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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春融晋封绵忱中毒
二月春风拂过紫禁城,积雪开始消融。皇上定了二月初八这一天正式为春融举办册封礼,春融终于成了春贵人。
春融虽盛装出席,仍掩不住枯黄的面色,不过相比大半个月前,已经好多了。再加上皇上因她中毒一事始终没有个说法,出于补偿,这次的册封典礼搞得颇为隆重,晚上的宴席上,还特地让绵忱坐在她身边,所以一整天下来,春融都十分开心。
成不成功,就在今日了。如玥多少有些紧张。她望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一个时辰后,不知她们是哭还是笑?
“恭喜妹妹,姐姐今儿也为你挑了一个小礼物,不知妹妹是否喜欢。”如玥将一个盒子交给芮儿,芮儿拿去呈给了春融。
春融打开盒子,是一把玉锁,通体翠绿,没有一丝杂色,一看就知是上等的玉。
“谢谢姐姐,我很喜欢,只是如此厚礼...”
“春贵人,”皇上多喝了几杯,心情也很不错,“如今你可是贵人了,这玉虽贵重,可你也是配得起的。就不要推辞如妃的一番好意了。”
见皇上这么说,座下的妃嫔们皆赞起这玉来,还有人叫春贵人赶快戴起来。春融不好推辞,就戴上了。
“咦,春贵人的玉锁,和四阿哥的金锁,看着极为相似呢!”荟芬说。
大家纷纷往绵忱望去,果然,他平常戴的金锁,形状和玉锁差不多,只是更大些。绵忱也知道大家在说他的锁,便低下头,拿起来把玩着,又和春融的玉锁比了比。也许是捏得太用力,手中的金锁“啪”一声,被打开了。
“哎哟,原来四阿哥的金锁还能打开呢!真是精致。”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谁知那空心金锁里掉出了一些东西,随即绵忱突然揉着眼睛大哭起来。
“绵忱不要怕,金锁没坏!”春融以为绵忱的哭是因为金锁坏了,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
起初,大家也没有当回事,可是发现绵忱哭得停不下来,而且哭得蹊跷。他没有大叫大闹,只是流着眼泪,手还不停的揉,揉得眼睛很快红肿了起来。春融感到不妙,慌张喊道:“快宣太医!”
“臣孙黛生参见皇上。”“臣陆治永参见皇上。”
孙、陆二人并排进殿,齐齐跪下。如玥见是他们,当即愣住,被身后的小玉推了推,才回过神来。
因为揭穿云妃势在必行,到时真相揭开,孙黛生早晚会知道,云妃挟持陆治永,给如玥下了蛊毒一事。与其到那时再说,不如先告诉他。这事如玥与小玉商量了很久,九儿出生后,孙黛生与小玉的接触最多,小玉也是最了解他心思的人,所以如玥最后决定,还是让小玉慢慢透露给孙黛生。只希望他不要太自责,不要觉得是自己害了九儿。
然而尽管小玉再小心翼翼,孙黛生仍然懊悔不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第二天就告病在家。如玥心想这也好,不要让他亲耳听到云妃如何毒害九儿的过程,或许他的痛苦会少一些。没想到,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的是,他会与陆治永一起出现!
“陆太医?”皇上见到陆治永,也很是惊讶,“你的伤好了?”
“谢皇上关心,已经好了。”陆治永语气平静,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看来,孙黛生这几日,是和陆治永接上头了。如玥斜眼看了看云妃。她的脸色很难看,眼中透出一丝惊慌。是啊,她以为陆治永早就不在人间了,如今怎么可能活生生的回来呢?如玥早就料到,云妃不可能轻易放了陆治永,一直派人在他身边保护,果然不久就有刺客找上门来,也不知那些人用了什么法子,总之,刺客回去禀报说,陆治永已经见了阎王。
“还愣着干什么,两位太医快点看看四阿哥这是怎么回事!”
二人上前,检查了一番,还窃窃私语了一阵,随即孙黛生说:“四阿哥是被熏着了。”
“什么东西熏着了?怎么眼睛肿成这样?为何其他人没被熏着?”皇上不解。
“回皇上,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一种罕见的毒!”
“毒?!”皇上和皇后面面相觑,座下的人也都大惊失色。
“皇上,”陆治永捡起掉在地上的金锁,“四阿哥佩戴的金锁,似乎有个机关,刚才被误打开了,里面是空心的,装着一些膏状的东西。”陆治永用手蘸了些,闻了闻,说,“这是一种毒。”
孙黛生点点头:“没错,皇上,这叫蛊毒,古代云南巫蛊之术中常用这种毒,只是近十年来据说已经失传。没想到竟然在宫中出现!”
“岂有此理!”皇上气得脸都发白了,“是谁要害四阿哥!为何四阿哥只是闻了闻就这样了,你们闻了却没事?”
“这种毒专害未成人的小童,还好四阿哥只是闻到,被毒气熏着,流几日眼泪,消肿了便罢了。若是吃进嘴,视力必会减退。最严重的是在娘胎里就中了这毒,重者胎死腹中,轻者,生出来也是个瞎子!”
话一出口,孙黛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跪下道:“臣该死!臣的意思是说...轻者,生出来也会眼盲....”一边说,还一边望了望如玥身边的九儿。
孙黛生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倒反而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九儿也是一出生就...”
这时听见陆治永突然说:“四阿哥,不可舔你自己的泪呀!”
刚才春融听了这些,已经吓呆了,直到听说影响不大,才松了口气。陆治永这么一喊,她又紧张起来,赶紧替绵忱擦去不断渗出的泪,担心的问:“为什么不能舔?难道说这泪水里也有毒?”
“正是,不过春贵人暂且放心,因四阿哥只是被熏到而流泪,这泪里虽有毒,也是极微量,不过还是不要吃进肚子的好啊。”陆治永意味深长的又加了一句,“要是从娘胎里就中了毒,流出来的泪毒性就大了!”
皇上本就开始怀疑,陆治永再这么一说,他总算是想了起来:“朕刚才就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朕记起来了,那天如玥三十大寿的寿宴,也是在这里,也是绵忱,突然哭了...”
九儿已经听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皇阿玛,九儿记得,额娘寿宴上,我给四哥喂虾吃,戳破了手,疼哭了,四哥摸摸我的脸,也哭了!”
皇上按着太阳穴,皱着眉,似乎在联系着前因后果。如玥死死盯着他,却又不好开口提醒。只见皇上挥了挥手,说:“今日就先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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