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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发户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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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欲来


      回去的路上,我肉疼的买了两块牛肉,打算回报莫莉的“施舍”。
      我和莫莉分做在一张桌子的两头,莫莉调侃似的在当中点了支蜡烛,昏暗的灯光下,竟把她看成了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烛光下的半边脸明媚娇艳,阴影里的半边诡异扭曲,偶尔抬头对我笑一笑更是骇人,吓得我手一抖,牛排表面蒙上了一层的盐。咸的要死,又舍不得扔,只好就着水,嚼也不敢嚼,大口大口的咽下去。
      很快杯子就见底了,看到莫莉只喝了一半的水,抬起来就往嘴边送,莫莉“啪”的把我手上的水杯打翻在地,碎玻璃渣溅了一地.
      “你有毛病呀,打我干嘛。”
      “谁让你碰我的杯子的,不是说了不准碰我的东西吗?你的记性喂给狗吃了啊,你听到没有!”
      “听屁的听,老子真是贱的慌了才会跟你和好,你的脏东西,拿上滚!滚远点!”
      我猛地项链扯下来扔到她脸上,挂坠在她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莫莉没有理脸上的伤,动也不动的看着我,紧抿着嘴,眼眶里蓄着泪,透出凄凉与绝望。好一会儿,像是用尽了力气,捡起项链握在手里,低着头,颓然的像破旧的抹桌布似的把自己陷进阴影里。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一阵烦躁压住了火气,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了。
      “对不起”莫莉的声音似是哭泣似是恳求。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道歉,愣了一下,一阵后悔淹没了我。
      “还给我,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调能更无赖一点,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又是一夜无话。
      众人瞩目的万圣节终于到了,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莫莉也出去了。
      我独躺在板凳拼凑的床上,望着天空中悬着明镜一般的圆月,疏星欲敛还现,羞答答的躲在云幕里,我不禁看花了眼,不可思议的惆怅,将我紧紧的捆住,仿佛置身于那个庭院中,一样的月淡风清,星罗棋布,远处郁郁葱葱的低矮灌木旁,一棵孤柳冷冷清清的立在那儿,柳叶随风不是慵懒的摆动两下。曾经的我也是像现在一般躺着,躺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或和家人,或和友人,笑着闹着,仿佛天地都是我们的。在美国的日子美好的就像是前世,一时间,我不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醒着,哧哧的笑了两声。在寂静的小饭馆里格外的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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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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