吓我一跳”
赵承珏看到她微有湿意的眼睑,又看了看墙上的卷轴,挑眉沉声道“你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花样”
不能被皇兄看出来!心念一转,承谙故意撅嘴抱怨“我只是看到这画里的人画得好嘛,就忍不住摸一摸,又没弄脏,皇兄至于板着脸呵斥人家嘛”
赵承珏闻言将信将疑,不过并未打算继续追究下去,转身坐在椅子上。
承谙暗暗松了口气,走到赵承珏身前说“皇兄,你都好些天没去宁奎宫给母后请安了,我看母后这几天总是一副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
上次和太后无意中提起自己有赐清寒封号的意思,没想到太后态度如此坚决的否定,毫无商量余地,并且呵斥他是在给皇家丢脸,将贻笑千年,为后世所不齿!
二人意见相悖,自然不欢而散,自此就赌气没再踏足宁奎宫,后来冷静下来觉得那日对太后的态度也的确不敬了些,本来心有悔意,可紧接着清寒被太后抓去动了私刑折磨得只剩半条命,赵承珏当时看到奄奄一息的清寒早失了平日的冷静,一字一句道“母后今日对清寒下手,他日是不是也想置儿臣于死地!”
太后听得身体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脚,幸而身后的太监扶住她,脸色比清寒的还要灰白难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赵承珏抱起清寒朝外走去,自始至终都没看太后一眼。
这几天气消了,清寒也救活了,越想越觉得那日对太后有些过分。母后为了他牺牲的实在是太多了,今日听到承谙的话心里更是万分愧疚。迟疑问道“...母后这些天还生朕的气么?”
承谙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笑道“皇兄既然担心母后何不亲自去看看,我想母后要是见到了皇兄什么气都消了。”
赵承珏揉着眉心叹道“朕待会儿去请个安”
“皇兄,我那日救了你的画师,你该怎么谢我”见赵承珏无动于衷,承谙又信誓旦旦加了一句“那日要不是我通风报信,他肯定没命了”
赵承珏抬头露出笑意“好罢,算是功劳一件,你想要什么?不过那幅画可不成”
承谙撇撇嘴一语双关“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才不会跟你要那幅画呢,我是想学画画,皇兄你让清寒教我好不好”
这倒让赵承珏有些始料未及,淡淡问“你想拜清寒为师?”
承谙忙不迭的点头,“宫里的人都说他是丹青高手,承谙也想见识一番”
赵承珏略一沉默,“你呀也该收收性子,不过要跟着清寒好好学,不许捣乱”
承谙听到赵承珏同意,早忘形得蹦起来,看到皇上蹙起了眉头,忙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是,承谙遵命!”
退出华瑄殿,承谙暗自宣誓:清寒,但凡我承谙在宫中一日,就定要竭尽所能的护你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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