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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每日一句的伪文艺之NO.19
等了半天,也不见佐助的身影,便决定先回家做饭。
阴冷的天气,昏暗的天空,过往的行人稀少,或三或五,结伴而行。
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一个人。
这种感觉真不爽。
她皱起眉,想道。
“哎呀,这不是小法吗?怎么了?今天又来给佐助买番茄?”一个菜摊的老板娘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挥了挥。
“嗯。”法走到摊点面前,拣起几个番茄,递给老板娘。“老价钱。”
“小法一往如此呢。”老板娘笑呵呵地递给零钱,“佐助君还没有放学?”
“嗯。”法接过零钱,对着老板娘礼貌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动作利索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阿婆,你为什么老是给她这么便宜的价钱啊?”
“死蠢!不知道她是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两人之一吗?!”
“死阿婆,我才不是死蠢呢!”
“臭小子,以后在学校里和她搞好关系,对你没坏处!”
“什么叫关系?”
“•••死蠢!”
“死阿婆!”
这就是现实。
听力异于常人的法,早已习惯面对人们背后的絮语。
献媚的,嘲讽的,感叹的,贪婪的。
她听到了美好后面的黑暗。所以,她不会随意相信那些美好,那些用眼睛看到的真实。但是,除了那一次。
她眉头紧蹩,锐利的虎牙紧紧咬着下唇。
说好不再想的。
那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却在两年前崩塌。
使劲晃了晃脑袋,扫去心中的阴霾,脸上重现平淡如死水的表情。
面上的痛苦表情可以改变,但是心中的痛,怎么消去?
“嗷呜•••”轻轻的呻吟声从草丛间溢出。
法略带吃惊悄悄走向声源。
是一只出生一周不到的•••
嗯,这种是狗还是猫呢?
比一般猫要稍稍大些的脑袋,和猫一样的尖锐爪子,小小的头顶有两个相对的黑点,除此之外,浑身都是雪白的皮毛。它此时张开小小的嘴呜咽着,雪白的身躯颤抖,在贫瘠的土地上,显得那么孤独,寂寞。
仿佛,那时的她。
呵,说好不再想起的。
她闭上双眼,随即再次睁开,混沌的黑眸中略带犹豫的光,随即被黯淡掩埋。
“砰。”平淡无奇的关门声,却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十分珍贵的平和。
“如何?”
“嗯。”
“等我一会。”
“好。”
一举一动,早已刻进了她的心。即使闭着双眼,她也能勾勒出他脸部帅气的线条,想象他们平淡的生活、对话、动作。一切的一切都被她熟记于心。
她知道,他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的愿望从来只有一个。
“这是•••?”
“捡到的。”法甩了甩湿漉漉的手,用手帕擦了擦,抱起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东西。
“是猫?”佐助黑线地看着眼前似猫似狗的小动物。
“应该是吧。”法用指腹抚摸着它的脖子,它享受似的往她身上蹭了蹭。但是就在她想要放下它,去拿牛奶的时候,它却龇牙咧嘴地爬出她的臂膀,对她嘶吼道。
不过,由于此物还不会跳和走,只能用爬的。
“它怎么了?”法提起它脖颈间的皮毛,疑惑地看向佐助,不解地问道。
“•••没有安全感吧。”佐助叹了口气,将小东西从她手上提过来,摆在眼前端视。他总觉得,这个小东西的眼神和散发出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第二个法。
法不语,她知道佐助想到了什么,各种各样的感情汇聚到一起,让她变得很奇怪,越来越不像自己。她略带焦虑地按了按太阳穴,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
“•••怎么?”佐助将手拂过她的额间,“又是那一天?”
