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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谁是我秋天的一抹云
做志愿者的第三天,袁大娘就去支教了,宿舍里就剩下我和沙大娘了,这位大娘勤奋好学,组织能力强,被老师命为校园志愿者的队长,当然我这为钱而去的人是很不屑的。而就是因为她这队长的好事,我走近了一个名字:张云。
沙大娘要去北京奥运安全组培训反恐知识,就徇私的让我下午帮她去值班室收报到表,她走的那晚上再三交代时间以及另一个协助我的人,因为我确是一个忘事的人,我确实忘记了她说的另一个和我一起去交签到表的人。她第二天早上5点就做校车走了,睡梦中似乎给我说过什么,我醒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过。
早上去点名,也不知道点了谁谁,只是看到一个名字叫某张云,心里想和我合作代班的应该就是这什么秋来着吧,应该就是那个穿跟鞋的女生吧。也就是这样的糊涂着,继续的睡完了又一天,等待着19点,等待着晚上P2P下载鬼片,等着等着有一个人走来叫我,好像认识却有记不起来,她只是喂了一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好像不认识只能装作认识的说一句:“你也来了啊。”
她微笑着指指我手里的点名单说:“沙沙让我和你一起。”
“噢”我瞬间想起来了,她叫什么呢?我瞬间忘记了沙大娘交代的所有。等大家签完字分配好第二天的岗位之后,见我愣在那里,她又指指我手里的表说“19点半必须交到保卫处,我们现在去吧。”
我“哦”了一声跟着她去了,她很瘦,还穿了高跟鞋,高腰的背带短裤很衬身材,只不过胸前一马平川。她从我手里拿过表,交给了保卫处的人,我就像跟班一样不说一句话,而脑海里却还在搜索,这人怎么长得这么熟悉呢,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又好像不是?哦,原来是那天大娘带着我去找小保安时遇见的其中一个女生。
“该你签字啦”她抬头看我一眼。
“啊”我才发现自己每天都这么恍惚,签字的那一瞬间,我才记住了她的名字:巩琳。心里暗自庆幸没有乱叫,那张云是谁呢?只能说让我记住一个人很难。
签完字之后,我们一起走在去北院的路上,她开口说了一句:“你是那个学院的啊,那天讲鬼故事的那个怎么没有来啊。”
“啊,谁啊,我是那个高职学院的,你呢?”我是一个很有戒备心的人,我从不打探被人,就像我记不住你名字,也不会问你,只会慢慢的去发现。当然我也怕别人窥探,当别人问起,我不会隐瞒,但是我会反问回去,就像交易一样,让我心里平衡一些。
“那天下午和你一起来找那个保安聊天的那个女生啊。”她很不解的望了我一眼。
“啊,她啊,去支教了啊,你呢”显然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是问回去了,心里想不告诉我我就不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去哪啊,什么支教啊,我怎么不知道学校有这个活动啊。“她还在问。
其实我很讨厌别人这样问我的,但是又不得不说“江苏,是社团活动,青协。”
“哦,我也是青协的,不过我不怎么去。”她好像还要问,我赶紧说“我回宿舍了。”、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闷骚,因为我从来不再陌生人面前多说一句,也不会主动,总是想要逃离。但是和我关系好的,都知道我不仅奔放,而且还是话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给人走近我的机会,即使是交朋友,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我不喜欢有朋友,总觉得世界一个人比较,以至于大学毕业了认识的人还停留在宿舍,至今也记不清很多人的名字,更别说长相,但是我记住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天回到宿舍没有一个人,我异常的兴奋,从来不觉得害怕,反而上窜下跳,一会看《咒怨》一会看《见鬼》,折腾够了才睡觉。
第二天签到我迟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着名单,又看到那个叫张云的名字,心里又开始好奇的盘问,究竟谁是张云呢?当签到结束后,剩下了三个人,一个是巩琳,另一个就是那个下午不说话的那个女生。
我和巩琳把名单交给保卫处之后,那个女生一直在,她们显然关系很好,在一旁中午吃什么的时候,我插了一句:“今天你们是那里值班啊?”
