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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别心纠结
孟秋最近频繁约我外出,我觉得很奇怪。但她是大款,我是傍大款的,所以我就应该闭嘴享受,而不是一边享受一边还要犯贱挑刺。
她带我去高档餐厅用餐,吃上等牛排,然后又去会所按摩。我们两个□□只围两条毛巾,我转头就可以看到她脊背上涂满了发亮的精油,好像一头待烤的乳猪,于是我很不厚道地笑场了。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按摩师开始在我久经熬夜的残躯上作法,手法纯熟,按得我嗷嗷直叫。这让我突然觉得,孟秋那是形似烤乳猪,而我是神似,真是不幸。
她一脸享受地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按摩师手法地道,还是因为听到我的惨叫而幸灾乐祸,叫我恨得牙根痒痒。
隔了没几天她又喊我去买衣服,我觉得最近她很腐败,于是违心地说了她两句,大意是不能这么糟蹋她妈的钱。她瞪我一眼,因她脚上踩着十公分的高跟,这一眼瞪得很有气势,吓得我立时就收了声。我觉得委屈,她出现的频率已经快赶上我的男友,就连秦以近都没她如此殷勤。
我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开口,“孟秋,难不成你对我有点意思?”
她表情抽搐了下,淡然道,“来近生,难不成你想我对你有意思?”
我噎了下,遂悻悻然闭了嘴巴。
她走进一家高级服装店,样子俨然和她母亲如出一辙。我咋舌,而后自觉地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等她。她熟稔地和店员讨论本季的新品,我听得云里雾里。过了一会儿,她从试衣间出来,换了一件皮草,走到我面前,丢给我两件外套,叫我进去试衣。我不解,她和我解释说,想看看对比效果。我穿好出来,她连表情都与她母亲无异,扫我两眼后就扬手签单。我暗想,做妈的腐败,做女儿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店员把外套递给我,我狗腿地转递给她,她却说,“这是给你的。”
于是我心里又想,做妈的心好,做女儿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上个学期的成绩单已经下发,我考得不错,估摸也能混个奖学金。她母女二人如此照拂我,我无以为报,提出请孟秋喝下午茶,略表心意。她听了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随我去一家西式餐馆。
我点她最喜欢的冰激凌烤布丁和鸳鸯奶茶,她神色复杂地看我,我只以为她还在为之前我问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而耿耿于怀,于是和她开玩笑,“唔,其实是我对你有意思。”
她勉强笑了笑,我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问她,“沈谨言惹你不高兴了?”
她眼睛亮了亮,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道,“难为他还记得我,只是时间隔了这么久,有些话说起来变得非常困难。”
我想起那天她回来后,哭得既歇斯底里又极度压抑。她告诉我,她做得很好,与他用餐,礼数周全,全无失态。但最后却还是没忍住问他,你记不记得我,我叫孟秋。
当时沈谨言愣了愣,半饷没有作答。孟秋又自顾自道,那时候你给喜欢的人唱一首情歌,我问你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你没告诉我。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终究也没告诉我。沈谨言失笑答道,我记得的,你叫孟秋,是我的邻居,你妈骂你的时候整幢楼都听得到。
这么久远的话再次重新听到,孟秋既心酸又羞恼,但终于心酸大过于羞恼。他从没记得过她,这么久了,他对她的记忆不过是一个与他喜欢的人相关的附属品。
现在沈谨言是业界的新秀,身边不乏莺莺燕燕前赴后继,奔着他腰包里的钱去的人不少。不过见了一次,孟秋既想与他表明心迹,又怕太过殷勤失了分寸,反倒招人厌。她的处境尴尬,叫我很是担心。一方面沈谨言是心思细密的商人,太计较得失,另一方面孟秋实乃是个长情之人,可在感情上缩手缩脚惯了,何况对象是沈谨言,难免吃闷亏受委屈。
孟秋见我一个人想得出神,开口问我,“他都和你说些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沈谨言做东,为我布菜,而后将我抵在墙角,唤我阿生。那种恐怖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我的额头上沁出好几滴冷汗。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么,好像自从见到他以后,所有的噩梦都与他有关。
我说,“没什么,无聊得很。”
孟秋端详我半天,道,“你怎么突然怕成这个样子,他威胁你?”
我点点头,“他要去你妈那儿告发我。”
孟秋嗤笑,说,“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以前我做了错事也这么威胁我,但从没告发过我一次。”
我觉得这世上一定有两个沈谨言,一个温柔美好,是孟秋的意中人;还有一个阴险毒辣,是我的克星。
她问我,“你和秦以近怎么样?”
