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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跳海
6 跳海
“露丝……”他喃喃地说道“你是我的光”
随后,我们就回去了,上流社会的无趣我们还是必须要体会的。
晚上,我又到甲板上散步,凌冽的风狠狠地刮在我的脸颊上,夹杂着海洋特有的咸腥味道。我慢慢的踱步到栏杆处,俯下身子,深深地凝视漆黑的海洋。大海黑漆漆的,幽深而神秘。有谁能够弄清这片神秘的大海呢?又有谁知道,在这片大海下,又藏着些什么呢?我向着海洋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那海水是否是那样的冰冷,冰冷得像我的心一样,没有一丝温度!我觉得自己仿佛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但是没有人把我拉回来。我攀上栏杆,海像一面魔镜,我仿佛看见妈妈在我离开的海边久久的寻找,即便粗糙的沙砾将她的脚磨出了血,她也不放弃。她只是一直冲着大海呼唤着我的乳名“囡囡,囡囡……”我忽然感觉脸上有点温热,伸手一摸,是泪,我讽刺的笑笑,我还会流泪啊,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妈妈会让我流泪了吧。
突然,我看见妈妈的身影离我渐行渐远,她冲着与我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再回头。我不停的流泪,滴滴落进大海里,打得海镜泛起一片涟漪“不,别走,我在这……”我多想大声嘶吼,“看看我,我在这儿,”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着,可是喉咙却吐不出一个音节“不,不,不!”我无助地向着妈妈的方向伸手,胡乱的抓着,妈妈,再看我一眼,求你!可是妈妈的身影却是那么坚定,不肯回头!我松开了一只手,缓缓地俯下身子,妈妈,等我,我就来……
“别跳下去!”突然一个声音惊醒了我,是谁?是谁在关心着我,我回头一看,杰克正站在我的身后。“走开。你别过来。”我慌乱地说,长长的卷发随着我的动作剧烈的晃动。不,不对,杰克?!不!不行!我突然完全清醒了过来,我不能跳!我必须把这一切做完,我不能带给那个神任何一个伤害我的妈妈的理由!卡尔也说过,我是他的光,是他的救赎,我不能逃避一切却把他丢下!
这时,杰克缓慢地向我靠近“走开。你别过来。”我冲着他吼,但这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了,我不会跳,因为我必须演这场戏!“来。抓住我的手,我拉你回来。”杰克在离我一米方圆的区域移动着,小心谨慎的样子显得滑稽可笑,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可笑,因为我完全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满满的关心。“不!你别过来。我是说真的。我会放手的。”我学着电影里的露丝的样子,貌似抓狂着,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可悲,我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无法插入到这种真实的感情当中去!这时的杰克已经和我一起站在栏杆旁了,他说“不,你不会跳的。”
真是讨厌!我如果不是必须做这一切,我早跳了,还呆在这?凭什么装作一副我了解你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别自以为是的说我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有点赌气的说,杰克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好像是轻松了点“你真的想跳下去的话早就跳了。”他略带调侃的说道。“是你让我分心了。走开。”我很不爽,真是生气,你就知道我不会跳啊,说不准我真的跳了呢,哪有这么救人的啊!还怂恿我!
“我不能走。我已经介入了。你跳吧,你跳下去之后我也只好跟你一起跳下去了。”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猛地回头看,直望进他的眼睛里,那湛蓝的瞳孔中装的是满满的真诚,这双眼睛告诉我,如果我跳了,他真的会跳!“别说傻话。你会死的,”我表现出诧异的样子,以掩饰我眼中的失落。因为,为我而死,不值得啊……我活着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可是个游泳健将。”他自夸道。我不置而否,只是说道“单是掉下去可能就会没命。”他耸了耸肩“可能会很痛。我没否认这一点。”他开始脱去外套和靴子,靴子上沾满了黄泥。貌似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他又开始了话题“不过说真的,我更担心的是…水里会冷得让人受不了。”好吧,我承认,这真的不是什么好话题,我已经觉得很冷了,作为一个淑女,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概念让他们不会穿很多的,冷死我了!
“ 有多冷?”“零度。也许还不到零度。你…去过威斯康辛州吗?”威斯康辛州?那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冬天非常冷。我在那儿长大,在齐佩瓦瀑布附近。”他继续说道“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和父亲…去结冰的威苏塔湖冰上钓鱼。”在结冰的湖上钓鱼?真是怪异的父子俩。
“冰上钩鱼就是……”他正准备继续解释下去,我打断了他“我知道冰上钓鱼是怎么回事。”所以,不要把我想的太无知!“对不起。你看起来像是不常到户外的那种女孩。总之,我…我在某处冰薄的地方掉进了水里。”他立马说道。不过,掉到了水里?一定,很冷!“我想让你知道…掉进那么冷的水里……估计和这下面差不多冷……”他接着说。“就像有无数把尖刀扎遍你的全身似的。”我能想象……“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至少,无法思考疼痛以外的事情。”真是可怕……“所以我并不希望跟着你一起跳下去。但我已经说了…我别无选择。”奥,我知道了,不跳了。诶?不对啊,差点被他绕进去,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目的啊!我偷笑,你当然不会知道我可不是那个一根筋的露丝,而且我早就不打算跳了“我想我还是希望你从栏杆上跨回来…好让我摆脱困境。”我沉默
“你疯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疯。否则,怎么会爱上露丝……“大家都这么说我…但是请恕我冒犯,”他想我伸出手“小姐…现在挂在船尾想要做傻事的人可不是我。来,抓住我的手。跳下去你会后悔的。”他说道,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我恍恍惚惚的就将手递了上去,他的声音有一种蛊惑灵魂的味道。“我是Jack Dawson。”我笑笑“我是Rose Dewitt Bukater。”他表现出夸张的样子“我看你得把名字写下来我才能记住。上来。我抓住你了。上来,向上!”
忽然,我的脚滑了一下,整个人就吊在了空中。望着脚下漆黑的水面,我恐慌极了,不行,我不能死。我大声呼救“请救救我!拜托,救救我!”杰克努力地抓住我“听我说,我抓住你了,不会放手的。你要向上爬,上来!来!”我努力地向上爬着,我要活!“就是这样!你能行,我抓住你了。”终于,杰克将我拉了上来,可是因为惯性,他整个人都将我压在身下。脱离了危险的我这才发现,我们之间的气氛是多么尴尬!我能清晰的闻道,他身上的烟草的味道,不同于卡尔身上的薄荷味道,他呼吸出的热气打在我冰冷的脖子上,痒痒的,他的心跳是那么稳健而有力,我要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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