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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
「抱歉,請問凌爾他在嗎?」門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但我卻想不想聲音的主人是哪一位。彌搭著腰間上的配劍,走到門前。「誰?」
「我是恒,剛剛在餐館見過的了。」接著,彌轉過頭來以眼神詢問我要不要開門。我想了一會兒後對他點頭。反正他看想來不強,也沒什麼惡意,就看他想要做什麼。
「請進。」彌放下搭在配劍上的手,打開大門讓恒走進來。在他向彌點了點頭打招呼後便直接走到我的面前:「你還好嗎?」
「還好。」我簡單的回答了他的問答後,我們都沈默了下去。他不知如何開口,而我則無所謂的等待他主動開口。
「那個…雖然有點突然,不過我可以問你的等級到底是多少嗎?」我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欲言又止,卻閃爍著希望的眼睛。
「你為什麼想知道?」我奇怪的看著他。我記得他這個問題問了第二次,為什麼他這麼執著這個答案?
「請你告訴我。」對我九十度鞠躬,恒誠懇的請求我。
「不知道。」我快速的回答,見他瞬間垮下了臉,我立刻解釋:「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為什麼會不知道,你沒有測定過嗎?」恒失望的垂下雙肩。
「怎樣測定?」見他沮喪得彷彿世界末日,我連忙反問。
「你真的沒有測定過?」恒抬起頭,驚訝之餘還帶著一點懷疑的問。我對他翻了個白眼,肯定的說:「沒有!」
「那麼…他們呢?」湊過來,恒小聲的對我比著璽他們兩人問。
我對他的動作挑了挑眉。為什麼要湊過來問我?直接問他們不就可以了嗎?我偏了偏頭,直接問璽他們:「你們的等級是多少?」隨即,我看到恒如驚弓之鳥般不知所措。
「上二級。」彌想也沒想的回答。隨後,璽也回答:「我是上一級。順便一提,薾也是上一級。」
接著,我又看到恒因為驚訝而張大嘴巴,久久才得合上。「上一級和上二級,好厲害,我沒想到我真的會遇到上級之上的人,我竟然一次過遇見了兩個!」
上級之上?我不明就裡的皺了皺眉。見我皺眉,恒立即替我解釋:「這裡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等級:由最低的初級、下級、間級、到最高的上級,每級各有五個階層,最低的是初一級,而最高的則是上五級,目前為止,能夠到達上級的人已經是偉人了。能有上級以上的人多數都是活了上二百歲或是天生原位數異常的人,但這些人一千個裡面只有一個存在,所以霞壱陨系娜耸巧僦猩俚摹!
「我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可以一次遇見兩個上級以上的人,而且都這麼年輕,凌爾,你真的是我的幸運星。」恒帶著仰慕、感激的眼神抓住我的手。我對他微笑,然後不著痕跡的搶回自己的手。
「現在,我更好奇你的等級到底是多少了。一個被兩個上級以上的人養育長大的人的等級到底會是多少。」閃爍著期待,恒又再次抓起我的雙手。
「你是白痴呀?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被他們養育長大的了?」我一邊翻著白眼,一邊與一臉期待的恒進行搶“手”比賽。快點放開我啦!我不滿的瞪著他,要是眼神能殺人那該多好呀?起碼現在我眼前的人已經被我殺得千瘡百孔,而不是繼續跟我在進行搶“手”比賽。
「不是嗎?我還以為他們是你的哥哥,但怎麼看都像你的監護人呀。」
「監護人不等於哥哥吧?」我又再次送了個白眼給他。我倒覺得他們像我老爸,這句話我只是在心裡想,才沒有說出來呢。
「也對,那麼你不會想知道自己的等是多少嗎?」恒毫不客氣的抄起放在旁邊的茶杯。
「想呀,所以我才問你「怎樣測定」。」今天的不知第幾次白眼。
「到鑒定大會測定就可以了。」恒再度抄起放在茶几上的點心,不客氣的開始吃了起來。我一把把盤子上剩下的點心搶回來,大口大口的吃。「鑒定大會是什麼?可以吃的嗎?」
「不是吃的,鑒定大會是為了測定等級而進行的一場測定比賽。」彌撫著額頭,一面“真受不了你”的表情。
「比賽?」我疑惑之餘還記得送他一個白眼。
「對,一場與其他測定者一同進行的比賽。」璽點著頭回答,然後看看彌。彌回望他,接著轉過來看著我:「但我們並不打算讓你參加。不,正確來說,是你不准去參加。」
「為什麼?!」我不滿的抗議。本來我還想去看看這種比賽到底是怎樣的說。但彌卻強硬的下了通碟:「沒有理由,就是不准。」
「專制!野蠻!!不講理!!!」我生氣的從床上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吼。
「你罵我也沒有用,不准就是不准。」彌不得商量的一口拒絕。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然後一把拉起坐在一旁的恒,便沖出了房間,在快要沖到門口前,不忘回頭給他們裝了個大鬼臉:「誰管你,我就是要去湊熱鬧!」
「小爾!」接著後方隨來了怒吼,而且這怒吼久久不能在我耳邊消失。
好一個震耳欲聾的怒吼…唔,也許現在回去跟他們道歉一聲會比較好一點?起碼我以後的生活不用整天被他們盯著。但若是我回去了,他們馬上拿手銬把我銬住怎麼辦?我不就什麼地方都不用去了嗎?
