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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思礼
达力和兰切特的首次会晤在愉悦而甜腻的氛围中落下帷幕,次日下午,我尽心准备了下午茶,德思礼夫人带着达力准时到达。达力埋头苦吃,兰切特殷勤招待,在德思礼夫人称赞了我的房子,我的裙子,我的儿子之后。我转而盛赞她的孩子,她的院子,她的帽子。下午茶会结束后,双方确认了下一次会晤时间,欢天喜地的解散了。
过了三天,我和兰切特带着四份礼物来到德思礼家,德思礼夫人亲自把我们迎了进去,德思礼先生和达力坐在沙发上,一个手拿遥控,指点江山,一个抓着甜点,横扫四方。我把礼物一一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厨房忙碌的黑发小男孩,哈利。哈利受宠若惊的接过礼物,回了个腼腆的笑,还没拿稳就被达力一个海底捞月收到怀里,我转过身假装没有看见。
我和德思礼夫人坐在庭院的白色木椅上品茶论事,德思礼先生淡定的坐在电视机旁,偶尔插几句话,三个孩子在草坪上玩游戏。达力玩的游戏叫“追打哈利”,哈利的游戏叫“逃避达力”,兰切特的游戏叫“坐观猴戏”,我很是欣赏自家儿子的态度,很有“奥斯汀出品”的味道,安心的放他们玩耍,只是偶尔瞟上一眼,跟孩子擦擦汗。
达力一直追打哈利,一个不长眼的小石头,绊倒了欢喜跑跳的达力,眼看着达力马上就要压倒瘦小的黑发小男孩,兀的达力向后一弹,伴着地球妈妈的召唤重重的摔倒在地,实心眼的兰切特想要悬崖勒马,伸手想拉住达力,不想却被达力一起带到地上,还是脸朝下的姿势着陆,我慌忙跑过去,扶起兰切特,兰切特皱着小脸,捂着腮帮子:“给妈妈看看,哪里伤到了?”我焦急的扳开他的手,兰切特张开嘴,粘稠的口水混着血流了出来,赶忙掏出手帕擦干净:“不怕不怕啊,妈妈在这里,别闭嘴,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马上把兰切特抱起来。
那边德思礼夫人抱住嗷嗷叫痛的嘘寒问暖,间或夹杂着对哈利的不满和责骂,哈利只是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可是握着的拳头诉说着不满,我匆匆告别德思礼一家,开车吧兰切特送到医院。
掉颗门牙,磕破嘴唇,郁闷的兰切特青着脸抿着嘴坐进车。看着他如临世界末日的表情,我忍不住偷笑:“知足吧,只是掉了颗牙,以后还会长,又不是毁容,怕什么啊。”
“牙还会再长吗?”
看着他希翼的眼神,浮出一股恶趣味:“可能吧,有些人到老都没有牙齿,记得对街的海金米老夫人吗?”
“那个很喜欢养黑猫的扁嘴老奶奶?”
“她就是小的时候磕掉了牙就再也没有长起来过。”说着我扁扁嘴,模仿没牙的老太太吃饭。
兰切特显然被吓到了:“不会不会,我会长的,我才不要做缺牙的小孩子。。。”眼泪要掉不掉,颇有些凄凄切切。
火候差不多了,我趁热说出目的:“要长牙齿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少吃零食多吃饭,好好读书勤锻炼。”先前的场景深深地刺激了我,人家哈利那小胳膊小腿都能把自家壮硕的表哥推开,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儿子却被人拽的头破血流,怎能让我不警觉,好习惯就要从娃娃抓起。
“妈妈,你骗人的吧?”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相信也没关系,等到了海金米老夫人那个年纪牙还没涨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兰切特恹恹的闭上嘴看着膝盖。
在太阳微醺的红脸中迎来新的一天,我叫醒了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的兰切特:“妈妈。。。我想吃培根。。。”兰切特眯着眼睛嘟着嘴,这是这段时间来,他第一次向我撒撒娇,亲亲他的小脸蛋:“起床啦,要吃的话就和妈妈一起做好不好。”他的小胳膊当然拧不过我的大腿,只得乖乖起床,边耷拉着拖鞋边看手腕上的卡通表:“妈妈,现在才早上六点。”说完,也不向前走了,转身希翼的看着我,就等我一声令下马上跳回床上。
食指毫不留情顶起兰切特的小号鹰钩鼻:“你属猪的啊,什么叫才六点,应该说到已经六点了。以后你都必须这么早起床和我一起晨练。”说着嫌弃的捏捏他没有几两肉的小胳膊小腿:“就这鸡爪竹竿腿,你不怕被朋友笑话我都替你丢人。”
兰切特没有底气喃喃几句:“哪有当妈的这么说自己孩子的。”
“就是因为是自己孩子我才跟你说实话,别人哪能像妈妈那么实诚,感激我吧,生你养你还不忘提升你的内外修养,上哪里找比你妈妈我对你刚好的人了。”
“当然有,爸爸不就是。。。”话一出口,兰切特就咬紧下唇,怯怯的看着我。虽然我从未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事,可他还是隐隐约约知道,“爸爸”这个词还是禁忌,特别是在我面前。
我不自觉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你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男子汉,”兰切特的头快低到胸前,手足无措,全身上下散发着“我错了,对不起”,羞愧难当的乖宝宝气息 :“你是西弗勒斯,奥斯汀的儿子,你应该跟你父亲一样无所畏惧,挺起胸膛来!”兰切特一个激灵挺起胸脯,“现在,跟我去跑步吧。”小胸脯瞬间瘪了下去,不清不远的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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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馨的亲子时刻,与斯内普教授有关的剧情就要出现了。
哈利都出来了,教授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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