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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里
洞房花烛后的清晨,齐鸣起身,戴上面具,下楼送完食盒后,打来两盆温清水。刚从床上起身的时候,他看到了床上那斑驳的血迹,没有惊醒飘红,他就起来开始为她收拾。
回到房间后,他用沾湿后的帕子给飘红擦拭,看到疲惫的她还在梦中喃喃自语,被她诱惑得想要再要她一次。但看到她的倦容,他按奈下心里的躁动,清理好她的身体,也换下血迹纵横的床单。
待飘红睡饱意足后,他含笑坐到床边帮她穿衣。她一边穿衣,一边问:“鸣哥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有着急的事做?”他微笑着摇头。
看到齐鸣带有笑意的脸,飘红心里也非常开心,略有女儿家的羞涩,她低头穿上衣衫。但瞧见自己抱着的被子上有着血迹,她又露出丝尴尬的神情。“这要何如和店家说才好?”她咧嘴苦笑说。
“我一会儿去市上买来布匹,换上就好。”齐鸣轻轻抚摸她的脸。“飘儿,你,你一直都还是处子之身?”齐鸣问话里包含掩饰不了的惊喜。
飘红点点头。“和柳云照成亲那天,我就给他下了毒,所以保全了自己,就是害了他一年多了身体都还是病恹恹的。”
齐鸣搂住她,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想,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才会把自己完全交给他……”飘红低头,脸上露出羞赧的红晕。
两人甜蜜的说聊几句之后,飘红起身洗漱,收拾好一切,两人下楼吃了早点。饭后,飘红回到房间休息,齐鸣去到集市上买东西。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又回到房间,换下原来的床单和被套。
“飘儿,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齐鸣放下叠好的被子,问向飘红。
“鸣哥哥,你猜猜,我是怎么打算的?”飘红扬起脸,撒娇似的回问他。
“飘儿你的心实在让人难以琢磨。那为夫就斗胆猜一回。你是计划好要甩掉燕群的,原来是燕群是跟着我们,现在换我们跟踪他们,这样就可以探究燕群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也能明白他们苦苦追踪却不动手的最终目的了吧?”齐鸣问询似的看向她。
飘红却微微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是想往回走,去祁连山只是一路散布谣言吸引那些有心人的注意,她没有好奇心去探寻燕群的究竟,宫廷和朝堂之上的诡行计谋不是她能详知清楚的。她真正的目的是引开燕群,这帮杀手以为她西行去祁连山,她就暗自潜回青州,这样既可以免去郑家之患,也可以免去郭甜的为难。她早已发觉鬼医门似乎与燕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如若她回到祁连山,郭甜不一定保得住她,反而容易连累郭门主,引来杀身之祸。
“飘儿你果真心机多,为夫受教!”齐鸣拥住她。
两人中午吃过午饭后,就启程向东往回走。一路上,他们倍加小心,驾着买来的小马车从乡间路上往东走着。齐鸣白日里整天带着面具,飘红不戴面具时也扣上纱帽,掩住面孔。
这一路,遇到小村落,两人就暂住几日,享受清闲的田园生活,简单的生活里也溢满了甜蜜。行程也是慢慢悠悠地,赶到青州时,已是夏季来临,满眼的枝繁叶茂了。
这一日,郑乾裕在医馆为病患诊病,刚送走一位病人,走进来一对年轻夫妇。那女子看到郑乾裕眼光发亮,连忙叫住他。
“您就是郑大夫吧?我和我丈夫赶了好多天的路,就是来这里找你的!”那女子的声音饱含期待。
“哦?敢问两位可是病患?”郑乾裕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丈夫顾横,他这一个月以来身体一日不若一日,虚得很,看过好多家大夫都诊不出是什么毛病,听闻您“仁者神医”的名号,我们大老远的赶来,您能不能帮忙看看他是怎么了?”那姑娘拉过顾横,让郑乾裕诊脉。
顾横挽好袖子,让郑乾裕把脉。郑乾裕用手指探了探他的脉象,十分不解,那脉动虚悬,时而隐匿,时而搏动,像是受过内伤,又有点中毒的迹象。他也探不出到底是何缘故,就让顾横伸出舌头仔细查看。舌苔正常,肌理也没有中毒的痕迹,见顾横虚弱的样子,郑乾裕不敢断定到底是内伤还是中毒所致。
“小伙子,你可曾受过内伤没有?”郑乾裕问道。
“不曾,没有受过伤。”顾横声音沉闷。
“那我可否检查一下你的腹腔?”
顾横点头。
郑乾裕在他腹部按了几下,问疼不疼,顾横都摇头。
“大夫,我夫君是怎么了?”洪筝心急地问。
“这……我也说不好,按他的脉象上来看,他似乎内脏受损,但他又没受过伤,所以很有可能是中了毒,我这解毒的本事都没有我家儿女强,一会儿我去叫来我娘子,她解毒医毒都技高一等。”说罢,郑乾裕让家仆去请来李月儿。
李月儿进了屋之后,洪筝很是激动,一把抓住李月儿的手。
“你是?”李月儿颇有些惊异。
“她是洪筝,我的娘子,她一心想让我的病好起来,听说你能治我的病,略微有些激动。”顾横揽过洪筝的肩,让她稳定下心绪。
“哦,呵呵,我会尽力而为的,你放心吧。”李月儿让顾横坐下,手里拿出一根银针,轻声说:“我要探毒,可能会有些疼,忍着些。”
顾横点头,让她在自己的头上和胳膊上扎了七八针。
李月儿收好针,又查看了他的面色和舌苔,也很疑惑。
“请恕我医术浅薄,我也没能验出你丈夫是中了什么毒,看他的舌苔和肤理,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但是,他的脉象时隐时现,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这样吧,你们二人在医馆多住些日子,我和乾裕每日再给他诊下脉,看看能不能确定是什么病兆,才好对症下药。”李月儿收好银针,对洪筝说道。
“那我们就叨扰了,大夫你们家真是仁慈和善!”洪筝笑得很开心。李月儿见了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刚才还担心自己的丈夫弄得那么失态,现在又这么欣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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