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之蛇蝎毒馥

作者:皓月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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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楚皇寿诞之日。
      楚宫大殿装饰一新,各国诸侯太子分座二边。楚皇居正位,身边分别是皇后李慕仪和太子马度云;丽昭仪则站在皇后身侧。
      下面分别坐着北汉太子刘连城、北周太子柴荣、闽国太子等人,只有蜀国太子位是空的。
      马殷是粗人,识字不多;还是皇后李慕仪礼仪周全。
      一番寒暄后,歌舞升平起。
      丽昭仪便执酒上前一步“陛下,今日是喜日子,有这么多远道而来的贵客;臣妾也没什么好送您的,不如让臣妾代您为贵客执壶劝酒,您看可好?”
      马殷笑的有些勉强“好,那你要好好款待,不可怠慢了贵客!”
      丽昭仪娇媚的道了一句‘遵旨’,便身姿款款走下去;依照着座位分别给诸位王侯太子斟酒。
      而其他人都观看着歌舞,并未太注意她。
      丽昭仪再给马义芳斟满酒之后,就莲步摇曳的走向马殷,声音是柔情似水“陛下,今天大好的日子,臣妾不才,敬您一杯,愿您万寿无疆,楚国千秋万代、永享太平。”边说边给马殷斟满一杯酒。
      马殷看着她“哦,好好。”
      马义芳的手隔在酒壶上,目光却直视着楚皇。
      马殷举手便要喝下——
      就在这个当口,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马殷手中的酒杯。
      丽昭仪脸色一僵。
      马义芳更是抽搐了一下眼角。
      “嗯,优优?”马殷有些不解。
      “父皇答应过馥雅妹妹什么?您近日为了朝政劳累的很,不宜饮酒。”马馥优将马殷手中的酒杯夺下,放到了身后寒雪端着的银盘上“怎么转眼就忘了?”
      “公主此言差异,今日是皇上寿诞之日,是楚国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皇上就是喝上二杯也无碍的;公主何必扫了皇上兴致。”丽昭仪自然是一付好人表情。
      馥优起身,伸手拿住了丽昭仪手中的酒壶“昭仪娘娘手中是何好酒,非逼着父皇满饮?让我闻闻。”
      丽昭仪脸色这是真有些僵了“不过就是宫里的酒,哪有区别;公主是芊芊弱质的金枝玉叶,这酒烈,小心闻了头昏。”死死不松手。
      “姐姐,我看的仔细,丽昭仪手中的酒壶分明是和皇叔桌上的换过。”马度云突然起身开口。
      李慕仪转头看向丽昭仪。
      “太子莫要胡言,什么换酒壶,没有的事!”靖王自然要撇清。
      “呵呵。”馥优掩袖而笑。
      马殷瞪向丽昭仪。
      “我也看见了。”
      “我也看见的。”
      “太子没有胡说,我也瞧见了。”
      突然间站在诸人身后的宫女们都纷纷开言。
      这让丽昭仪和马义芳都措手不及。
      李慕仪冷笑起来“丽昭仪,你怎么不问问诸国太子和靖王本人,他们杯中的酒是何味道的。”
      什么意思?!
      刘连城蹙眉也喝了一口,立刻感觉不对: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楚国之酒,这酒口感绵厚甘醇,回味无穷,酒香更是芬香淑郁,再看留下的一点酒,是碧透如水毫无杂质。
      柴荣当下也喝了一口,不由喊了声‘好’;还以为只是普通美酒,所以丽昭仪为其斟酒时他并未饮之“敢问楚皇,这是何酒,竟然甘醇如此,简直是琼浆玉液了。”
      李慕仪看向丽昭仪“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的贴身侍女给你的酒壶里装着馥优新酿的新酒,这酒除了馥优无人会酿,馥优为这酒取名‘梨花白’;而楚宫中只有这么一坛,除了那酒壶中的,还有的在那里!”向旁一指。
      丽昭仪向那里看去,只见四位身穿铠甲的士兵围着一坛酒。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尝。”李慕仪冷笑连连“你就算不放开手中的酒壶,寒雪银盘上的那杯酒也能证明它不是梨花白!而这只酒杯里的酒是在场所有人亲眼看着你为皇上斟的,无法抵赖。”
      丽昭仪的目光改了,刚才的柔情似水便的狰狞凶恶“李慕仪,你联合你女儿设计害我;皇上,我是无辜的,是她们!”