她问地突然,我一口雪糕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冻出一身鸡皮疙瘩。我干笑两声说,“挺好的,前两天我们还出去来着。”
她又说,“阿生,我前两天看到他和你们宿舍的老二在一起。”
我又笑着打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上次我也看到过。”
孟秋终于又丢了个炸弹给我,“他父亲来参加会议的时候,直夸老二品行好,又肯吃苦,说她是他属意的儿媳妇。”
她说完看看我,问,“阿生,你还好么?”
我眼前出现秦以近携着盛装的新娘走进礼堂的情景,新娘长裙拖地宛若天人,她转过头来媚人一笑,是老二。我没想到她一步一步,走得这么顺心,看着迂回却非常直接。她不需与我废话,只需搞定未来的公公,其他还有什么困难。
我终于无奈道,“我问不出口,他从没和我讲过,我不想在小事上斤斤计较。”
孟秋叹气,拉了拉我的手,说,“如果他体谅你就会告诉你,阿生你不要憋坏自己。”
我点点头,岔开话题,一脸嬉皮,“秋秋,你有没有看最近出的那桩艳照门……”
孟秋终究没有勉强我,我长舒一口气,心里却更添一层堵。
我突然想吃水晶虾饺,打电话给许念生,让他带我去我们上次去的那家粤菜馆子。他点菜,我用筷子敲碗,一个人自在自得。侍应才要出去,我急急拦住他,我说给我来瓶酒吧。许念生只叮嘱侍应,度数不要太高,由着我胡来。
我一连吃了好几个虾饺,暖意扩散到四肢百骸。葡萄酒配粤菜,有点不伦不类,难为侍应还能硬着头皮送上来。我嘻嘻一笑,自顾自倒了一大杯牛饮,许念生偏头看我,却不曾开口劝我。我觉得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他这么神通,没理由不知道。
秦以近居然在这个当口打电话给我,我迟疑片刻接起,听到的却是他劈头盖脸一通责问,他说,“阿生,你找程姗做什么?”
程姗是老二的名字,我愣了愣只觉得好笑,反问他,“难不成来找你?”
他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
我冷笑,“你是说你们的婚约?”
他明显地愣了一愣,冷言冷语,“你早就知道也不问我?”
我也死不认输,“你也没告诉我啊。”
“难道要我告诉你,程姗粘着我不放,再要你来救我?”
他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听我久久不语,又温言道,“阿生,你放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我闷闷开口,“她从什么时候黏上你?”
他叹气,笑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终于气急,他说他会处理,又反问我为何不查岗。现在我不过想知道他们何时开始有瓜葛,他却又觉得我失信于他。我觉得舌头打结,说话也不利索,那些组织语言的神经好像在一寸寸坏死。许久后,我听到自己说,“你去处理吧,我们最近都不要再见了。”
我以为他会向我道歉,至少否定我不再见面的提议。可是他说,“好,等我处理完程姗的事情再和你解释,最近不能陪你,你自己好好玩。”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只觉得掉进了冰窖,连手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也毫无知觉。许念生出声叫我,“阿生。”
我终于抬眼看他,他的五官在暖黄色的灯光中显得愈发清俊,他很平静,让我突然觉得心安。于是我笑了笑说,“秦以近说他最近没空,不能见我。”
他不答话,问我,“还吃么?”
我又笑,“吃不下了。”
他点点头,道,“那走吧。”
我伸手拉他,说,“不行,我要全都打包带走。”
他终于笑起来,看得我如沐春风,他说,“好,全都带走。”
我心里默默地想,日后我再面对秦以近,也是否能如今天一般,豪气万分地说,秦以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不好的记忆都已经被我统统打包丢掉。我仿佛又听到老二问我,“阿生,你可以相信他,可是你信你自己吗?”
我哭不出,只余下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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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班= =偷了个懒,把前文大修了下,补了补bug~
今天yisibugua被和谐了...
可能还得虐个两三章,预计两章,不能保证手滑的情况...由于小近近傲娇惯了,所以各种唯我独尊...
昨天管理员把欠我的积分都还给我了,一下多出来五十万左右的分!我又想喊了,管理员你好歹更新一下新晋榜啊,说不定我还可以靠那货涨涨点击!!!!管理员!做人要勤奋!!!
好了...明天又去跟拍,明天有麻豆,好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