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尼玛不是一匹马

　　我做错了么？这并不是做错吧？只是立场不一样而已。可是为什么在想起她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是内疚的感觉？可是这并不是我的错不是么？只怪她太容易相信他人。
　　揍敌客家的人从小受的训练里，也包括了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再坚固的感情，都会有发生间隙的一天，亲情是如此，遑论友情。可偏偏她却对我无比的信任。
　　不隐瞒自己的心意，不隐瞒自己的计划，只要我想问，她都会告诉我，除非不能说，即使是这样，也会拒绝回答，不会欺骗我。
　　这种人很奇怪不是吗？
　　那我呢？不也是很奇怪吗？对她一开始就没有反感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放任她离我越来越近，也让我们的计划进行的越来越顺利。
　　这实在是很危险。
　　危险？什么很危险？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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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死神好像和她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止是一提起那被她称为前辈的死神就脸红，我一问起来，她也神色闪缩。让我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在撒谎。
　　我问的事，即便她不想说，也不会撒谎。现在撒谎，是说明那个死神比我更重要？哼，前一秒还在随时强调我们是朋友，下一刻就撒起慌来。嘁。
　　等等，计划一直在进行中，虽然她可能有一天会知道，但她现在还是重视死神界超过我的，如果她知道这些计划了，还会把我当做朋友吗？
　　“如果我骗了你，或是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还会这么谢谢我么？”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你道个歉就没什么了。如果是很严重的事……我大概会非常生气。”
　　“有多生气？”
　　“就很生气啊。我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跟你闹翻的。更何况，我不是还欠你很大一笔钱么？没什么可能会摆脱你了。”
　　是啊，我们有债务关系的，钱这种事是很重要的，亲兄弟都会明算账，我们俩之间的债务关系这么乱，怎么可能扯得清？
　　虽然我也觉得她明明说我是她的朋友，我们之间却要靠钱维系有点奇怪，可是，有东西可以做维系，不是也好吗？
　　而且这个计划在我看来，并不会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略微利用了一下她，相信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的，她是一名战士，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女人容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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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从来就包不住火，我也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但在我的概念里，这些事应该会是由我来告诉她，却不想被其他人先一步抖了出来。
　　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怒意，而在这无名火之中，还纠缠了几分担心。
　　我在担心什么？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于我，即使她想投靠猎人协会，我也可以笃定，没有人可以获得她的信任。即使是她也不再信任我。
　　可是她会去哪里呢？

　　认识她以来，见过她很多次狼狈的样子，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蝼蚁一般被那群肮脏龌龊的人团团围住，在恶臭脏水里挣扎。
　　第一次，杀气比大脑的反应更快的涌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垃圾清理干净：这些垃圾，连触碰她的资格都没有！
　　她衣不蔽体，全身颤抖着被我拥入怀里，却让我发现此刻的她全身冰凉，如同一具尸体。
　　印象里，她虽然不是人类，但身体一直是温暖的，和她的眼神一样，如冬日的阳光，每每触及那道目光，心底深处都好像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撩拨着。
　　现在，她的眼神和身体，都和极地的风雪一般，可以轻易让人瞬间跌落冰窖。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考虑都错了，她虽然受过专业训练，是一名战士，却还是会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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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喜欢我。非常喜欢我。
　　但她又说，现在对我连怨恨都没有了。
　　这句话成功的让我从昨晚看到她被一群垃圾围攻差点被侵犯后，一直隐忍到现在的怒火瞬间爆发，让我根本不想再听到那些让我心脏微微刺疼的话。
　　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她闭嘴，却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堵上了她的唇。
　　和昨晚一样，柔软的唇，湿热的触感……差点让我不想放开来。这种原本想要控制她的立场似乎被反压制的情况可不妙，只好故作无谓，戏谑了她一番。
