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攻受同萌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又过了将近九年时间。

　　虚化实验已经正式开始了，蓝染和他的两个手下——市丸银、东仙要一起，在流魂街制造了多起魂魄消失事故，已经引起了瀞灵庭方面的注意。

　　而彼时，花崎凛正穿着练功服在五番队的训练道场里挥刀练习剑术。一滴一滴的汗珠沿着他脸颊滑落下来渐渐流进衣领里，花崎凛却仍然不为所动地继续挥刀，眼神清澈冷冽。

　　主线任务的第二阶段越是趋近于完成，他就总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越来越多地想起斋藤武。

　　其实当年斋藤的死，与其说花崎凛是在怨恨作为侩子手的市丸银和对市丸银下命令的蓝染，倒不如说他是在责怪自己。

　　如果不是一直以来，在性格上没什么原则的他对蓝染不停退让，蓝染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屡次三番试探他。

　　这个试探的牺牲品，第一次是那个普通队员森山君，第二次却变成了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斋藤武。

　　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那么和善可欺……

　　如果他能从最开始就暴露出自己强势的一面，更认真地警告蓝染不要对斋藤动手……

　　想到这些，花崎凛禁不住微微一哂——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他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在未来避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如此而已。

　　*

　　魂魄消失案件发生一个月后，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带着手下的四个席官和九番队副队长久南白踏上了调查之路。

　　“九番队……是东仙所在的番队吧。”花崎凛看向坐在对面轻啜着花茶的蓝染，道，“他也跟去了？”

　　“嗯。这件事情交给要来办，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了。”蓝染看着杯中的茶水，点了点头赞道，“今天的茉莉花茶也像往常一样那么香呢。”

　　“哼，要、银？叫的还真是亲切。”花崎凛淡淡嗤笑一声，“还是说，这也是你笼络部下的手段？”

　　蓝染微微一怔，随即微笑开来，看向花崎凛的表情饶有兴趣，“前辈这是吃醋了吗？……不然，我叫你‘凛’，如何？”

　　花崎凛语带讥讽：“我和你可没这么熟吧，蓝染。”

　　“……前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叫我姓氏的呢？”蓝染笑得大有深意，“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是从斋藤前辈——”

　　“砰——！！！”

　　蓝染微微向后一仰，及时避开了插在他面前茶几上的那把刀，对花崎凛赞道，“前辈的拔刀速度又快了不少，我差点就没躲过呢。”

　　“你说够了没？”花崎凛眼神不带一点温度地看着蓝染闭了嘴，才冷哼一声将斩魄刀从桌面里拔了出来。

　　就算是他这样的斩术废柴，只要发了疯似的一连九年都扑在训练上，也能突破自己的能力桎梏。
　　花崎凛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了。

　　“总之，凛也和我一起去吧。”蓝染改口改的又快又自然，顺便转换话题道，“时机已到，今晚就是验收我们研究成果的时候了。”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自然要去。”花崎凛心里想着自己的主线任务，一时间也懒得再在意蓝染的称呼问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是他完成任务之时。

　　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

　　在九番队十二名先遣队员全部遇害，后来跟去的四名席官以及队长六车拳西、副队长久南白的灵压反应也全部消失之后，总队长山本派遣了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鬼道众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以及八番队副队长矢胴丸莉莎组成魂魄消失案件特别处理部队，赶往九番队队员的营地附近，勘察现场状况。

　　而这五人在赶往现场后所见的，则是不论灵压还是形态都已经变成虚状的六车拳西和久南白，以及被六车拳西的攻击搞得伤痕累累的猿柿日世里。

　　看着这帮人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用鬼道把六车拳西和久南白给束缚住了，一直隐在暗中淡定围观的花崎凛却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时间到了。

　　一直被平子真子夹在胳膊底下的猿柿日世里终于完成了虚化，失去意识的她在平子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砍了对方一刀。紧接着，原本和花崎凛站在一起围观的东仙要也解放了他的斩魄刀，暗中偷袭将剩下四人全部重伤。

　　平子真子倒在地上，看着倒了一地的同伴们和终于露面了的幕后黑手——东仙要，惊异道：“竟然是你……东仙……”

　　东仙要缓缓摘下原本遮住眼睛的半张面具，没有说话。

　　平子真子的语气愤怒而不解：“为什么啊？！你……背叛了拳西……背叛了自己的队长吗？！”

　　“没有背叛啊。”就在此时，蓝染温和而带着细微笑意的磁性声音响起，令平子真子瞬间僵硬了背脊，缓缓转头看向身后正朝他走来的三人。

　　蓝染，市丸银和……花崎凛。

　　“他很忠诚呢。只不过是忠诚地……服从我的命令而已。”蓝染脸上带着不同往日的危险笑容，看着趴在地上的平子真子道，“还请您不要责怪他好吗，平子队长。”

　　“蓝……染……”平子真子咬牙道，“果然……是你做的。”

