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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肖亦和我成了好朋友。
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偷我的钱包,他说他从茕城逃脱而来,身无长物,只有祖传的一张人皮面具,一路颠沛流离,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后来我看到你聚精会神地听书,荷包就那么招摇地挂在腰上,活脱脱一个白痴。"
(他真的说我是白痴,直接对我说的,你还记得我是皇帝吗?!)
后来我穷追不舍,那时的他也是成了惊弓之鸟,以为我看穿了他的易容,是害死他全家的人的手下,一时失去理智,就扑过来掐我。
"没想到倾云公子竟然是你的太医,而且他真的好狠毒啊!"
肖亦撸起袖子,给我看他那一身的针眼。
"会医术很了不起吗!懂穴位很牛X吗!难道我是针线包吗!要是我也会针,我一定..."
"肖亦。"大狐狸托着药膳优哉游哉地走进来,把肖亦的话都吓了回去,"不许教陛下说脏话。"
冷场。
我咳一声,问:"肖亦,他到底怎么审你的?"
然后肖亦的脸色就变化得很七彩了。
"臣用金针封住他几个穴位。"肖亦闭嘴不言,大狐狸就代他回答了,"然后他全身就会疼一阵痒一阵。"
肖亦脸色愈加不好。
"疼时如刮骨剔肉,痒时似百爪挠心。"
肖亦咬牙切齿。
"肖亦真是个坚强的孩子,以往的人撑得都没你久呢。"
肖亦浑身战栗,对我道:"我好想胖揍他一顿。"
我强烈点头,"好啊!"
"可我打不过他。"
"..."
"你是皇帝,你来吧。"
我于是泪眼汪汪地看向大狐狸,"爱卿,朕揍你一顿可好?"
大狐狸斜我一眼,我一缩。
肖亦:"...算了。"
大狐狸端着药膳坐到我旁边,"张嘴。"
我迫于压力,乖乖张嘴让他喂我。
肖亦一愣,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大悟之后又是忽然有点苦涩,似是而非地叹息了一声。
"他怎么了?"
"大概是伤心人另有怀抱。"
肖亦脸红了,像虾子。
"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吧~"我八卦起来兴致盎然,然后肖亦脸上的表情就很微妙了--有点愤怒还有点羞涩。
"大概还是个男子。"大狐狸喂我一口汤,淡淡道。
于是肖亦掀桌了...无所谓,反正大狐狸会让他收拾的。
晚上睡觉前,我对着帮我掖被子的大狐狸说:"我要帮肖亦找出凶手。"
大狐狸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我知道。"
"要严惩。"
"恩。"
"四十多条人命啊,还有一个不足月的孩子,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
大狐狸摸摸我的头,"别想了,快睡吧。"
"倾离..."
"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我闷声道,"脑子里总是在胡思乱想...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关系。"他攥紧了我的手,"我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忍不住也握紧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很温暖,让人心安。
于是,一夜安宁。
胡倾离看着少年安详美丽的睡颜,忽而轻叹。
彻查?或是放纵?
无论哪个都会伤到你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彻查的事是秘密进行的。然而大狐狸忽然提醒我:"陛下,您的奏折。"
啊!!!!
于是当天就在大狐狸的陪同(押送?)下,找大学士去。
刚一打开龙渊阁的门,就被一地的本子吓到。
"...是陛下啊。"大学士的侍童萤石打着哈欠冒了个头,一脸爱理不理的臭屁样儿,"小心别踩到本子。"
...算了,我早习惯了...
一路踮脚进去,只看到更多的奏折...其中还有一座微型小山...
"爱卿~你在吗?"
然后那座小山忽然动了一动,然后一个头缓缓地冒了出来~~~好吓人啊!
"是陛下啊..."人头动了动,似是要起身行礼,结果他竟然扑过来狠狠地把我抱入怀中,哎哟~好大力~
大学士一脸倦容,挺秀的鼻梁上金丝水晶镜闪闪发亮。
"你再敢落跑试试!这三百本必须自己判,再不让我睡觉我就挂冠求去!"
