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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者.10
凌墨几次都忍下了拔出匕首直接划掉这家伙的脖子的冲动,好不容易把他打到昏迷,结果又死了。
这感觉就像是医生收治了一个,怎么检查血液都弄不明白是中了什么毒的垂危病人,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就等着他醒来告诉大家真相究竟是他是不小心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时,他就突然死了。结果就是,永远弄不明白他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才中了这奇怪的毒了。
在十三收到通话后,四人结束了会议,急忙开车赶去医院,见到这个被凌墨打昏的人果真半趴在地上,已经死了。
把这个人押回来的时候,立刻就检查了他的鞋子,没有发现毒品,且随身没有携带什么证件或物件。
因他身上有枪伤,所以是送去了医院救治。外科医生给枪伤做了包扎,虽然暂时没有确切的犯罪证据,但列为袭警、妨碍探员调查的可疑人,尽管失去了意识、受了枪伤,值班警员也考虑到了他的危险性,撤走了房间里能被作为武器使用的医疗器械。
立刻提取到了监控的记录,从监控的回放里看到他醒过来,拉扯了几下手铐,将它滑动到床头,翻下床撞了几次桌角之后,一声不哼地滑坐在地就没再动过。
由于他的左手正在输液,值班警员只用一只手铐将其右手拷在床上,警员很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如果当时将其双手都束缚住就好了。骆听山安慰了值班警员,毕竟任谁都考虑不到人会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自杀。
科学检验官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到达现场开始检验、拍照备案……医院楼下就有验尸实验室,死因报告出的很快:八根肋骨断裂,插入肺部导致气胸,肺出血窒息而死。
好凶猛的死法,把肋骨磕到折,这该有多大的力气、多么的痛,几下都没有喊出声来。关着门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没有被值班的警员发现,救治不及。
死人不会再开口了,可以说,目前什么证据都没有取得,希望尸体能告诉我们一点线索。
于是,现在只能通过刑侦科学检验官在法医验尸分析的时候,配合分析衣物、鞋子等穿着物品所残留下来的生物和环境的细节来寻找线索。十三、骆听山、凌墨与双双,顺路去看了看老爹之后,又驱车回到了办公室继续进行加密会议,利用刑侦检验官寻找线索的时间,交换各自的意见。
由于暂时没有搜出毒品,也就与毒品科无关。
但为什么会和之前的那个毒品杀人犯长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也要自杀。
他在港口做什么。
他不开口说话。
他从哪里来。
这些问题也都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骆听山拉出白板,把它们写了下来,却无法回答。
凌墨开口解答第一个问题,打破大家默契般地安静,说道:“今天这个人的眼神和之前的那个人,一样都没有焦距,也同样没有套路。攻击的很直接,力气大、速度快、耐力高。
“还不怕痛。”十三补充。
“从大家提供的视像资料看来,他没有与你们交流,甚至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大家的讨论让骆听山得到灵感,引导他从行为角度做出分析。
“对啊,凌墨,你在与他交手的时候,有注意到他根本就没有激烈呼吸吗?虽然我只看了他几眼。但我在与你的连线里,能听到你的呼吸急缓,却没有听到他发出过喘息,比如攻击发力时候的语气声、嘿哈那样的叫喊声。怎么说呢,像是平平的一条线,没有波峰波谷。”双双一经提醒,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几乎没有退步的意思,力大无穷、游刃有余,是什么目的让他如此程度的拼命。既然这么拼命,又为什么如此轻易的自杀。”连经验丰富的黄谷风都疑惑了。
“还看出了别的什么吗?”
