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30题各式乱炖

　　25. Gazing into eachothers' eyes
　　——金樱

　　Bgm：Departures ～あなたにおくるアイの歌～

　　Side A

　　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
　　一切都很正常，放学后结束社团活动，走在通往前辈家的路上，手里提着装着刚刚在超市买的食材的环保袋。
　　跟过去的日子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一个下午。
　　然后，她遇见了那个人。

　　有着常人见到也要为之惊讶的漂亮面孔，个子虽然不高但也算有着匀称身材的男子，踱着只有悠闲公子哥才会有的随意步子，从坡道上走下来。
　　双手叉在裤兜里的样子，真的很不良。
　　由此联想到自家哥哥的少女轻微蹙了一下眉，脚步微微加快，准备快速通过这一小段路。
　　两米，一米，半米，就快走过了。
　　——
　　影子，映在自己的鞋上。
　　抬起之前半低着一直注视地面的双眼，那个人正不偏不倚地站在面前。少女不禁站住了脚步。
　　没有来由地就感到喉咙发紧，没办法直视对方。
　　并不是因为害羞或是类似少女情怀的什么东西，而是由于更深层的某个什么。
　　只是凭借着直觉，少女想要躲开这个人。
　　但遗憾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
　　向左对方会轻微转身继续挡住去路，向右也是同理；就像是，故意不打算让她从此通过一样的恶作剧。
　　「先生，」少女努力平稳自己的语气，眼神还是躲避着对方的面容，「麻烦请让一下。」
　　作为响应的是带有轻蔑意味的轻笑声。
　　听到这个声音少女心中不由得随之一紧。
　　「还真是，拼了命想要活下去的丑态呢。」
　　轻佻的话音里面满是看戏似的嘲弄味道。
　　少女不禁条件反射地抬头——映入眼中的是那个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近看的话五官的确更为端正俊秀，连垂下的金色额发也能看清上面反射的夕阳光彩，但那不是最重要的——
　　血红色的眼眸，好像能够刺穿一切外在伪装的锐利目光，仿佛蛇类或是猫科动物一般竖起的瞳仁，仅仅是对视就感到莫大的压迫。
　　——
　　简直无法呼吸。
　　明明对方没有再说其它什么话，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但就是那勾出蔑视的笑容弧度跟好似要把人整个吸进去的赤红眼瞳，就足以让人窒息。
　　「为什么，还不去死呢。」那个嘴角的弧度又加大了一丝，不过是由于嫌恶与嘲讽的混杂情绪而加大的，「你这种污秽的存在，还是早早死掉比较容易吧。」
　　就像是以上位的身份好心地劝诫一样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哪里会有人劝他人自杀的呢。
　　少女突然回过神来，手上购物袋传来的沉甸甸质感，还有前面等着自己归去准备晚餐的熟悉宅邸，都是日常生活的呼唤。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移开了直视对方的目光，努力忘掉那对赤瞳里面自己慌张无措的模样，又向后退了半步，预备着一有空隙就全力冲刺远离这个人，「我还要回去准备晚饭……」
　　出乎意料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带着那反讽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走开了，一如来之时一般。
　　少女只感觉到那刺人的冰冷视线知道很远才感受不到。
　　双腿已经软弱得要没法直立。

　　已经不记得是如何匆匆应付了恰好目睹这一幕的远坂前辈的话语了，只依稀有印象慌忙回应完就如同怕着什么再回来一样地逃开了。
　　直到踏入早已熟识的宅门之后，心脏仍然没有停止狂跳。
　　背抵在关上的门板上，购物袋跟书包顺势滑落在地，就这么跌坐下来，双手捂住了脸。
　　好可怕，只是看到就想要逃走。
　　眼眶不自觉地就湿润了。
　　到底是什么啊，那个。

　　Side B

　　这是意料之外的遭遇，即使是将整个世界都视为自己后院的英雄王，也对此感到了那么一点的惊讶。
　　至于说这惊讶到底是带来了愉快，还是厌恶，就很难说了。
　　他挑起了眼梢，带着游手好闲的笑容迎向那个好像还毫无自知的，身影。

　　***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被黑影越陷越深难以挣脱的一瞬间，他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当时不是明明就叫这家伙先去死了吗。
　　没有听从王屈尊的旨意，反而继续膨胀变成这等难看的怪物，真是——
　　太丑恶了。
　　太可笑了。
　　太可怜了。
　　这就是人类的无知和无畏造成的恶果。
　　虽然正是因此才能欣赏到一幕幕的荒诞戏剧，但这种愚蠢至极的样子，十年前就已经看够了啊：
　　自以为是圣杯的东西降下源自人类自己的怨恨与诅咒，将平静的城市烧成焦土。
　　在黑影即将掩盖掉他最后的视线之前，黄金铠甲的Servant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那个小小的身影主人的表情。
　　路灯太暗，那个女人低着头，阴影覆盖在她的脸上。
　　突然的，他想起了上次见面时女人忙乱地想要掩饰什么的表情，还有浅紫色好像紫玉的大眼睛里反射出来的自己。
　　「哼，居然让本王想起了早就应该扔进垃圾桶的事情……」黑影淹没了他最后的话语，地面上干干净净除了涌动的暗黑色，什么也不剩。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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