想了想,還是現在逃吧,最起碼現在我可以逍遙法外一陣子,回去再被銬住也就算了,現在也被銬住的話,那不就代表我跟他們低頭了?
「好!我決定不回去!」我下定決心的大叫。
「這樣做真的好嗎?他們好像很生氣?」被我拉在後頭的恒連忙說。「還是回去比較好吧?」
「哼!誰會回去呀。」誰會跟他們低頭呀,他們還沒有跟我道歉呢!一大清早就丟下我一個人出去玩,玩的時候也沒想起我,過份!太過份了!!
「最過份的還是他們竟然沒有跟我說,還一回來就吼我!」想到這個,我更加生氣。「恒,快帶我去那個什麼大會,我要去湊熱鬧!」
「我可以說不要嗎?」恒哭喪著臉的看著我。我則斷言的說:「要是你想當西爾芙的箭靶。」
「我不想,但為什麼我覺得要是讓你去了,我會死得更慘?」恒帶著幾乎是沮喪得快哭的聲音說。
「請在這裡登記,經過審核之後就可以取得入場証了。」有著一頭白花花長髪的老人微笑的對我說。我點點頭,然後在他手上接過一張所謂的登記紙後,便走回坐在角落等待的恒身旁問:「這個要怎樣寫?」
「就是跟著它所提及的事項填下去呀。」恒有點事不關已的回答,不過當我沈默了好一會兒後,他的視線終於回到我的身上。他來回的看著我和紙,問:「怎樣了?不會填嗎?」
我皺眉的盯著這張紙,然後終究放棄的垮下雙肩回答:「要說不會,倒不如說看不懂。」
「看不懂?!你不會、你不會這裡的文字嗎?」恒先是驚訝的尖叫,在旁邊的人都因為他的叫聲而轉過頭來時,立即壓低聲音繼續說。
「是不太會。」我皺眉的糾正他。見他奇怪的看著我,我自動回答:「因為我才剛來這裡不久。」我想應該是這樣說沒錯吧?
「那麼我問你回答,反正你聽得懂,可以吧?」恒好心的建議,並在說話的同時,順便把紙從我手上拿走。
「當然可以了。」我萬分同意的點頭。
「名字?」「凌爾。」「只有這兩個字?」他瞪大眼睛。「不然還有呢?」我翻白眼睛。
「年齡?」「十九。」恒驚訝的打量著我,繼續說:「比我想像的還要大呢,我還以為你只有十四五歲。」「……」這也未免差太遠了吧?
