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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云公子
夜,很静,乌云遮住了试图照亮大地的光芒,似乎被笼罩了一层雾气,诡异非常,而浓浓的血腥味到处刺激着被压在身下的风音樰,原本白色的衣裙也沾上了点点血渍。
“我怎么就如此的倒霉,被偷了所有的银票,被个莫名的老道说成倾城倾国倾天下,弄的我好像狐狸精似的,可怎么看我这样也不像啊,遇到一堆恐怖的尸体,又被这卑鄙小人给我喂了什么七花噬心丸,现在还被压在身下,这位老兄应该最起码也有个一百五六吧,就压在我这个不足七十斤,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上,哎,流年不利,是不是没等我找到暮景,我就先死了呢”被压在下面的小人愤愤的嘀咕着,却不知身上的人已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身下的她。
“你若是还在这犯牢骚,我可不敢保证其他的黑衣人不会再杀过来。”男子带着调侃的话语在风音樰耳边轻轻响起。
“啊”风音樰猛的叫了一声,“你不是晕过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你醒了干嘛不起来,还压在我身上,”女子闷闷的说着
“我刚醒,就听到你在那自言自语,打扰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所以我在等到你说完,况且,你那番怨天尤人的话,很有趣。”男子还是调笑的语调。
“有趣?你哪里看出来有趣了,我那是倒霉好不好。”风音樰很是无奈的叹气。
“倾城倾国倾天下,狐狸精,未发育,还有我这个卑鄙小人,你难道不觉得有趣吗?”调侃中还带着一丝魅惑,男子更加靠近风音樰的耳边,一股清幽的梅花香淡淡的传来,随后,男子挑起她的一丝发放在手中把玩。
“你,你干嘛?”风音樰大惊,然而只是一时的惊呼,马上镇定下来,轻声笑了起来:“呵呵,取笑我,逗弄我很有趣吧,比起那些话更加有趣是么?我可不会认为你会对我这个未发育完全的,又不漂亮小姑娘有“性”趣。”
“哦?是吗?你就这么确定,我可听到某人说自己倾城倾国倾天下了啊,不过,我横看竖看怎么也没看出来呢,有一件事你倒是说对了”男子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没等风音樰说出口,男子继续道:“身材真的是发育不良,的确引不起我的性趣,哈哈……”
“那麻烦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我已经发育不良了,你有点人道主义就马上离开我身上,好让我继续发育。”如果此时男子是一块肉,风音樰定会把它撕烂了,然后拿去喂狗。
周围突然变的很安静,男子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起来的动作,风音樰刚想问怎么回事,一双手捂住她的嘴巴,“来人了,看来今天可能连累你这个小姑娘了“,男子虽这么说,可是语气中却还是一副坦然和无所谓。
一声轰隆响起,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风音樰扬起头,看到五条黑色人影站在不远处,紧紧的注视着他们这边。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黑衣人那边传来,
“云公子,好兴致啊,深更半夜在这和个姑娘幽会,不过地方似乎好像选的不对”。说话的是站在中间的一个黑衣男子,他望向风音樰他们两个人躺着的方向,只见旁边到处是七躺八歪的尸体时,
又开口说道:“还是小看了云公子,这么多高手都死于你剑下,而你却只是受了一道皮外之伤”中间的黑子男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回魂门也有一个规矩,不知道云公子是否知道?”
“啊,你就是清月阁的公子,可感觉这性情怎么和在清月阁时觉得不一样呢?”这时风音樰纳闷的声音打断了黑衣男子的问题。
“你在清月阁何时和我并无深交,这会说的怎么似乎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此人正是清月阁的公子斜云。
“在清月阁时,你明明很冷的,可不像现在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风音樰如实的回答。
“云公子,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调情,我们回魂门你就真的无惧,更何况”带头黑衣男子呆着一丝愤怒冲着正在闲话家常的风音樰和斜云吼道。
“更何况我中了你们回魂门的“松花散”,对吗?”斜云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轻轻打断黑衣男子的话。
“回魂门门规,出任务前每名杀手剑上必涂令人失去知觉的“松花散”,而本公子这胳膊上正是不巧沾上了这“松花散”,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斜云开始发出冷冷的声音,回到了再清月阁时那冷酷的一面。
此时,风音樰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倒下,为什么至今仍不从她身上起来,原来是中了令人失去知觉的“松花散”,她开始担心他们两个人的处境。
“云公子既然对我们回魂门如此的了解,那也应该知道我们回魂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收了人家的钱财,就得好好为人家办事。”黑衣人的头目阴险的说着。
