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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董林风真的是恨张夏雨。
他的恨将之前所有对张夏雨的情爱全面都冲淡,他甚至为自己曾经迷惑于张夏雨的单纯、下贱而感到羞耻。
当残酷的外衣撕裂后,现实的丑恶令人无法对视,比如说他和张夏雨彻底断裂的关系。董林风除了脑子里那些事业上的烦事,竟然全部是一个张夏雨。
这贱人以恶魔的姿态盘踞在他的身体里。他发飙时候的狠相,他理直气壮地发问,他诅咒时候眼皮都不眨的坚决。就像承军,她敢在他皱眉的片刻,大声地质问吗?他已经那么宽厚地对待张夏雨,可是他甩了他,并扬长而去。
他认识的男男女女条条框框列举出来,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就可以结婚,生子,你来我往,游戏规则,因循世故。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生命里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完全没有章法,没有顾忌,没有一点爱的痕迹,恨却摧毁山河。罢了,这男人非善类,事业好累,情感不可以做拖累。他不可再认真了。罢了,罢了!
可是,他似乎到了不应期般的,对一切不再感兴趣,尤其是有女人参与的场合。清心寡欲地过了这么多天,叫清淡的吃食,喝纯净水,看TVB剧集,有时候半夜发现电视上布满了雪花点———他竟然与其他男人一样,陷入冒似失恋的沉闷里。他失恋了———真是搞笑,他被一个男人,心狠手辣地甩掉,罪名是-----强取豪夺。
董林风厌倦透顶。———他有了一个决定,他要将过去的情感,完全放弃。面向大海,才有春暖花开。
他笑起来。他现在春风得意,老齐那妖人,挖他不止,候叔看来是顶不住了。他董林风有的是重要的事要做呢。
他有几个月没有回12号院了吧,其实,回去距离特别近,只要下班号响起,走过两个岗哨,拐两个直角就能到3号楼下。今天下午齐叔顺道来他办公室坐了一会,喝了他泡的明前,吐了会自己的难处,好不容易送走。不自觉地,他就转出来,走到3号楼下。
这不是马夫么,脸这么黑!
一向盯他如蛇蝎的马念福,也不管自己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脸面,扑通跪在董林风面前,咚咚咚几下,额头磕出了血,没知没觉地起身走了。
这TMD什么意思,他娘地搞什么哑巴龙门阵呢?
他没再看走远的马念福,剜了身后的色魔一眼……….
黑暗的空间里,双手用着精良的锁具反剪在背后,脖子上的锁链被紧紧的固定住,脸颊帖服在冰冷的瓷石地面上,连抬起一公分的余量都没有。膝盖同样被紧锁在地上,没有任何遮掩的身体就这样被道具束缚住摆弄成一条狗一般的样子趴跪着。饥饿灼烧腐化着胃腔,酸性的液体好像破坏着一切它能触及到的细胞,然而比起这些,干渴却是有着更加将人逼向死亡边缘的绝望。追逐不到一丝的光亮,逐渐麻木的精神,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已经快消失了,甚至无法听闻眼前的任何声响。
黑暗中,混乱的一切仿佛都隐藏在浓重的陈腐霉气里,狰狞着,扭曲着。
味觉和触觉似乎是已经很久很久以前才曾有过的感觉,此时却记不清那究竟是怎样一种体验。
时间、空间、甚至整个世界,似乎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只能恍惚着,只能静静的恍惚感觉着。
“似乎差不多了?”男人带着优雅的笑意,但听到后却能激发身体里面埋藏的最深的恐惧和战栗,“怎么?还有意识么?”
带着温暖的手掌抚上来,解开脖子上的锁链。张夏雨被抬起下巴,但胃的痉挛却更加厉害,男人又温柔的笑了起来,“我给你带水来了。”紧接着唇上便被贴上了玻璃一样的事物。
不……不能喝……不能……
瑟缩的向后躲着,换来了男人的一声叹息,“你是我见过最倔强的人了,都现在这副样子了,还想守住什么呢?”
下巴被掐住,冰凉的液体被无情的灌到了干烧火辣的喉咙里,流过食道,用着神奇的力量抚平了燃烧的灼热。
致命的生的诱惑,身体无法抗拒的向前抢去,锁链冰冷的激烈摩擦声不停响动着。
不够……还不够……给我水……求求你给我……
激烈的呛咳,水渍流过下颌,滑过胸膛,痛苦的蜷起身子,不停颤抖着。
“我早就说过了,就算你寻死的意志再强,也根本抵抗不过生存的本能。”
晕眩中似乎被人抬了起来放在冰冷的石台上,不停游走的抚触激起更深的恐惧,“真是,美丽的身体啊。”
张夏雨的四肢在束缚中不停挣动着,企图无谓的抵抗。
救救我……谁都好……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嗯?你在说什么?”男人俯身凑近喃喃的双唇,下一刻就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救你?你要求谁来救你?”男人笑意冉冉,“马夫?他正柔情蜜意度蜜月呢?还有心思来找你么?”
脖颈被舌尖顺着血管舔过,带起了一片火辣的疼痛,直直的冲进心脏。
“还是,你想找哑巴?”
“张夏雨,你忘记了,我是你的主人……”
“你永远都是我的一条狗,你想起来了吧……”
张夏雨心脏狠狠的一震,已经趋于麻木的身体突然激烈的反抗了起来,四肢不断挣动着,摆脱着,用着誓不罢休的狠厉要冲破冰冷到窒息的枷锁。
凄厉的喊叫声,夹杂着愤懑和怨恨,瞬间冲破压抑的喉咙,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杀了我!
杀了我!
谁来杀了我!
谁快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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