「你是風元素使吧?」「嗯。」
「使用武器?」「沒有。」「沒有?」「沒有!」
「愛好?」「看書、玩耍、吃東西。」「你會看書?」「關你屁事!」
「家人?」「沒有。」我毫不在意的回答。家人什麼的,我早就忘記是什麼東西了。
「沒有?你爸媽呢?」「不在了。」不過剛認識不久的“爸爸”就在。
「不是有兩個哥哥?」「都跟你說他們不是我哥了。」「但是很像呀。」「你是在填登記表還是在查家宅?」「…抱歉。」
「最後在這裡簽過名吧。」經過一陣串的問答環節,好不容易總算填完這張登記表了,我隨便的在底下畫了一只小黑後,便拿著登記紙走回白花花老伯的櫃台前。
「填得很完整呢。那麼請跟我進來吧,首先要為你審核一下,沒有通過審核的是不能取得入場證的。」白花花老伯把我的登記紙卷起,領著我往走進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走去。
「恒呢?」我擔憂的往外看。
「放心吧,他會在外面等你的。小伙子,我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年輕的小鬼來測定了,你可別讓我失望了哦。」說完,老伯便離開了。這裡黑得很可怕,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在老伯離開後我的害怕感更大,為了安心,我小聲的開口:「貝森?你在嗎?」
--怎麼了?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這頓時令我安心許多:「你知道這個審核是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我聽說是好像隨機抽查一樣,就是看你的審核官是哪位。
貝森無所謂的說。
「那你呢?你以前有通過審核嗎?」我好奇的問。但我沒想到貝森卻突然安靜了下來,而且安靜得令我以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害怕的情緒瞬間爬上我的胸口,我雙腳不禁顫抖起來,在我以為我快要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時,貝森又說話了。
--審核官來了。
他的這句話,令我頓時忘記害怕,我隨著唯一的光點處望去。由於一直處於黑暗,突然的光芒令我無從適應,我急忙閉上眼。
在我閉上眼睛的下一秒,我感覺到有人撫摸著我的臉頰,那是一種溫暖的觸摸。我張開眼,看見的是一個有著金色長髪和玫瑰色雙眼的男人,以及一個金色長髪,有著藍寶石雙瞳的女人。這兩個人,是我的爸媽。
「我們的爾,你過得好嗎?」媽媽撫摸著我的臉頰。爸爸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怎麼了?很久沒見我們,想我們了嗎?」
我的腦海裡閃過所有的記憶,從出生,到成大,直到他們拋棄我為止。媽媽的雙眼就如我從相片中看到的一樣,很溫柔。他的大手也跟我想像中的一樣很溫暖。
不切實際!
我躲開了他們的觸碰。我討厭這種只有一瞬間的溫柔,我厭惡這種只有一秒鐘的溫暖。
謊言!
「爾?」爸媽擔憂的看著我。
這一切都是謊言!他們沒有愛過我,從來都沒有。
「你忘記我們了嗎?」爸爸想要走近,但我卻後退了。他皺眉的瞬間,我感到害怕。好害怕…
「爾,你學壞了。」
「是不是他們跟你說了什麼?」媽媽走上前,不滿的說。
「誰、」我反射性的開口反問,但下一秒卻對上了爸爸的憤怒。他把一把銀色的刀子伸到我面前:「殺了他們,把那三個人殺了。」
「為什麼?他們沒有對我做什麼!」我不能理解,為什麼爸爸要我殺了他們。
「他們把你帶壞了,他們不是好人,只是想利用你。」
「不是的,不是的,他們、」
「他們是惡魔。」
「這、」我不能相信的瞪大雙眼,為什麼?難道惡魔一定要是邪惡的?
「爾,惡魔不能相信。」媽媽走過來撫著我的臉頰,從她的雙眼中,我看見了心痛、不忍。
瞬間,我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接著點點血光在我前方閃耀著。
滴、滴…
血,那是鮮紅如玫瑰的血。
「惡魔,不能相信…」我反射性的重複著他們的話。
「對,惡魔不能相信!所以,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你就可以到得到原諒了。」
然後,我看清了流出鮮血的是誰。
不、不要!
那是我所愛的人們,那是願意為我付出生命的人們!
「爾!忘記他們,他們都不是好人!來,告訴媽媽,你只是一時被他們迷惑了,所以之後會聽我們的話,殺了他們對吧?告訴媽媽、快點告訴媽媽!」媽媽用力的抓緊我的雙肩,我感覺到她的指甲深深的插入了我的雙肩中。
不要!我害怕得用力的掙扎,但怎樣做都沒法弄開她緊扣著我的雙手。
你們才不是我的爸媽!你們全都是冒牌貨!冒牌貨!!他們不會拋下我不管,更不會叫我殺死任何一個人。救我!誰來救救我!!即使你們是惡魔,我也不在乎。只要是你們,我就願意相信!
「貝森!」現在我唯一可以求助的只有與我共體的另一個靈魂,而他也給了我最好的答案:“呼喚黑暗!”
「黑暗的角落,靈魂的深處;艾勒勃斯.黑暗.加遜薩勒,背負光明,穿越黑暗。破壞--!」我著急的大吼了起來。瞬間,整個房間被一聲巨響打得粉碎。我無力的跌坐到地上,當沙塵慢慢退散開去後,我看見的是早已站在我面前的黑暗,以及璽他們三人。
「這是怎麼回事?」「測定場被破壞了?!」「這到底、」
「璽…」我高興的想要叫他們,但在我發出聲音之前,一名穿著全黑色服裝的人則一把把我抱起。
「你做什麼?!」我慌張的掙扎,在經過剛才的畫面後,我害怕被人觸碰,我很害怕再聽在那樣的話--
惡魔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殺了他們!
殺了他!!