　　“注意到了吗？真不愧是你呢。”蓝染笑了笑，“凛之前就跟我说过，平子队长是个能够轻易洞察他人内心的可怕的人。看来事实真是如此。”

　　平子真子将目光看向双手抱臂站在一边的花崎凛，“阿凛！我早就知道你和蓝染走得近，却没想到你竟然也参与了……你真的跟蓝染是一伙的？！到底为什么？！”

　　“谁会跟这种家伙是一伙的？只不过是单纯的合作关系罢了。”花崎凛语带讥诮，眼神却淡漠无比地居高临下俯视着平子真子，“不过，平子队长竟然没察觉到，真是稀奇。我以为你既然一直对蓝染抱有戒心，对我也应该是这样才对。”

　　“原来从头到尾，被怀疑的人就只有我一个……”蓝染微微叹息着看了花崎凛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瞪着他的平子真子，问道，“平子队长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呢？”

　　平子真子话语轻蔑：“从你还在你妈妈的子宫里的时候！”

　　蓝染并没有因为这话动怒，只平静道：“原来如此。”

　　平子却继续说道：“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危险、是不能相信的男人，所以我选了你做我的副队长……为了能够监视你，蓝染。”

　　“呵……”蓝染轻笑一声，“嗯，非常感谢你，平子队长。正是因为你不信任我，所以你才没有注意到啊……”

　　平子真子立刻炸毛：“不是说了已经注意到了吗！！！”

　　“不，你没有注意到不是吗？”蓝染唇角的笑容深了深，“这一个月来，‘跟在你身后的并不是我’这件事。”

　　“……！！！”平子真子闻言立刻惊异地瞪大了双眼。

　　蓝染愉悦地欣赏着对方的惊诧，微笑着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斩魄刀，继续好心解释道：“能令敌人按照我所想的错认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与现象——这就是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真正力量。”

　　“因此这个能力就叫做——完全催眠。”

　　“你说……完全、催眠？”平子真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蓝染看着自家斩魄刀擦得锃亮的刀身，嘴角满满都是恶意的笑容，“你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平子队长。如果你能像平常对待其他队长和副官们那样和我接触的话，或许你就会识破我也说不定。但是你却没有这样做。正是因为你不信任我，所以你会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和我交心、也不给予我任何情报，绝不会介入我的事。”

　　蓝染说着，将镜花水月缓缓收入鞘中，“所以你才没有注意到，我早就和别人对换了。作为我替身的那个人，我让他将我平时的行动和面对你、或者其他的队员、队长时的应对模式，全部都完美地记住了。如果，你对我的事情很了解的话，就会察觉到微小的习惯或是举止的不同中的异状。你现在之所以会倒在那里，是因为你对我的事……一无所知。”

　　“而且，还有一件事。”蓝染继续着他的讲解，“你刚才说是为了监视我才选我作副队长，那是错误的。就像队长对副队长有任命权一样，队员们也有拒绝的权力。虽然实际上那很少见，但是我也可以选择不做副队长。那么……为什么我没有这样做呢？”

　　“因为太理想了。”蓝染看着平子真子狼狈的身影，缓缓道出了他的想法，“你对我所抱有的那份巨大的疑心和警戒心，对我的计划来说实在是太理想了。明白了吗？不是你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你，平子队长。”

　　“你必须对你的同伴们谢罪呢——因为你选择了我，你和你的同伴们现在才会倒在那里。”

　　平子真子被蓝染说得情绪激动、紧咬牙关，突然站起身来大吼着拔刀就要冲向蓝染，却在下一刻发现体内异变骤起！

　　“你是话唠吗？说那么多干嘛？还是说你在享受那种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后、看着所有人露出惊愕表情的愉悦感？……真是无聊。”花崎凛面无表情地挖苦了蓝染几句，看着蓝染貌似被他说得噎住了，才将目光投向站在原地痛苦地嘶吼着的平子真子。

　　“蓝染说的那些话都是诡辩吧，”花崎凛看着对方脸上突然渐渐凝实的白色面具，淡淡一哂道，“这种话也能把你挑唆得这么激动……你还真是容易被挑衅呢，平子队长。”

　　“你说……什么？！”平子真子喘着粗气，艰难地看向花崎凛。

　　“果然在兴奋状态下，虚化的进程也会加速。”花崎凛看了看蓝染，“和之前假设的一样，实验的数据已经充分收集到了。你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蓝染点了点头，这才令东仙解决了准备偷袭他们的猿柿日世里，又淡定地看着东仙和虚化了一半的平子真子打了起来。只不过东仙的实力和平子本来就差着一截，这次交手更是完全被压制了。

　　最终，蓝染看着面前的平子真子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在发表了最后的反派宣言之后拔出了镜花水月，对平子说教道：“最后请记住——肉眼能见的背叛是很容易发现的，真正可怕的是无法看见的背叛，平子队长。”

　　“永别了，”蓝染高举斩魄刀对准因为虚弱而完全不能动弹的平子，“你们几个真是非常出色的材料啊。”

　　就好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平子真子终于忍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悲愤不甘地大吼一声——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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