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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灵魂之火上
“我们的出生,我们成长,而我们终将面临死亡…”
“可为什么我们无法永远活在梦中,就像吮吸着那绵长,甜美的罂粟…”
……
……
……海底神殿……
波塞冬呆在他的寝宫里,恼火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神王。
他很想把他狠狠揪起来,冲他大喊:‘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的眼中永远只有你自己!你的权力,你的统治!就因为你的固执,却要别人的牺牲为之铺路!你一点都不会后悔吗?’
他想起那时,宙斯看向赫尔墨斯的那种,冷漠而坚定的眼神。
“宙斯,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赫尔墨斯是你最忠诚的部下,你真的没有一丝同情心?”
可是就在刚才,他们即将从异空间里出来时,趁机挣脱的提丰向他们全力冲撞过来。要不是宙斯为他挡了一击,现在在床上躺着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不,若不是因为他带着暂时失去神力的宙斯逃进海底神殿,让提丰因追着他们远离了奥林匹斯,并凭借海底结界让其无法探知的话,恐怕这时候提丰早就冲进奥林匹斯搞破坏,然后他们连同奥林匹斯的神灵,都要一起到哈迪斯那里喝下午茶了!
海皇只能将手臂支撑在床边,五指交握,恼火地看着他的弟弟,忿忿道:“一切都被你算计好了是吧…到了我的地盘,你就放心当甩手掌柜了,奥林匹斯的烂摊子你不去管,反倒要我来照顾你…”说到照顾,其实也都是这里的仙子们在服侍而已。
暂时失去神力的宙斯,外貌变成了小孩子的形态,只要波塞冬不说,谁都不知道这小鬼就是传说中万人敬仰的众神之王,还以为是海皇从哪弄回来的私生子…波塞冬汗颜,他哪有宙斯那么不检点好不…
……
宫殿外,拉达曼提斯正在来回踱步。
由于海皇的归来,曾经消失的海洋界仙子们又重新出现在了海底神殿,如以往一样开始照顾起海皇以及他们的日常起居,海底神殿渐渐热闹起来。但拉达曼提斯的心情却越来越低沉:在这种时候,要在这里安居享乐?这是他绝对不想做的事!
“我说加隆,你要不跟海皇说说,让他打开结界放我们出去?”
“放什么,又不是囚禁你们。”苏兰特甩了甩笛子,不满地翻白眼。
“老呆在这里都要发霉了!再说在这里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做,我宁可回到地面上去找封印!”
“你又不知道第二个封印在哪。”这些天来,海魔女已经习惯挑这位三巨头的刺了。
“你这…”翼龙感到自己即将发飙,但一想起在海皇已经回到他的地盘,在这里打斗的话自己必定底气不足,又硬生生地将火气压了回去,将头转向加隆。
“我说,你不担心玛琳的情况吗?我们就上去先找她嘛!万一她碰上什么危险…”
加隆被他说得有点心动,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海皇之前微妙的关系,又将头低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别提了,就是我去说能有什么用啊…”恐怕适得其反吧,他想。
“你们在吵什么?”面色不善的海皇从宫殿中出来,不怒自威的神性让他们立刻止住了谈论。加隆低头跪下去,不敢去看他那和海水一般纯粹的眼眸。
波塞冬的目光依次从跪着的二人和站着鞠躬的翼龙身上掠过,最终停留在海龙的身上。
“海龙卿,把头抬起来。”
加隆愣了一下,犹豫地抬起头。这就是神的威严嘛,只是看着那双眼睛,他已经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我知道卿在想什么,卿不用有顾虑,既然我已经准许你踏入海底神殿,你作为海龙将军的事实将不可动摇。”
加隆听罢睁大了眼睛,内心由衷感谢这位大度的海之王者。以前的过错已经无法弥补,但就算为了这句话,他今后也会一直为海界赴汤蹈火。
“是!海皇!”他深深地点头。
“冥王的神力现在无法负担太多战士的重生,海界七将军暂时只有海龙和海皇子两位被复活。克修拉已经快回到海界了。”他的眼神飘向远处。“前段时间消耗了太多神力,最近我要在宫殿里静养,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汇报了。”
语毕,波塞冬便转身重新要进入宫殿之中,刚走几步,他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来说:“赫尔墨斯…还记得吗?”
“是和您一同位列十二主神的畜牧之神,并身兼神王的信使一职。”海魔女恭敬地说道,内心却在纳闷陛下干嘛问这么明摆着的事?
波塞冬听罢愣了一下,心中涌起巨浪。他们还记得赫尔墨斯,法阵没有产生效果?莫非这个法阵根本发挥不了他们预期的功效…那么他们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退下吧。”他没再多说什么,迅速进入了宫殿之中。
不,以哈迪斯的个性,不能确定有效的招数绝不会拿出来让他们使用。这样想来的话…海皇突然想起艾莉西恩的情景。啊!该不会是…
‘兀尔德,薇尔丹,诗寇蒂…’他在心中呼唤着命运三女神,不一会,回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克洛诺斯的次子,海界之主波塞冬,因何呼唤我们?’
‘…我想来想去,湮灭之阵是不会失效的,如果法阵吞噬了赫尔墨斯,除了发动者之外,其他人不可能再记得他。但这并未实现,这么说来,莫非你们将那个空间封印了?’
‘嘿,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要是哈迪斯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你说:原来波塞冬也会动脑子吗?哈哈哈…’薇尔丹以明快的语气调侃着。
‘你…’哑口无言的海皇。在这位现在女神面前,他一向无法保持严肃。三女神的地位特殊,类似于整个神族乃至人界的顾问。没有等级之间的距离感,彼此间的对话也少了很多顾虑。
‘好了薇尔丹,别逗他了,没发现海皇殿下现在心情不好吗?’波塞冬听到薇尔丹吐舌头的声音。
‘这个世界的法则决定,有因必有果…而法阵的发动会抹杀曾出现过的因,超越了法则,一旦发动会使世界的轨迹跳动到另一条线…法则是这个世界的根基,违反法则的行为必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终末或会提前到来。所以它应和那个空间一样,永不开启…’
‘诗寇蒂的意思是,湮灭之阵违反了世界法则,禁止使用咯。’
‘终末…没办法避免嘛?’
‘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必然…’未来女神的话音落下,三位女神的意识连接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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