……
打破第二次沉默的是传到十三终端上的报告,毒理分析能确定这个人没有吸食毒品或药物。检验官用最快的速度,从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衣物上的花粉遗留,分析得到他经过了城市北郊;又通过鞋底上的泥土、石子残留,得出他频繁踩到过煤矿。把这两点联系到一起,获得到的地点,就是城市北郊的一个废弃小煤矿。
“煤矿。”唯一一个不是靠猜测得来的信息,骆听山把它写在了白板上。
这个位于城市边界的煤矿,十几年前是非法开采煤炭的黑心煤矿之一,那个时候黑煤矿的经营者都有着无法告人的关系网,他们为了赚更多的钱,雇佣不具备技术的童工、智力低下的残疾人,使用黑市上采购的劣质火工品。整个施工场所毫无安全保障,处处是隐患。
因为不断地发生安全事故,被群众举报,最终它迫于舆论压力而关闭。由于矿井安全设施已经简陋到没得救了、煤炭资源受断层影响也显现枯竭趋势,也就再无人接手,没有充填,就直接废弃了。
好吧,能查询到的信息很少,但也只能从这里着手调查。
“打铁要趁热,我马上会到警局。江云、听山,你们准备好探索煤矿矿井的工具。另外,凌墨和龙双双,由于你们比较了解情况,我即刻向组长申请,让你们暂时增员刑事,协助此次煤矿的搜索。”
“休整各自的装备,半个小时后集合出发。”黄谷风用下令结束了会议。
在回自己的办公室之前,凌墨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待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双双已经迅速做好了准备:冷却棒、充电器、氧气包,头盔、绳索,伸缩梯子。又抓紧时间用手上的终端先将凌墨的设备扫描了一遍,做装备接口联接性能的检查。双双的高效是为了让凌墨在慢慢整备的时间里,自己能够去自动售货机那里买点吃的作为两人的晚餐。
“谢谢”。凌墨出声,她感到抱歉。
“谢什么呀,谢我就请我吃饭喽。”像上次一样。
“双双,对不起。”凌墨心里虽然这么想,却还是无法拒绝地点了点头。
五人很快集结,搭乘刑事配备的黑色商务车出发。封闭了十几年的死井,预测危险更多是来自自然因素,所以一路上的气氛并不紧张,大家都希望自杀的“未知男二号”曾在那里留下蛛丝马迹。
“未知男二号”,是骆听山在车上时,给磕桌子自杀的男人取的名字,服毒自杀的那位自然就是“未知男一号”,很有电视剧男配角的感觉。
这个废弃的矿井,能够从官方获得到的资料少的可怜。就好似现在它所位于的郊区,拿去和市区随便一条不怎么繁华的街道,都能作出强烈对比。大伙下车一看更是认同,这里简直是安静得一点人气都没有了,连风都不愿意流动。
副井口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石块松脱,看起来更为危险,也没有发现近期有人为进出的痕迹。队长黄谷风决定从主井口进井搜查。
武装到头盔,丢入一个镁照明棒观测高度和环境后,大伙顺序利用梯子下降到井内,立刻互相掩护着向前推进。
膝盖微曲,压低重心身体略前倾;身体微侧减少暴露面积,右手持枪,枪口、准星与目光成一直线;右手的手手腕支撑于左拳上,两臂手肘微曲,成稳固的三角形据枪。防护服在左手的小拇指边设有照明,殿后的凌墨通过照明的光束发现走在她前面的骆听山动作僵硬,有点紧张。
在入口不远处发现了调度用的办公室,四壁脏旧、积满灰的木头凳子有点腐朽,用手一拨就散落碎屑。里外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平面图,于是继续向前,没走多久,发现井下已无法收到卫星的定位,没有信号了。
往深处看,一洞深到无法描述的漆黑。
继续往前,发现路被分成了两条,左右两个方向,空气质量也开始降低。黄谷风果断作出了安排:“诸位建立超短波频段,我们分头搜索,用无线电联系。凌墨与双双你们一组,听山,江云跟我一组。当氧气使用至一半,或者前路不通时,回到这里集合。”
“为什么啊,你们都有枪,论实力和性别这样都不算平均分配。”骆听山当然知道这么分组的原因,是由于熟悉的组员和搭档更加有默契,还是耍宝地开口问道。
“把你劈成两半自然就平均了。”双双接话。
一路上适应了这两个人的斗嘴,似乎连严肃的黄谷风都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测试完无线电通话,凌墨把自己的“淑女”反手递给了骆听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紧张,当作考前热身。每一个行动,都不可掉以轻心。”
“那你呢。”骆听山握紧了枪,问。
“我有这个。”凌墨边说边微微下蹲,抽出了靴子里的匕首,转了半圈将手指套入指孔,刀刃的反光划出漂亮的半弧。
严肃并不等于死板。黄谷风见此,也对骆听山点点头,许可了他的持枪。
“所有人,打开氧气,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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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这一章好沉闷对吧。没有弃坑,这四个月作者亏空、情感问题也爆发了。一屁股债的压力心情复杂,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像是被榨干的感觉。
登上来,看到收藏居然一个都没有掉。说的矫情点眼睛都欣慰到酸了,真的很感动。
艾薇儿出了首新歌《17》,这几天一直在单曲循环,歌词很美好,写的是简单开心的青春期爱情。我和她的出身相差2天,17岁不爱读书的我奋斗了一下考到了好成绩,我回忆起了那种坚持下去的感觉,和之后又放弃了努力的后悔。
所以这首歌让我开始调整自己了,文章大概写的不好,但也不能放弃对吧。
17岁那年,2001-2002那年,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