      “皇叔,你既然不喝梨花白,不如将它还给父皇。”马度云走下位置,想去拿那壶酒。
      马义芳见状,突露凶光;反手就抓向马度云面门。
      马度云一惊,尚不能反应;就被人推开,利刃已抵在了马义芳咽喉。
      奕冰凛然的剑指马义芳“王爷,大庭广众下还请保持克制。”
      马义芳看向站在马殷身后的马馥优“皇兄不识几个大字有勇无谋,李慕仪光有仁善毫无手段,马馥雅空有一股子让人作呕的仁善,马度云一个无知小儿;这就是楚国皇室的现状,马馥优,果然该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你,若是没有你,我才能无人阻挡。”
      “皇叔千万不要哭哭啼啼的求饶,你和丽昭仪颠龙倒凤前已经穿过龙袍了,至死也算做了皇帝了,该满足了。”馥优依然淡淡“不过侄女所见,您就是着了龙袍也不像皇帝!我爹不是李建成,您自然也做不了李世民!寒雪。”
      “在。”寒雪上前一步。
      “歌舞尚未完,给丽昭仪赐座,这酒既然是皇叔所呈,但父皇近日不宜饮烈酒,还是还给皇叔。”马馥优走到了李慕云身边“让诸位见笑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国无小事,我楚国一向法度严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法外不外乎情理;既然是父皇寿诞,还请皇叔、丽昭仪参加完自己生平最后一次喜宴。”
      马义芳和丽昭仪听完马馥优的话如同泄了气的气球。
      “父皇、母后请上座。”马馥优屈膝恭请。
      马殷和李慕仪对看一眼,放下心来。
      寒雪将丽昭仪手中的酒壶夺下,连同那只酒杯一起放在了马义芳面前;而马义芳手下的那只酒壶则被马度云夺了过来。
      “我姐姐酿的美酒才不给你喝!”恨恨的对马义芳吐舌“说我是无知小儿,你才是无知小儿呢;我姐姐从十岁起就让父皇和母后防备你和那个丽昭仪,靖王府和丽昭仪都被我姐姐派人12个时辰盯住,你连这个都不知,还敢造反,简直是笑话。”
      马义芳看向站在皇后身侧的马馥优。
      马度云跑到马殷身边,为他斟酒“姐姐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王叔,你真是贪心不足,父皇对你哪点不好了,你还要害父皇。”
      马义芳咬着牙,望着他们一家人。
      马度云坐回太子之位“王叔,你就别等了;你安排在宫里的那些人都已经被奕冰统领俘获了,姐姐让父皇防备你,你真以为你的人里面也各个都是忠心不二的吗?您这样的人还指望养群听话的狗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并未多开言的马馥优身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馥优轻叹口气“算了,大喜的日子里不说这不开心的事了;连城太子。”
      “公主。”刘连城有礼。
      “太子俊雅温柔,足令天下女人倾慕。”马馥优落落大方“下面一支歌舞是某位倾慕太子殿下之女所献,若是舞的不美,也还请太子宽怀以对,切勿恶言伤人。”
      刘连城一怔,连忙起身“不敢,公主多虑了;今日是楚皇喜日,连城再不懂礼也不会扫了楚皇雅兴。”经过刚才一事,让刘连城对马馥优不得不如此。
      “多谢太子。”馥优略转头“寒霜,请她献舞!”
