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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J巴脸
我是个很内向的人,就是在公共场所连东西都不敢吃的那种。
每天过着一样的生活,初中为了中考每天会奋斗到半夜十一点半,高中为了高考每天会奋斗到十二点半。
后来身边多了些朋友,虽然大家的内心都很空虚,但有时候也能相互依靠一下,吵吵闹闹的一起微笑、生气。
再后来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提瑞斯法林地一样平静,于是我学会了回忆,虽然那个时候失去了很多,但却发现自己其实并非一无所有。
我可能会去想,那时候把大学最美好的时光都留在了游戏上会不会觉得后悔,感慨深的话还会写点日志,然后会长连带那时的MT就会来吐槽我。
但魔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过去了就过去了。
只是唯一能感谢的,就是他们能记得我,以及我能永远拥有他们。
——这是我大学四年的故事。
他的名字叫暗黑之眼,是个光头牧师。
这是我玩山口山时候的第一个联盟号,人都说人类男很糟糕,于是我秉持着想看看到底有多糟糕的心态选择了他。
其实他本来是个秃头,后来练到三十多级的时候在暮色森林里遇到了一个朋友,问我说要不要换个发型,我说好,于是就给他理了个光头。
光头其实很有灵性,比如会在离夜色镇不到几尺的地方遇到缝合怪,当时他的等级是??的,看到一群70等级的群众冲上去我还以为是个精英boss,不然也该是个会掉紫色物品的神级怪,直到后来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或者是好运的误闯入黎明森林被绿龙泰拉尔给强x一顿,我当时真是觉得很光荣,以为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这里还有那么庞大的家伙存在,但是这些都不能加快光头牧师升级的速度。
我觉得很伤心,就去百度找安慰。
看到人说牧师四十级之前是很废的,我也这样觉得;又看到人说牧师四十级前就靠甩甩魔杖活着,我也这样觉得;还看到人说牧师后期很厉害,这个我不知道,于是依然秉持着想看看到底有多厉害的心态继续陪着他。
而当我知道一起玩的三个朋友他们都五十多级的时候,我的那颗刚刚振作起来的心便又碎掉了。
他们在我十几级的时候已经组织策马奔腾去找玛拉顿公主了,然后在我二十级的时候他们又相约去剃刀沼泽过暑假。我以为我能赶上他们的步伐,所以每天至少练上四个小时,结果发现还是不行。
说悲伤春秋太过于俗气,望望天上千万繁星结果只看到月亮上的一个黑点,后来人家告诉我,那是火星趁太阳不在来和地球、月亮玩3p了。
话题转回来说。
讲到这三个朋友不得不多提几句。
有人说无兄弟不魔兽,我觉得是这样的。
高中的时候在班级里一直听到关于魔兽的负面消息,比如什么玩的入神了弑兄杀母啊,比如玩的疯魔了去网吧被人砍死啊之类的。后来还听说玩山口山的都是富二代,因为许多人谣传这游戏要付钱才能玩,装备要钱,点卡要钱,一张就要三十块。
对于我这样没有零用钱的家伙来说简直就是超级贵的东西。
直到高考结束了,家里买了新电脑,这三个朋友便引导我去玩了著名的“毁人生”游戏。
一个叫光明之眼的人类女术士,盘发的那种,不要以为他玩女号就是个女的,其实是个五大三粗的年轻男人。
一个叫冰霜之眼的人类男法师,邋遢胡子头上一个辫子的那种,现实生活中却是个白的不长毛的少年。
还有一个叫灼热之瞳,是个人类黑皮男战士,问他为什么那么另类不跟我们叫同样形式的名字,他说这样好听,其实我觉得只是青春期叛逆心理而已。
当然说这话如果被他看见我会变得很倒霉。
所以还是跳过这个话题来看看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们是网上认识的朋友,就是互联网刚旺盛的那段日子里,一个GBA游戏论坛里认识的,当时我才初中二年级,处世未深,喜欢跟看着很老练很成熟的哥哥瞎混,便认识了这么些个人。
本来是说冰霜之眼的几个朋友会来一起玩的,等大家都70了就开个公会。
当然只有三十几级的我是不能明白公会存在的价值,也一直没有加入过任何公会,但是也知道“真正的山口山是从70开始的”这么一句话,于是就开始有了期待。
就好像在四百米跑道上跑步的时候,终点总会有个人在那里挥棋一样,我也以为我这条路是会有结局,但没想到等我六十级在赞加沼泽做任务的日子里,那些70级的朋友们却一个一个退出了。
光明和灼热两个人是同学,而且处在高三的当口所以只好退出,冰霜的朋友却是觉得玩的没劲了,所以也退出了。
于是冰霜之眼练了个新号,是个德莱尼鸡|巴脸的圣骑士。
他不停的做任务,像是要把外域的任务都做遍一样努力。
我却始终在练级,陪着光头牧师不断练级,想要快点70。
其实在六十级的时候我也有放弃的念头出现过。
牧师走到赞加沼泽出现了瓶颈,仰头望天永远都是忧伤的一抹暗蓝,走出去是不认识的世界,而回过头的地狱火半岛却没有任何一个感叹号。
或许该说是急躁还是自卑。
想到这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一开始的动力都没了。
而正巧那时候高中班里的同学叫我去一区玩,我立马果断的抛弃了还在不断做任务的□□脸骑士,创建了一个会带宝宝的术士随他们一起征战艾泽拉斯。
术士连夜赶路奋斗到了二十级能召唤蓝胖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选择了放弃。
然后我的牧师重新找回了Ji巴脸骑士,在他的带领下变成了65级,也见到了繁荣昌盛且卡到人物都不会动的沙塔斯城。
也许显卡或内存不好的人都会抱怨那个地方。
我也为了他花钱买过一根内存条。
这足以证明他的存在的确是很有价值的。
刚开始骑马进去转一圈会在贫民窟迷路,虽然城里有很多路口,但却总是不能从进去的地方出来,就跟你第一次逛铁炉堡一个性质。
后来我问ji巴脸骑士借了一千金学小鸟,从此便再也不从路口走了。
日子接着过。
那时候我和ji巴脸骑士都是大一,学的也都是工科,他是计算机专业,我是电子的,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他高数不及格,我高数却过了。
就在我幸灾乐祸外加送他八个酱油瓶的时候,我的牧师终于在受尽风吹雨打后跳出了70级的成就。
那的确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我简直喜极而泣的趴在电脑桌前享受这神圣的一刻,就连我见到深藏在西瘟疫之地的乌瑟尔之墓都没有那么虔诚,人生是要走过多少坎坷才能经历成长的苦难折磨,句号和逗号的唯一差别就是一个带把一个不带把,当然那天晚上也是我第一次和ji巴脸骑士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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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还是决定把玩游戏的日子写了,想想已经AFK快一年了,去年的这时候我还在和朋友们打JJC,后来大家都工作了,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