　　即使她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我转移，满脸通红的夺门而出，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而我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她为什么说，因为参与计划中的有我，所以她才更加难过和无法原谅？能原谅其他人，偏偏不能原谅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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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她走后，越发容易想起她。而每次想到她，心脏都会微微绞痛，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攻击一般。
　　她离开了，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我接了更多的生意，希望繁重的任务可以减轻那种疼痛，并且接受了她离开的事。却不想，她竟然又回来了，和长谷川一起。
　　看到她和长谷川站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呢？太复杂了，无法描述，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腔，同时还带着几分欣喜。
　　她还是回来了。尽管我知道，她是因为有任务才会回来。真是从来没有觉得那个死神界做了如此正确的决定过。
　　可是，尽管她回来了，我也成功的用教念能力将她留在了身边，但她依旧对我拒之千里外，不再依赖我，也不再信任我。
　　隐约觉得，这次回来，她已经有些变了。变得更果断，更不近人情，更有城府了。
　　“我已经不是死神了。以后，永远，下辈子，都不可能再是死神了。”
　　她充满怨怼的语气里带着怅然。我不知道成为死神需要经过什么过程，但是显然，并不是容易的事，她曾经因为死神的身份尽心尽力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务，想必当初也为了成为死神耗费了一番心血。如今说的这话，即是亚路嘉对她造成的那个伤害，已经让她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为死神了……吗。
　　原本以为这次回来，我有很多时间可以让她重新将我当成朋友，却不想，已经将她伤到这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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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长谷川的态度很特别，似乎有着什么默契。以我看过的世间百态，两个人之间有任何默契，无非都是有了什么交易或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我调查过后，可以肯定她和长谷川之间没有利益往来或交易，那么，是达成了共识？是什么呢？她曾经说过长谷川是她的朋友，难不成，长谷川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
　　“呯——”
　　手里的水杯在不自觉握紧的掌心里被捏碎。
　　我的朋友，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抢走？但，最近虽然她对我敌意已经少了很多，却还是心有芥蒂……不知道，那个办法可不可以用呢？
　　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她说可以原谅所有人，唯独不能轻易原谅我。是不是和我能接受其他人不信任我，却唯独不能接受她不再信任我，一样呢？
　　不过也好在我还有这样一张脸，一张她并不反感，并且每次看到都会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起来的脸。
　　无奈的叹息一声：竟然混到没办法用自己的脸接近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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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伊路迷。你喜欢我。”
　　伊路迷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言语。我也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接着道：“怎么了？你曾经两次问我，是否喜欢你，每次我都有正面回答，现在轮到你，却准备不作回答吗？”
　　伊路迷安静的看着我，没有回避我的视线，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轻声反问：“你这么有把握，我是喜欢你？”
　　“你觉得这是把握吗？”问完又自己摇了摇头回答：“不是，这不是把握，而是事实。伊路迷，你我都是聪明人，你若不是喜欢我，又怎么为你自己解释你对我的态度呢？”
　　“如果是呢？”伊路迷依旧面无表情的道：“你会怎么做？”
　　“……”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谈过恋爱吗？”
　　……“咳咳，没有。”
　　“我也没有。”伊路迷侧头，微吸了一口气，对着窗外的月光，似是喃喃自语般的道：“要不要试试呢？”
　　“…………”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伊路迷垂眼思忖了一会儿，站起神来俯视着我道：“你说的对，我们都是聪明人，无谓再绕圈子了，我的确，非常不喜欢看到你和长谷川那么亲密的样子，如说你所说，我喜欢你，大概。”
　　我暗自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哑然的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伊路迷没有说话，转身灭掉桌上的灯，房间一下变得黑暗起来，只有月光将屋内的一切照应的影影绰绰。
　　伊路迷已经没有站在我面前了，而我却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耳边传来他略显低沉的声音：
　　“大概，很久了吧。”
　　“……”一直睁着的眼眶有些酸涩，视觉也在黑暗中逐渐恢复，眨了眨眼鼓起勇气追问：“为什么，喜欢我？”
　　伊路迷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站在我的身后，撩起几缕我披在身后的长发，轻轻捻着发梢，幽幽地道：“因为你是第一个牵起我的手，还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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