      “是。”寒霜站在更靠后的位置,听闻后即可转身。
      “寒雪,请靖王满饮杯中酒!”馥优再度开口,声音淡然,却让人觉得雪霜寒彻心底“自然也莫忘了丽昭仪。”
      寒雪顽皮的笑起“王爷请,这可是皇上的御尊啊;您能用皇上的酒樽喝酒可是我们楚国头一份。”拿起那壶原本想让马殷喝的酒壶,又朝一旁的丽昭仪走去,斟满了一杯“昭仪娘娘,您可别客气;有菜吃菜有酒喝酒,人都说做了饿死鬼,下来十八层地狱也是会被鬼欺负的。”
      马殷见状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寒雪说的对,靖王啊,这尊荣也够了吧。”
      马义芳端着那杯酒手都颤了,嘴皮也轻微的颤抖着,可还是倔强的不愿开口求饶。
      “度云,你要好好看着王叔;就算以后落入困境,也要像王叔这样,他总是我们马家人,哪怕就算死也不能低头求饶了,听见没有。”馥优端庄而立,目向前方。
      马度云回头看她“是,弟弟谨遵姐姐教诲,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境都不能向敌人低头求饶,辱了我楚国国威。”坚定的点头。
      李慕仪也不由侧眸看向女儿,欣慰之至。
      “说的好,靖王,你还有点骨气。”马殷虽恨极了靖王却还是耐住了性子,要是换了过去,这种奸夫□□早就被他杀了十七八次了。
      此刻歌舞声起。
      只见粉衣紧蹙中一袭青衣而起。
      馥优本站在皇后身后,却被人轻扯衣袖,回头竟然是馥雅的侍女,好像是叫小心肝的。馥优转身,随她走离几步。
      刘连城目光一转。
      马度云也看见了,小心翼翼的也跟了她出来。
      到了后殿。
      就看见马馥雅一下子跪在了她们面前“姐姐,我的好姐姐,你饶过皇叔吧。”
      “二姐,你糊涂了;皇叔谋逆,想要杀父皇母后,你竟然为她求情!”马度云一指搞不清楚事情的马馥雅“你疯了呀。”
      “皇叔谋逆之罪铁证如山,证人证物不知多少?甚至为了除掉我们二人也是费尽皇叔心机,他和丽昭仪私通是父皇母后亲眼所见,虽是我一手安排,可并不是我请皇叔私入后宫,上了丽昭仪的床榻的。”馥优反而笑声起“不论他谋逆之罪,光是私通后宫妃嫔就够诛他了吧!你口中的好人丽昭仪,好妄想取母后而代之,就算父皇能饶她,身为母后之女我也不能饶她!”
      “不,不,不。”馥雅觉得自己失言“不是他们二人,我也知道他们二人罪该万死,是湘云姐姐,你何苦为难云姐姐!”
      “二姐,你真是太单纯了。”马度云站在馥优身边“你真以为她爹做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吗?”
      “可她说……”
      “她说你就信啊。”马度云在馥优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早就不是过去的孩子了“我告诉你吧,她都知道,不仅如此,她还非常妒忌你,妒忌你受百姓爱戴,妒忌你比她漂亮!”
      “或许她知情,可是她没有参与那些事啊。”馥雅依然跪着“姐姐,你手握朝廷大权,就宽恕了湘云姐姐吧,把她贬为庶人啊;不要杀她。”
      马度云看着“二姐,大姐何时说要杀她了?你放心吧,大姐不仅不会杀她,还会保留她郡主的位份。”上前,扶起马馥雅“你别把大姐看的那么残忍行不行,姐姐所做都是为了楚国,为了父皇母后还有我;二姐,你不能帮忙,别扯后腿。”然后回到馥优身边。
      马馥雅被弟弟教训,自然不高兴,低头。
      “她也是姐妹情深。”馥优拍拍马度云肩膀“得了,我们回去;馥雅,你去换装吧,待会儿还要为父皇献舞,别让母后发现你哭过,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哦。”马馥雅点头,可还是不放心的问“你肯定不会为难云姐姐,对吧。”
      “二姐真是啰嗦,大姐何时说话不算数了?”马度云为姐姐出头“倒是你别出差错了,你还有二十杖记在大姐身上呢。”
      马馥雅朝马度云嘟嘟嘴,转身离开去准备了。
      马度云牵着马馥优的手“走,姐姐,我们回去再看看靖王和丽昭仪,不然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倒是。”馥优正向同他一起回宴会。
      寒霜来报“公主,太子,蜀国废太子孟祈佑在宫外求见。”
      马度云回头“唉,他来做什么?”
      “他还真敢来,你们不可怠慢,就算不是蜀国太子他也是蜀国皇子,请。”馥优倒并不意外“度云,他宫斗不行,但也是有才的;你若能得他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马度云听她这么说,有些迟疑的点头“哦,是不是就是大姐说的从别人的失败里学习到自己的成功经验?”
      “孺子可教。”马馥优摸摸他的发“走,让我们去瞧瞧这个废太子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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