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轮之潘多拉魔盒

作者:五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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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啊,空,你说得好象是那么一回事的模样,你一直都在利用他对你的在意来影响他的决定不是吗?”空心虚地眨眨眼。
      “不过既然你能够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吧,证明你是对的。没有关于你记忆的奇力克会怎么选择呢?真让人期待哪。”
      “你这混蛋——”感觉被玩弄的空一个翼之道把南博士四分五裂,裂开的南博士仍然在说话:“你来找奇力克的吧?他不在哦,我也不在,没人在家——”
      果然是机器人——
      空一脚把发音的机器零件踩碎,南博士的声音从空荡荡的走廊戛然而止。空拨打电话给SPITFIRE。“空,这栋建筑物没有人呢,看来他们都不在。”SPITFIRE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
      “是啊,被南博士耍了,SPITFIRE,我们回去吧,我会通知阿树他们的。”

      从北区东边城市的边缘的废弃大楼离开,空没有目的地随便走,路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他耳中。他突然感觉到空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所有的风都从四方往同一个方向集聚。空望向风移动的方向,这绝对不正常,东、南、西、北的风全在集合……
      除非是人为的——空往风移动的方向飞驰而去。为了快速,他跳上建筑物同建筑物间狭窄的水管路线。
      驱使风的家伙,会不会是南博士的新战士:脑基移植者们?雾久——
      空从水管跳到建筑物和建筑物的篱笆上,自在地飞驰。他来到篱笆的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股风突然从空左边冲来,空急忙一个跳跃闪开从九点钟方向冲过的风——那个黑发的混蛋回头,“空哥!”
      “阿树……很危险嘞!拜托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会飞驰在篱笆上——”
      “没撞到空哥你不是吗,空哥也察觉到了吧,风的异常。”
      “是啊,让我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追踪着被呼唤的风,接下来的路线越来越熟悉——最后他们到达特罗昂之塔的所在地,当然,倒塌的特罗昂之塔的断壁残坦已经全被收拾好,堆成一堆废铁、废瓦。曾经是飞轮科技顶端的特罗昂之塔已不在了,成为飞轮界的历史。
      在特罗昂之塔的空地上,奇力克、安迪和爱丽丝形成一个三角形,闭上双目在操纵风。风儿快速地往上飞流,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风壁,而南博士在距离地面六楼高的地方……
      “利用想飞机起飞的原理……”
      “?是什么?”
      “小鬼,你好好念书就会知道了……回家谷歌一下吧。”
      南博士慢慢降落在地面上,他向阿树和空打招呼,“嗨,真难的啊,你们这么勤奋地想见我。”
      “不,只是好奇为何整个城市的风在集聚吧了。”阿树看着渐渐消失的风壁说道。
      “哦。我们回去吧——”南博士回头对他的脑基移植战士们开口——安迪和爱丽丝各自在空地上飞翔玩乐起来,“我们还不想回去。”奇力克也开口:“想回去时自然会回去。”
      南博士无可奈何地对他们喊道:“我有约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记得回家的路线啊。”
      南博士离开后,阿树飞过打扰安迪和爱丽丝的飞翔,他们在空中望了阿树一会,开口:“你要一起玩吗……?”
      “小鬼们,比飞翔的话我可不会输给你们的——”
      而空则溜到奇力克旁边,“奇力克,我们又见面啦。”
      “是你,你不叫我雾久了?”
      “反正只是一个名字,何必执著?无论你叫奇力克还是雾久对我而言都没差别。”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奇力克把注意力从眼前这位给人感觉放荡不羁的黑发青少年身上收回。对方灼热的目光背后好像埋藏着无数的悲伤——他不明白对方的悲伤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何这位陌生的青少年如此望着自己……明明是自己不认得的人。
      奇力克将飞轮的马力全开,飞速跳到建筑物间的水管道上,往前方飞驰而去。风从前方用力、犀利吹在身上,让他忘记一切烦恼和迷茫:这个陌生的世界,身边陌生的人,还有陌生的自己……
      后头紧紧跟来的飞轮声音让他吃惊地回望,空以不输给他的飞轮技巧紧跟而来。奇力克的好胜之心被激起来,他嘴角往上弯,“这家伙真有趣。”他加速,空也加速,紧紧贴在他身后。“你挡住我的路了。”空在后头善意地提醒道。
      “哼。”前方是被一米距离的建筑物包围两侧的跑道,奇力克突然跳到墙上,像壁球般在两旁的建筑物上左右弹跳——不一会他就拉开和空的距离,跑到空前方两米之外。他回头对空挑衅地微笑,虽然是寻衅生事的笑容,不过这是空第一次见到奇力克的微笑。这几天的疲惫消失殆尽——空觉得心情一松,嘴角自然反应地向上弯。
      前方是砖块铺成的篱笆——上头有一只日本猫在悠闲地睡下午觉,它听见古怪的声音而抬起头,一时之间被飞速而来的巨大物体吓得忘了要逃跑——奇力克一个小跳跃越过日本猫,空同样跳过日本猫咪,被猫咪这么一拖,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近回来。
      空突然一个加速,握住奇力克的手说道:“我们必须从这里跳下来噢。”
      “啊?”
      空用力一跳,连带着手腕被他握住的奇力克一起被逼跳离篱笆。他和奇力克一起飞下八米高的山坡,那种感觉就好像短暂的飞行似的——
      着陆在下方的行人道后,奇力克把空握住他的手掰开,见空傻住的模样,他过意不去地解释:“我不喜欢同他人有太多肢体上的接触。”
      “啊,是我唐突了,不过幸好来得及抓住你的手,那个转弯后之后的砖块篱笆是死路哦——很多年前我曾经因为不懂而摔个头破血流。”
      “哦,原来那之后是死路——我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条轨道……”奇力克把视线从上方的砖块篱笆收回,他望向空,“你蛮强的嘛……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空,武内空。”空对奇力克伸出手,“交个朋友吧。”
      奇力克看了空良久,他伸手握住空伸向他的手。

      告别奇力克后,空一路蹦蹦跳跳回到茂绿园的房子。重新开始,原来这么简单,虽然还不是他们原来的亲密关系,不过朋友也强过陌生人。空哼着歌曲,开开心心地打扫房子:扫地,抹地、抹窗——他的心情平复不下来,必须干些事务分散自己激动的心情。
      在忙碌中,夜色很快就降临。
      空倚在窗口上出神,月亮依旧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夜空中数以万计的星星在闪烁……一切依旧,除了这栋房子的另一个主人遗忘了回家的路;忘记了有人在家中等待他的归来;忘了彻夜不归会有人担忧——
      黑漆漆的房里,空在床上睡不好,反复翻身……他抓起床头的闹钟一看,深夜一点钟。空扰扰头,他抓起外套,穿上飞轮,往‘沉睡森林’总部的方向出发,他记得那儿有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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