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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孙颢曙此次来洛阳,算是大功告成,于是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京,亲自到牢狱里将文钦带出来,顺便对尹入初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打算走的时候,尹入初送给了孙颢曙一份大礼——徐欣敛。
原来,尹入初早就料到清铭他们会去齐伯家,等到晚上,尹入初亲自去了齐伯家,只问了一句:“相见徐文钦吗?”奇岩顿时呆不住了,也不管清铭劝说这是尹入初设的陷阱,立刻收拾好行李,跟着尹入初来了。清铭见劝不了,只得跟过来。徐欣敛当然不肯落下,直嚷嚷要一起,清铭索性便一并带着去了尹府。老管家本来也想去,但是想想自己帮不上忙,便决定留下来。馨雨年岁也不小了,老管家也明白徐府出了这一遭事,便想着给馨雨找个好人家,馨雨虽不愿,可是经不住老管家的劝说,只好点头答应。奇岩和清铭带着徐欣敛走得急,急得都没告诉刀语焕一声。
于是有了尹入初将徐欣敛带了回来,送到文钦面前这一幕。文钦眼里的火简直要烧起来。孙颢曙倒是很开心,哈哈大笑之后,将徐欣敛和文钦一齐抱入怀中,上了马车,对尹入初点点头,潇洒走了。
尹入初目送孙颢曙离开后,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温喜玫也不管是不是得罪了宁耀尘,干事雷厉风行,很快就将徐家的的大半家业给购买到手,派人送到刀语焕家里。刀语焕看到真是无语了,扶着额一直叹息。而刀语焕和温喜玫的喜事也定下日期了,就在这个月的月末,刀语焕倒是无所谓,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觉得曾经那个率真的小丫头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就是一喜欢耍手段的奸商,连看温喜玫的眼神都透着股怪怪的意味。
而这边徐陌淮,在陆子青和方墨的监督和格外小心的照顾下,身体本就强健,好不容易挨过这段养病时间,更是迫不及待地要方墨带自己下山。方墨见徐陌淮归心似箭,摇摇头,还是答应下来。
等方墨看着徐陌淮远去的背影,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到山上,就见陆子青双眼放光地盯着自己,方墨头皮发麻。这书生看着温温和和不和人记仇、见怪,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其实内心里奸诈狡猾得不行,难怪连2天都压不住的小师叔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我说,方师侄啊,你看陌淮的事情咱们解决好了,那玄一,你还让他继呆在密室里吗?”陆子青真是急了,这段时间,忙着给徐陌淮着急,玄一被关密室也好,至少他不用帮倒忙了,何况青玄正在气头上,让他们彼此不见也是好的。可这时间一长,陆子青也有些吃不住青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说到底,其实就是这段时间没看到玄一,连送饭这事都是方墨做的,每次让方墨带自己去,他都以密室是寒溟宗秘密为由而拒绝,这能让陆子青不担心玄一嘛,而且那二愣子没有自己在身边,指不定又出了什么事。
方墨摇摇头:“对不起,陆先生,密室只能每月十五月华大盛时才能开启,恕方某无能无力。”
陆子青心里不快,还是不死心:“那你带我去看看玄一也好啊,我就在外面看看他,决不多一言多一行。”
“陆先生,密室是本宗的秘密,方某不便带你去。”方墨说完径直回了屋子,“嘭”的一声将门关上,陆子青恨得牙痒痒,可是又无法,只得暗自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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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徐陌淮被方墨送下山,心里那是一个舒畅,就差仰天长啸了,想想自己还在冰泉山境地,万一被师傅听见,抓自己回去,那可就不好看了,于是悻悻,拔足狂奔一段。
眼看天色将近,四周并无可宿之处,心里虽不愿,却也无法。再疾行一会儿,眼见着前方出现一间破草屋。了胜于无不是,徐陌淮也赶了一天的路,本来因为生病勉强在赶路,要再逞强,倒下了,这前不着村候补着店的,死在这儿都没人发现。何况身体也重了,便决定还是在此处休顿,明日再赶,得尽快进程,不管怎么得买匹马,那总比自己赶路要方便快捷。
等徐陌淮走近了,才发现说是破草屋还真是抬举它了,这哪算破啊,简直就是摇摇欲坠,尤其是有风吹过来的时候,那草屋晃动得徐陌淮都为它担心。门倒还算完整,徐陌淮伸手推,“嘭”,门向着屋子里倒了下去,溅起一阵灰尘,徐陌淮被呛得直咳嗽。等了一会儿,徐陌淮才小心翼翼走了进去,悲哀地发现,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淋,草屋连屋顶都被腐蚀掉了,一抬头就是空旷的天空。借着月光发现,屋子里还有一张矮桌,一盏油灯静静躺在矮桌上面,屋子里面的角落里面倒还有一张类似于床的东西。说它类似还真不是侮辱它,因为有一张破烂的布单铺在上面,布单下面零碎撒着几根稻草,徐陌淮无奈了,这大晚上的,也不能在空地上睡觉,何况自己还生着病,有这个草屋,至少还能当着点风。
徐陌淮认命地收拾起屋子来,先是将那倒在屋子中间的门给安回去,再是那床,忙碌了半天,累得一身汗水,出了这一身汗之后,徐陌淮反倒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坐在铺满稻草的床铺上,从怀里摸出一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颗药,咽下去。徐陌淮也是累乏了,躺在稻草上,就这样模糊着睡了。
恍惚间有人把草屋门推开了,凉风一吹,徐陌淮冷得打了个哆嗦,睁眼一看,就见一团黑影向自己走过来,徐陌淮心中一惊,以为是师傅追到这儿来了,手上暗中蓄力,准备拼死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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