“就凭你们,哼,只怕让你们失望了”斜云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此女子虽不漂亮,年纪也看起来小了点,不过到底下却也有个伴,也算是我们回魂门对云公子的一片心意,她就当我们回魂门送云公子最后的礼物。”黑衣头目看着身下的风音樰讥笑的说道。
“废话不说了,云公子,到了地府可别缠着我们回魂门不放啊,上”说完就命令其他四个黑衣杀手向斜云和风音樰冲来。
只见斜云轻轻掠起,拿起手中的“赤云”冷冷的看着杀过来的四个黑衣人,而此时黑衣头目则是一副不可相信的眼光看着站起身的斜云,风音樰也是不由抬首看向斜云,一见之下却不由一怔。站在风音樰面前的斜云竟是一绝美无伦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身材修长清瘦,如墨一般的长长黑发上系着一根紫色的缎带,身着飘逸华贵的黑纱锦衣,腰间白色的缎带中挂着一个通透的白玉,人如其玉,那张绝美的脸仿若是老天精心雕刻的绝世之作,而此时冷冷的瞳仁里散发着幽幽的水蓝色,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带着一种尊贵的神态,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傲然又不屑一顾的看着面前杀过来的四个黑衣杀手。
“你们以为小小的“松花散”就能困得了本公子,骄傲也要有骄傲的资本”,斜云边说右手边拿着那把“赤云”迎向奔过来的黑衣杀手。
飘逸的黑纱锦衣迎风飞舞,长长的黑发也舞乱了这漆黑的夜空,银光一闪,“赤云”出鞘,冲在最前面的黑衣杀手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斜云是怎么出手的,似是带着恐惧,又像是带着不甘就那么双眼睁睁的倒下了。其他三位黑衣杀手以及站在十丈外的黑衣头目,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而望而生畏,一剑毙命,却不见如何出手,这是何等出神入化的武功啊。
攻上来的三位黑衣杀手似乎有点胆怯,停立在不远处,黑衣头目看出剩下的三位黑衣杀手的恐惧,大喝一声:“回魂门门规,你们忘了吗?任务失败,下场还用我说,愣着干什么?”
三位黑衣杀手顿时醒悟过来,再次冲向斜云,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的冲在最前面,彼此都很默契的以相同速度移动着,可能谁也不想最先成为那剑下魂。而风音樰也震惊于刚刚斜云的盖世武功,久久不能平静,就一直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看着斜云的一举一动。
三位黑衣杀手突然分开,分别向三个不同的地方散去,一个从中间,一个从左边,最后一个从右边向斜云分别开始攻击,一道闪亮最先迎向左边的杀手,右腿踢向中间的黑衣杀手,左手以掌回击右边的杀手,只见一个完美的腾空而起,中间的黑衣杀手手中的剑已经被踢落,而人也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趴倒在离斜云不远处,左边的杀手此时全力的奋然挥舞着手中的剑,“乒乒乓乓”,斜云右手的赤云轻松的回击着黑衣杀手的利剑,一个轻轻的点足越身,越到黑衣杀手身后,没等黑衣杀手转身回击,却一道裂痕在脖颈间散开,随后轰然倒下,至死眼中还是不可相信。最后一个黑衣杀手看到两个同伴都已死去,心理又开始慢慢的发憷,然而像是又想起门内规矩,愣是硬着头皮再次向斜云攻去,斜云回身反攻黑衣杀手,黑发也随着舞动起来,嘴角还噙着一丝嘲讽,“叮”剑与剑的交汇声在寂静的夜响起,“卡司”,传来一个剑断裂的声音,随后是一声闷响,又一个黑衣杀手倒地。
四周静静的,斜云,风音樰,还有最后一个黑衣头目谁也没有发出一声声响,轰的一声,又是一声闷雷声,白紫色的闪电再次划过天际,映照着十丈外黑衣头目眼中的深深恐惧。
“怎么,忘记了你们回魂门的规矩了吗?据我所知,回魂门的死法可很是残酷凄惨”,斜云的声音冷冷的发出
“这次的确是我们回魂门小看了云公子,更没想到世上如此令人失去知觉的“松花散”在云公子面前都无效,真是没想到啊”,黑衣头目轻叹着,突然以轻功奔向斜云。
“今日能与云公子一战,也是在下的福气,就算死也要死在云公子手下,总比回去半死不活又受尽痛苦的好,”一声大笑打破了这沉寂的黑夜。
“那就给你个痛快”斜云嘴角泛起一道冷酷而讥讽的笑。
斜云右腕一转,“赤云”剑回扫,撞开攻来的对方短刀,然后直刺那人胸前,同时左袖一拂,手掌拍向来人,直取那人面门。最后一个黑衣杀手也倒了下去,脸上再也没有生前的那种恐惧,像是带着一丝安慰,静静的死去。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天际轰隆的雷声叫嚣着,彷如要打破这死灰一般的平静,斜云仍然傲视着万事万物一般站立着,风音樰也傻傻看着周围死去的一个又一个的黑衣杀手,心中那波澜仍没有得到平静,直到一个闪电划过,一滴雨水落下,一个黑纱锦衣的男子倒在她面前,她才回觉,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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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她,文静内敛;今时的她,活泼好动。原来世间开了一个如此之大的玩笑,对的年华,错的她;错的年华,对的她。随着年岁的流失,她知道她应该回到儿时那个文静内敛的她;在其时,变其人,大孩小孩们都请学会长大。
十七婳 于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