“我在一食堂外,张云在校长办公楼。”巩琳拉着她的手对我说。
“我也在一食堂外,这么巧。”眼睛不由自主的打量,这就是某张云哇,一副蔫不拉积的样子,她一直在一旁站着,也没有和我回答一句。
我很自然的和巩琳一起去了食堂外,坐在花园上开始聊天,可能是暑假没有什么人,一下子就聊过头了,我知道她是媒体管理学院的,张云是她军训的时认识的,只是同学院不同班级。也知道她是06级的,我还得称她们二位为师姐。
聊的话题无非还是学校的闹鬼事件,从6号楼传说中的白衣女鬼聊到了1号楼半夜灯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聊到了童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说起了我的过去,那些已经被我淡忘的记忆,如今可以拿出来调侃的事件,她笑得前仰后合,听得很开心。我也知道她也是农村的,来自一个叫池州的地方,我只是听到任何一个地方,脑子里都会闪现地理图上的种种,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安庆的长江大桥到洪泽湖的风景,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唾沫横飞着结束。
晚上回去,沙大娘也回来了,第二天的签到自然是她去了,我依旧一个人自嗨着,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我还和她一组,她是和别人换班攒着假期和同学去玩,我却是顶替大娘的班,于是我们在校医院的路口相遇时,都相互想起来了,第二天的话题就开始聊到了高考,她高考了三年才来到传媒,而我是意外来到了传媒的专科,我又滔滔不绝的讲诉起了我考艺体时候的各种迷路、考试不带笔的事情,她依然听得很高兴。可能在她眼里没有一个女生会荒唐到我这种地步,而且还引以为荣的拿出来炫耀。
就是两天的接触,让我的戒备顿时全无,一下子觉得她很亲近,和她说话很自然,而毫无防备在接下来的日子常去找她聊天。我在熟悉之后不仅话多,而且还能贫,第一个被我说的就是张云,那时候她看起来不善言辞,我故意叫他秋师姐,因为四川方言里说你很秋是代表你很搓,因此我每次都这么叫,她也只是笑笑。
每当我见到巩琳我就会问秋那个师姐呢,她说调侃喜欢她啊,我毫不掩饰的说:“是啊,就喜欢。”
她笑着摆摆头说:“我也是你师姐耶,那我呢”。我看着她笑得更邪恶的说:“我看到孔雀了。”
巩琳以为是真的,急忙问:“哪里啊?”我指着她说:“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她一下子蹦过来打我,“小破孩,干鱼”。然后就开始得意的笑。这样的调侃对我来说无所谓开心不开心,我依旧不仅目中无人,心中更没有人。
她这么叫其实是我给她讲过的,我喜欢在上课时候接嘴,我名字里有个乾,也是简化字里的干,老师上课就叫成干,我故意说她不在,乾什么的来了,老师瞪我一眼说我那是活该被这么叫。
我她后来不在一起组队了,但是她中午都会来找我聊天,我基本把自己说了一遍,包括我们住的那样被称作“尼姑庵”的宿舍楼,因为这是研究生宿舍楼,不会断水断网断电,说得她无比向往。她们的宿舍是38号楼,学校里最旧的楼,左边是超市,右边是教学楼,尝尝被男生们调侃为“公主楼”,其实就是剩女楼。最重要的是她们必须去澡堂洗澡,那天因为聊得过嗨,她忘记了洗澡的时间,我只能提议她去我的宿舍洗澡。
晚上她真来了,我也很热情的接待,还送她回去。我们也算熟悉了,留了电话也加了□□,晚上还在网上调侃几句,那晚她问我要电影,我打死不给,于是她开始各种叫师妹、干鱼。学校的P2P是共用的,但是她们是学习媒体管理的,不像我们本来就是艺术生,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片子是少儿不宜的,什么片子是大逆不道的,而且我们学得也奔放,大家都觉得无所谓,谁不会看点《颐和园》呀《索多玛的120天》之类的。但是她们理科的就比较闷骚,想看又不敢下,总是偷偷么么好奇,不像我们艺术生张嘴闭嘴都是《色戒》《晚娘》《漂流欲室》之类的。
那晚我还是把硬盘给她了,她在网上说请我吃饭,我也就毫无戒备的答应了,我个人比较偏执,别人请我吃饭,我总是一副我又不是吃不起饭,我自己不知道吃啊,还要你请。
还记得她请我吃饭的那个下午很热,就像今年7.21暴雨来临前的那几天一样的热,由于她不知道西街还有一家过桥米线,我就建议去那里吃,其实大热天吃那个是最亏的,一身汗哗啦啦的掉,嘴里还滚烫滚烫的。去的时候她说有一个同学一起,我故意调侃说:“男朋友啊。“
她很深沉的一笑“是啊,男朋友。”我正想看看究竟的时候,来的却是一个女的,貌似刚从湖南凤凰旅游完回来,还带了一堆姜糖,巩琳也给了我一些,我本是拒绝,但是她绷着脸说:“我是你师姐。”
我还是接了,她是双鱼座,我是金牛座,我就是那么倔,我又不爱吃,你送我我要来干嘛,那时候什么东西我都这个理。
可能是我的吃相比较夸张,不是烫舌头就是筷子掉地上了,她的那个同学一直没有和我说过话,只是跟她介绍着□□的故乡。我对湖南一直不怎么感兴趣,因为我长的地方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虽然它在那年经历了地震,但是还是最美的,其他的地方除非是北方的草原和沙漠,南方就是热带的雨林和东边的海,其他的我没有太多兴趣。
吃完之后她就和那个女生走了,我也一身臭汗回去洗澡找点事情自嗨,回去的时候身为队长的沙大娘建了一个群,说事方便大家调班,因为8月8号要来了,学校也管的紧,各地方的转播车什么都来了,总是怕一个意外。
在群里大家都聊得很嗨,那个叫张云的异常活跃,叫着巩琳老婆,巩琳也叫她老婆,我很鄙视那些文艺的或者矜持的人,所以对待这种女生,我会毫不客气拐弯抹角的打击。恰好群里人正说着一个叫云峰的同学,他貌似和张云一组值班,貌似一起就是好几次,大家都觉得他们有一腿。我就张嘴就是“哎呦喂,这可是□□哦,好好开垦,要做勤劳的农夫。”
群里人也开始响应,我更是直言叫他肖农夫,巩琳也开始捧场,说让农夫把张云耕耘了。群里的话题就开始炸锅了,还有两个男生同名同姓同学院,都叫羔羊,而且他俩还一直在一个组,女生们都说他们搞基,他两还真的附和起来了。当然众人嗨了,我就觉得没有意思了,继续找电影自嗨。
传媒本来就很开放,搞基什么的到处是,播音的花美男们有几个不是喜欢男人的,直叫我们这些后期的大叫帅哥都爱男人了。当然羔羊们长得不帅,而且一个黑一个白,因此队里都是黑羔羊和白羔羊来称呼他们。
由于我在群里嘴贱,白天大家见我都攻击我,我到很嚣张的一个个给他们厥回去。我们班的第二班花小燕在队里,我和她一起自然很简单,聊聊电影,说说下学期的事情,但是就是这天,黑白羔羊都来捣乱,分明就是泡妞来了,结果我大嘴,直接当着众人说:泡妞也不表示,借口都没有就来,大夏天的也会给姑娘叠个草帽,最好是绿的,你自己带。或许就是这里,这的有些事情就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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