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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
“我不要睡在他旁边。”冯继言看到自己旁边的空铺位已经被陈翰占了,他气的将自己的被子从床上拿下来,然后就站在地下,弄得陈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继言?怎么了?”听到里面的气氛不对劲,本来还在外面洗漱的百里飞赶忙跑到里面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哥,我不想睡在他旁边,为什么必须要把他安排在我的铺位旁边。”冯继言小脸涨的通红。而陈翰则一脸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
“继言,你别闹了,你这样,大家都下不了台啊,别闹到让教头知道了。”百里飞生怕冯继言继续胡闹,这陈翰是郝教头带来的,如果让教头知道了,就怕会怪罪继言啊。
“你们都偏心他,都向着他,他来了还不到一天你们就都一个一个的这样,时间长了那还了得”冯继言大声的吼叫,其他队员都纷纷离开,冯继言脾气坏,是队里出了名的,他生气的时候,大家就都远远避开,省的惹祸上身。
“你小声点。”百里飞着急了,赶忙用手去堵他的嘴。
“你们晚上不好好休息在吵什么?难道白天的运动量还是不够?你们晚上还有精神在吵架?”郝教头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教头,是我管教不严,请教头责罚。”百里飞还没等冯继言开口,就先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了下来。
“不,是我的错,是我不愿意让陈翰睡在我旁边。”冯继言一看百里飞替自己担罪名,一下子就着急了。
“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讲义气,凡是涉及到这件事的人,都去外面的场地去跑十圈。”
冯继言一听,没有什么可辩驳的,放下被子,就到外面跑步去了,百里飞也跟着出去了,陈翰穿好鞋袜,也准备往出走。
“你干嘛也要出去。”郝玉德一把拉住了陈翰。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我怎么可以逃脱的了干系。”陈翰认真的看着郝玉德。
“可是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根本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是这件事的起因确实在我,如果不是我睡在了冯继言的床铺旁边,他也不会这么生气,也就不会因此而受罚了,所以,这惩罚,我是必须接受的。”
“可是你的身体,根本挨不下来十圈啊。”郝玉德有些急了,他刚才只是想惩罚惩罚冯继言,但是没想到陈翰也要去接受惩罚。
“教头不必担心我,我会尽全力的。”说完陈翰就挣脱了郝玉德,然后径直朝外面走去。
“你怎么也来了?”百里飞正在同冯继言一起跑步,两个人看到陈翰走了出来,都惊呆了。
“这罚也是我该受的。”陈翰没多说,也开始跑步了。
这具身体真的是太过于脆弱了,陈翰只跑了几步,就觉得已经开始气喘,胸口如同刀割一样痛,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要费很大的力气,已经进入初秋时节了,陈翰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滴滴汗珠。
“他怎么了?”冯继言看到陈翰痛苦的表情,然后问百里飞。
“可能是身体素质太差了,跑步坚持不下来吧。”百里飞看的有些着急,这人明明可以不受罚的,这件事又不怪他,但是为什么他会跟着自己跑。
“这么差的身体,竟然还想来踢蹴鞠,蹴鞠那么大的运动量,他踢几下还不昏死过去啊。”冯继言不想多说了,然后加快步伐将剩下的几圈跑完。
陈翰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圈了,他还在坚持,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如果停下来,他今后就无法在队里立足,脚步已经开始越来越沉了,但是他还是在坚定的迈着自己的步伐,想要坚持到最后。
“陈翰,停下来,不要再跑了,你身体受不了的。”郝玉德冲了出来,冲着陈翰大喊,但是陈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还在继续坚持着,汗水已经将他胸口的衣服湿透了,头上的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里,流进了他的嘴里,他伸手将眼睛里的汗水擦去,嘴里的汗,感觉很是苦涩。
这时候,百里飞和冯继言已经将罚跑的圈数跑完了,然后站在路边看着陈翰跑步。
一圈,一圈。陈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少步,他不相信,自己从前跑不死的身体,为什么现在会如此的沉重,他现在如果想要恢复到从前的竞技水平状态,需要付出多少汗水。
队员们都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从宿舍里跑出来看陈翰跑步。陈翰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头脑里只剩下了跑步这两个字,脚只是机械的抬起,放下,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好了,够了。”郝玉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忍心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原来,刚来,就生病,很明显,现在陈翰已经不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去跑步了,而是一直在用意志坚持着。
“够了么?”陈翰停下来,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就向前倒去,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袁弘,百里飞,将他背回宿舍去。”郝玉德已经觉得有些忍无可忍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陈翰会如此要强,坚持了这么久,知道自己喊停,他才倒下,难道自己原来真的是错看他了?还以为他会是一个娇气的大家公子,出来只是玩几天,过几天就会因为受不了太苦的训练而离开,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在刚来的第一天,就给大家上了这么震撼的一课。
“教头,不用去唤大夫么?”袁弘有些担心的看着怀里的陈翰,这么瘦弱的年轻人,自己跑十圈都会有些受不了,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不用,他只是太累了,回去给他擦擦身上,让他好好休息吧。”郝玉德摆了摆手,然后便离开了。
“他怎么这样啊。”冯继言看了眼已经昏迷的陈翰,撇了撇嘴,说实话,自己心里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是刚才他那个样子,确实把自己吓坏了,但是自己又不好表露出来。
“搭把手,帮送回去吧。”袁弘戳了戳百里飞,百里飞看了看冯继言的表情,冯继言没有理他,而是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然后百里飞就转过身来,帮着袁弘把陈翰抬回了宿舍里。
那天晚上,百里飞要和冯继言换床位,但是冯继言死活不答应,最后只好袁弘同冯继言换了床位,陈翰的第一夜就是在昏迷和发烧中度过的,半夜,陈翰发起了高烧,嘴里说着胡话,把队长和副队长都吓坏了,两个人急忙穿好衣服,请示了教头之后,将附近的一位大夫从睡梦中叫醒,大夫说他只是劳累过度,有些虚弱,所以才导致发热,并无大碍,这才让众人放下心来。
“王爷,为何半夜起身。”福顺在外面守夜,突然看到了王爷从内室走了出来。
“无事,你睡吧,本王只是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准备出去走走。”李隆范虽然这样说,但是福顺怎么可以不跟随在左右,于是福顺赶紧起身,然后跟着李隆范走了出去。
“王爷为何事心烦?”福顺虽然知道原因,但是还是要多嘴问这么一句,自从回到长安后,王爷便被当今圣上派下来的一些个事情所牵绊,他知道王爷挂心那天被救的那位公子,但是却一直腾不出时间去找寻,所以最近王爷常常会半夜失眠,但今夜里要出来走走,却是第一回。
“方才本王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他被人欺负,却又无力还手,本王在梦中却又无法对他施以援手。”李隆范想起了方才的那个梦,觉得心痛异常。
“那也只是梦罢了,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福顺现在就只能说这些来安慰主子了。
“不行,明日,本王要出宫去找他。”李隆范如此说,想必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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