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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宙想自己除了苦笑,他真的不懂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那时抱住雾久的人明明是自己,可是雾久却认为那个人是空——或者也许,当初自己不应该兴奋地向空分享这个秘密,导致空对小小的新生重力子产生兴趣……
一个娇小的白发小孩穿着实验体的宽大衣袍,他紧紧环抱住自己,缩成一粒球体似地蹲坐在阴暗的角落……沉重急促的呼吸声让宙猜想这一团白白的小东西应该是不舒服吧。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当自己初次脱离营养液后的第一个星期,超级难受的……让他刻骨铭心!宙当时在这名陌生的小孩身旁绕来绕去,不懂怎样能够让这小东西好过一点,最后他选择抱住对方,紧紧的——就像空当时抱住他那样。
那是宙第一次遇见雾久,雪白的肌肤、白色的头发、天真的目光,让自己打从心底怜惜他……第二次见到雾久,是科学家们把成功品介绍给他们这些次品时,小小的雾久无辜的眼神中充斥着探索的好奇,他旁边和他一样可爱得如一个罗莉娃娃的长发小可爱握住雾久的手,两人相同的脸蛋上同样的目光在他们这些“哥哥姐姐”们身上扫来扫去……而宙第三次见到雾久,是空拉着他的小手,把他带到自己跟前——他终于明白这两个月以来,空不时时消失的终点是何方——他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分不清楚是为了谁。
雾久的眼里一直都没有自己,这是宙明白的事实。即使和空走在一起,雾久的眼里也只有空一个人——他只对空笑,只对空说话,只找空……这个认知每次让他心中有种酸酸的感觉,即使自己极力地忽略,即使自己和希姆走得再靠近,都一日一日、不停不停地在心中累积——到现在,自己每次看见雾久,心中都会有种淡淡的悲伤,虽然渐渐的,希姆艳丽的笑脸平抚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忧伤感。
望着在自己怀中取暖的雾久,低垂的眼睫毛、和希姆一样会电人的桃花眼……微笑中,宙的目光也柔和起来,他朝雾久靠过去,越来越近……雾久突然移动一下头部,宙的动作一顿,从恍神中恢复过来,要是自己刚才真的亲下去的话,雾久一定会不顾一切活活踢死自己的——他自嘲地牵动嘴角。
而雾久此刻才察觉到宙的不对劲,他不解地抬头望向宙,发现宙正柔柔地望着他。雾久在一霎那间把他当成另一个人,因为只有那个人才会如此温柔似水地望着自己,所以当宙把他额前的刘海捋开时,他难得没有拍开宙的手,打断这样暧昧的气氛。宙一个吻落在雾久的额头上时,他才摸着额头惊醒地跳开,“你这是干什么啊?!”
“呵呵,是祝福的吻呢。”宙好笑似地望着惊慌失措的雾久,他拍拍自己旁边还残留一点暖意的水泥地,对雾久招招手道:“冷得很呢,坐回来吧。”
落在额头的吻代表疼爱你呢,不过你不会懂的,因为你的世界只有空一个人……你只让两个人进入你的世界,空和希姆……而我,永远只是过客,入不了你的眼。
雾久怀疑地望着宙,一阵风吹来,他环抱住自己发抖的赤裸肩膀,真的很冷——冷风还一阵阵地吹来,没有停歇地……他再三犹豫,最后败倒在一百分的寒意中,他坐回宙旁边,摄取对方的温暖,“别再有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哪。”
“是是,你太敏感啦,国外的人们打招呼的方式可是包括了这样的亲吻噢……你想到哪里去……?”
雾久脸微红地不理会宙,他当然不会告诉宙他把宙当成空了。两人之间不再有交流,他们安静地靠在一起取暖,彼此各怀心事,都忘了想办法离开这里……最后雾久靠在宙怀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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