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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给皇子授课
回宫片刻,便听秦宝林来了。
见了礼,她才道,“嫔妾早该来向娘娘请安,只因前些日子娘娘宫门紧闭,便想着近日来,不曾想可巧了,路上竟先是遇见。碧莲”她接过身边宫女手中的绢扇,“首次拜访,想着送姐姐甚东西以聊表心意,又恐姐姐瞧不上,只带了简单的礼物,天气渐热,想来也是用的着的。”
“妹妹真真有心了。”说着便打开来看,扇柄是精致的楠木,下坠玉白色流苏,且拴着一颗柱形翡翠,雕刻精美,最妙的是扇面,烟波浩渺,湖中是荷花竞相开放,红碧之间透着阵阵清凉,荷花亦用繁复的针法刺绣而成,却正反并不显露。便赞,“可是妹妹亲手绘制。”
“让姐姐见笑了,正是。妹妹家住苏杭一带,闺中时,便喜好绢扇,偶尔兴起,便做了来打发时间。”她浅笑着,我这才觉得怪不得吴侬软语听着霎时舒服,原是苏杭人。真是一位明媚而温柔的女子。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妹妹真是蕙质兰心。”兴起了,便想着回赠些什么,却不想我虽贵为一宫之主,库房所存却无几。便道,“妹妹刺绣和作画如此精致,想来定是爱好书画之人,姐姐便也回赠一幅画。”边让柳絮取了前日皇上的画作,柳絮踌躇着,却无奈得听从于我,“到你手里,也算是遇见知己了。”
她缓缓展开,眼中满是惊艳“嫔妾真是班门弄斧了,一见此画,如临此境,青山巍峨苍劲雄浑,流水淙淙一挥而就。近日嫔妾真是开眼了。佩服之至。只是……”
我见她喜爱,心中也是欢喜,“只是什么?”
“只是如此贵重,嫔妾岂能受之?”我笑笑,“本宫不是懂画之人,也说不出你这门门道道,到你手里才叫它的归宿。”
秦宝林谢过,又说了一会子画,方才离去。
殷哥和柳絮,看着我一副埋怨之色。我笑道,“这么小气?皇上的画它日再求一幅便是,本宫倒觉得这绢扇很是稀罕,行了,传膳吧。”
下午,无事,便前往御花园。忽听得孩童之声。悄然上前,听得殷哥说,“呀,是皇长子和几位世子郡主呢!”
“皇长子?”我讶然,我从来不知皇上依然有子女。
“娘娘竟然不知?皇长子乃何嫔娘娘所出,故而惠妃娘娘都让之三分。”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和嫔娘娘出言讥讽,惠妃一等却不反驳。只是生了皇子,怎么还只是嫔呢?宫中旧人不多,按理但是封妃亦有可能。
“娘娘有所不知,和嫔娘娘出身商贾之家,故而宫中微分并不很高,封了何嫔已是连跃三级。”殷哥似是看出了我的疑问。
“琰哥哥,《峥嵘》里老是说国库空虚,那皇爷爷多叫人制点不就好了么?”以为世子问着。只见皇长子也不过六七岁,他大人似的摸摸鼻子,道“不知,只听太傅讲,若钱多了便不值钱,本王也不知何意。”我听着他们稚嫩的言语,不觉笑了出声。
他们听到我笑,方才发现了我,见了礼,昭琰问道,“莫非昭仪娘娘晓得么?”
我踏入凉亭,见石桌上有一盘樱桃。边讲解起来。
“假使盘中的樱桃是五文钱,你们用樱桃换本宫的香囊。”
“那本王用三粒樱桃换可好?”其他世子也纷纷说出三粒。
我笑笑,“可是本宫只有一个香囊,给谁好呢?”皇长子第一个反应过来,“那本王五粒!”其他世子听闻,便纷纷往上加。竟加到了十八粒。
“好了,瞧,本宫的香囊,开始只值三粒樱桃,如今已是十八粒。明明三粒便可以换得,现在却已是十八粒了呢!”我笑意盈盈的看着孩子们,大家似恍然大悟,只有皇长子若有所思。我吩咐了柳絮一句,不时,她拎着一竹蓝花前来。
“现在,本宫想让你们用手中的樱桃来换花。”
“我先我先”只听一位小世子叫道,“我出十粒樱桃。”我依言给了他一朵,少顷,孩子们手中的樱桃都不多了,花还是满满一竹篮。
“娘娘,我用两粒樱桃换你一朵可好?你瞧,花一摘下来就易枯萎呢。”我心里暗笑,这小子还蛮会做生意么!世子们见此,纷纷效仿,花朵瞬间全无。
“你们瞧,这会子怎么和方才不同了呢,我这花起先你们十粒换一朵,最后竟一粒换两朵,因何?”
“娘娘,”昭琰,一边想一边说,“可是因为头一回香囊只有一个,大家便抬价,所以钱就不值钱了,后来花多,大家便压价,钱又值钱了!”
闻言一个世子道,“那花越多就越好嘛!”皇子听了,眉一皱,道“也不妥,只是为何本王也想不出。娘娘,您说呢?”
“这个嘛,就留给昭琰去好好想想,本宫先去逛园子了。”说着便离开了。走至华清桥,忽想起不过在约半月前,天气还带着凉意,如今只见池中已莲花朵朵。不自觉吟出“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嗤嗤望了一会,远远传来一阵女子嬉笑声,扭头一看是皇上和周淑媛相携而来,欲避开,皇上早已看见了我。
想起晨起时他的恶作剧,不由得面上一红,自然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他的坏笑。见了礼,我与皇上二人只是相互看着,并不说话,周淑媛想来感觉到气氛怪异,也不好插话,只得说“皇上,臣妾有些乏了……”
此时,宫里的杨树来报,说太后召见。我立马称告退,皇上面色少有阴郁,转身,背后传来皇上冷冷的声音,“那朕陪你回宫歇着,小李子,将晚膳传至凝霜殿。”
文希曜的脸啊!变得真快。
到了永宁宫,苏齐脸色不太好,见了我也是匆匆便去了。太后倒是笑眯眯地携了我的手,只道次日便要离宫了。临走,递与我一个一个匣子,甚是精美。
刚要打开,被太后按住了,“这么心急?怎见你对别的事就不上心呢?”闻言我将匣子放于一边,太后凤眸细细地看向我,“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聪明还是糊涂,白长个精明样似的。恐是后宫嫔妃有几多你也不甚清楚,曜儿的喜好你也不知。哪像入宫这么久的人呢?哀家不是嘱咐过你,上点心么?”
闻言有些讪讪,确实自己对这些太不上心了,竟连皇上已有皇子都不知。“你道你不犯人,人便不犯你了么?很多时候,防不胜防,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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