她愣了一下,随后才点了点头。
想歪的孩子请去面壁思过。
‘那一天’不是女生每月一次的大姨妈拜访,对于她来说,就像一个面部抽筋的瘫痪病人一样倒在床上筋疲力竭、辗转反侧【啥】。
真是的,最近都忘记还有这一茬。
看来是真的累了。她叹了口气。
“没事。”她从佐助手里抱过那只小猫。
“没有名字吗?”佐助皱眉道,这样的小动物是最脆弱的,一不小心的举动就会伤害到它们,真真像是那时的她。
“扇徽。”
团扇之徽,诅咒之牢。
手一抖,扇徽身形一颤,差点就摔倒地上,佐助眼疾手快地一手一个接住它,扶住她。
脑中的疼痛渐渐淤积,额头开始发烫,她推开佐助的手,步伐略虚浮地拉开房间的纸门。
“刷——”她拉上纸门,腰身靠在纸门旁的墙壁上。
“不要进来•••!”
伴随纸门的拉动声,眼中开始溢出鲜红的血流,划过苍白的脸庞,滴落在榻榻米之上,渲染出大片大片的迷茫。扇徽则张大它那双乌溜溜的琥珀色猫瞳,不解地看着她。
“我说过会赐予你生存下去的权利,法,是你亲手破坏的。”大蛇丸沙哑的声线回响在她的脑海之中。
“凭你的力量和木叶的庇护,可是连我的衣角都擦不到。”一如既往的嘲讽之声。
每次每次都只重复这么两句话,却可以让她几乎崩溃。
她还不够坚强。
“不要进来•••!”纸门之中传出她惊慌失措的请求。
佐助就那么站在门口,却感觉和门内之人隔了一个世界。
他放下扇徽,咬咬牙,手紧紧攥成拳头。
他还不够强。
还不够。
连自己的妹妹也无法保护。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了大宅,向着后山走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她这才缓了口气。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只是认为她因那年的月读留下了许些后遗症。
这样就好,已经足矣。
她不会妨碍他变强的道路。
故作坚强曾是她唯一熟悉的东西。
但从那时开始,对于他,她从来没有迷惘过,从没有后悔过。
人都是悲哀的,但是他们懂得,如何为了所爱之人,能去做些什么。
现实总是残酷无情。
眼睛的疼痛开始淡去,每个月一次的折磨几乎耗尽了她的所有精力,尽管三代早已将她的咒印封印,却仍能感受到灼烧的炎热。
“喵呜•••”纸门微微颤动,是扇徽。
她擦了擦眼角的血泪,却抹不去那两道血痕。
拉开纸门,轻轻弯下腰,抱起扇徽。
扇徽满足地躺在她暖和的颈间,用柔软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后用温湿的舌头舔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笑抱住它。
没有佐助的时候,就剩下你了。法想道,随后带着它走向厨房。
“还是不喝吗?”法纳闷地看着眼前炸毛的小猫,突然想到,这么小的猫好像需要母猫喂奶才可以活下去。
现在去哪里找母猫?这么小的猫,如果没有吃的,估计挺不过今晚•••
法感到淡淡的焦虑。
她是知道最近犬塚家的狗生了一个小狗,可是•••母狗能喂雏猫吗?在木叶经常看见各种各样的猫狗大战•••
算了,不管了,还是先去犬塚家试试看吧。
“叩叩——”
“牙,去开门!”
“知道啦!”
“是谁——宇智波法?”牙很没形象地边打哈欠边开门,却被门口的法给吓到了。
“打搅了。”法鞠了一躬,“能进去说吗?”
“啊?哦、哦!进来吧。”宇智波家的为什么会来他家?牙帮她倒了一杯水,但是仍旧很纳闷,不过由于对动物的敏感性,他注意到了躲在她衣服里的扇徽,“这是——?”
“因为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法将事情简短地解释了一遍。
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不是很像猫。”
“是狗?”
“不,好像也不是•••”牙摇摇头,“感觉像是猫和狗生下来的•••”
“这•••”法很忧郁,她貌似捡到了个不得了的小东西。
“先把它放在我家里好了,我妈妈会帮你看它的。”牙挠挠头,说道。
众所周知,牙的妈妈看护动物的水平非常人可比,于是法放心地点点头,表达了一下感谢,将睡着的扇徽递给牙,就离开了。
“我会来接你的。不会再忘记。”
她站在风中,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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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我的亲身经历···
下次更新估计要晚一点了,请多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