哎呀惨了,把绵羊一样的大学士都惹急眼了~三百~会死人的~
"咳。"
那厢大狐狸清清嗓子,睨了一眼大绵羊搂着我的手,后者迫于淫威,悻悻松手了。
"放心,今天他来就是走不了的。"大狐狸拍拍手,"萤石,笔墨伺候。"
于是开始老实判奏折...人家好没地位哼~~~你们这一个两个的~~~
"呼。"大绵羊和大狐狸坐在方桌对面,一人一杯清茶,那叫一个惬意,"真是许久不见陛下了,微臣险些以为陛下和胡兄逍遥法外乐不思蜀了呢。"
"要真是逍遥还好了呢。"大狐狸冷哼,"就知道招风引蝶,为非作歹,毫无天家威仪。"
什么招风引蝶为非作歹嘛,我哪有~
"陛下大概还不会写'天家威仪'这四字。"
大绵羊估计真的是好久没休息了,又开始皮笑肉不笑地讽刺我~
我气他不过,笔走龙蛇,然后把纸上朱红淋漓的四个大字秀给他们看--谁说我不会写!
二人一愣。
"老实判你的奏折,不许开小差!"二人齐吼。
于是我继续苦兮兮地判奏折。
过了一会儿,大绵羊幽幽道,"许日不见,看陛下秀美更胜从前,不知胡兄和陛下进展如何?"
大狐狸眉头一跳,正欲说话,我就兴高采烈地举手,"我们做了'小孩子不要乱问的事'!"
噗--
不动清明的两位国之栋梁不淡定了~
大绵羊死瞪着大狐狸,忽然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禽兽!"
"我没有!"
"陛下才十六岁!你这禽兽!"
大狐狸转头死瞪我,"你胡说什么!"
我顿时觉得委屈,我说什么了我?
胡倾离看到少年美目含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忽然一热。
早知道要被诬陷,还不如干脆霸王硬上弓了他,也省得如今觉得冤枉,哼!
我其实一点没懂他们在气啥,小孩子不要乱问的事很气人吗?大狐狸和大绵羊都暴走了~
于是孤零零地判奏折到深夜。
我正枯燥得想要烧书,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大狐狸手里端着宵夜,坐到我案前。好体贴好贤惠呀~~~
我等了好久,可还不见他把吃的给我,于是抬头。
"'小孩子不要乱问的事'...你跟谁学的。"
"皇兄啊。"
大狐狸瞳色忽然一紧,"他对你做什么了?"
"?"
大狐狸冷哼一声,放下盘子,忽然逼近。
"方云瑛..."
哎,他很少直呼我名的,今是咋了?
还没惊讶完,就被大狐狸整个抱起来,压在了杂乱的书案上,奏折本子散了一地。
"你说不说?"
"说啥?"
"你怎么知道那种事的?"
"哪种事?"
他气结,"你装傻是不是,好,你敢诬陷我,我就敢假戏真做!"
"哪种事啊?"
"就这种!"说着大狐狸忽然俯下身,重重地压住我的嘴,又开始干'小孩子不要乱问的事'。啊...他的舌头...感觉酥麻麻的好奇怪...
良久之后胡倾离才结束这个深情的长吻。他看了看身下,少年鬓发微乱,面色潮红,美目流连,真是让人控制不住。
于是他控制不住地解开了少年的龙袍,里衣,亵衣...冰白细瘦的胸膛便袒露出来。
美得...出人意料...
于是他的吻雨点一样落在美丽的肌肤上。
感觉...比意料中得还要细腻...让人沉迷...
胡倾离正忘情中,智商瞬间为零,只记得自己对眼前这痴儿汹涌的渴望。
直到方云瑛轻轻呻吟了一下,胡倾离惊得像是当头淋了盆冷水。
他慌忙回神,看到少年的脖颈绯红,诱人的肩膀和大腿已经大半露了出来,长发尽散,艳丽又勾魂。
只是,少年的眼睛,水光盈盈,不解又有点恐惧地看着他。
胡倾离,你都干了些什么?!这算是什么?□□吗?!
他如遭雷殛,不由得退了两步。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如今却一刻也等不得了吗!
我缓缓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却看到大狐狸退开了好远,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
衣服大开的地方,很冷。
刚才发生了什么?
"爱卿..."
我无措地唤他。
"...陛下。"良久后,他才缓缓上前,帮我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他一直没有看我。
"宵夜要凉了。"他端来盘子,把书案腾了腾,把玉箸递到我手上,"今天是豆沙酥扇。"
我呆呆地接过,任他轻轻束好我的长发。
"陛下不要过分操劳,亥时宫女会前来伺候陛下入寝。那么,臣先告退了。"
...他又没影了。
我又做错什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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