「不要碰我--!」在我尖叫的那一剎那,身旁的空氣瞬間形成旋渦並從我所在的位置往外爆開,強風劃過這裡所有的東西。
「爾!」聽到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我立即抬起頭。看著那因為強風的關係,而露出披風帽子的那只屬於黑暗的銀色長髪,我忍不住哭了。
「爸、爸爸!」我用力的抱著他,並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中。我哭得好傷心,就像把所有的害怕、悲傷都哭出來似的。
「別哭,我在這裡,別哭…」爸爸回抱我,這令我感到很安心。而且他的話,不是虛假的謊言,而是真正的溫柔。
「很難得才可以看見一個這麼年輕力量卻無法測定的人,真想不到,這麼稀有的上極級竟然是你的兒子。」在我哭得差不多平穩害怕的感覺後,爸爸的後方站著一個紅髪的男人,這個人的感覺有點像恒。
「別想打他的主意。」回答他的是璽。他和彌兩人站在我們的中間,以身體擋住那男人的視線。
「呵,你認為我有能力可以把他搶過來嗎?一個同時擁有黑暗極性的魔主黑暗.加遜薩勒、風極性的風之總領西爾芙以及水極性的水之總領普卡的人?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幹嘛沒事跑去送死?」紅色長髪的男人無奈的攤了攤手。
「不會吧,連庫拉勒都說打不過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小孩竟然擁有極性!」「他同時擁有兩種以上的極性?」「這麼稀有的人真的存在嗎?」「這是真的嗎?」
「庫.拉.勒!」爸爸冷下臉色的回頭看著他。雖然我不看不到爸爸現在的表情是什麼,但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生氣得可以把眼前這個人給生吞下去。
「別這樣嘛,我可是在幫你,你知道嗎?在你可愛的兒子破壞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有很多人在打他注意了,我說沒錯吧?」叫庫拉勒的人特地拉長了結尾音,好玩的看著不少因為他的話而落荒而逃的人。
但落荒而逃的人卻沒能來得及逃出大門口,就被不知從那裡出現的薾給堵住了。他帶著微笑,左手握著一個可以燒光整個城市的高純度火球,右手則拿著一個看似像黑洞一樣深不見底的闇球,並說:「二選一題目,你們要選哪個?」
雖然他帶著微笑,但我在這麼遠距離都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而且我知道選哪一邊的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差異。因為到最後,不管他們選哪邊,薾都會一次性的把兩個球投到他們身上……
「嗚哇啊啊啊----!」看吧,他這次連選擇的時間都沒有給他們,就直接投球正中目標了。
「好了,既然小雜碎都已經解決了,那麼我可以問問我們偉大的主上大人為何大駕光臨此地了嗎?」庫拉勒帶著微笑的單膝跪在地上,隨後後方的所有人也慌忙的跟著他的動作跪在我們面前。
從所有人跪在我們面前開始,爸爸就一直沈默著,我不安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
「怎麼了?」爸爸臉帶笑容的回頭摸了摸我的頭,貼心的問:「還害怕嗎?要不讓彌他們先帶你回去休息?」
「不要!爸爸不要拋下我。」聽到他的話,我不禁緊張了起來。我害怕再一次被拋棄,我害怕我喜歡的人再一次背對著我,我害怕只有自己一個人……好害怕。想著想著,我又哭了:「不要!不要拋下我一個!」
「好好好,不拋下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好不好?」爸爸溺愛的揉著我的頭髪。像是深怕他會出爾反爾似的,我雙手緊拉著他的衣服。再次揉了揉我的頭髮,最後索性把我抱在他的懷裡,自己坐到椅子上面對眾人:「好了,都起來吧,你們嚇到小爾了。」
雖然清楚的感受到別人投過來的奇異目光,但比起羞愧,我更在意「害怕」。所以我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更沒有理會他們如何細細耳語,只是一臉埋到爸爸的肩上,雙手緊緊的環上他的脖子。即使他們對我如何評價,我更在意的還是只有「溫暖」所帶給我的安全感。
「對了,梅菲斯。怎麼我沒有聽說你還有一個小兒子?」庫拉勒在站起來後,便一臉好奇的盯著我。
「要是讓壞人注意到我可愛的小爾怎麼辦?」爸爸輕鬆的回答,他們倆就像一樣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對話。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真的是很老~的老朋友。
「那麼你這次來又是因為什麼?」庫拉勒雙手環胸,一臉等待好答案的問。
「當然是來找我的小爾呀,他離家三天了,我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說完,立即托起我的臉頰蹭了蹭。
「白痴老爸。好了,既然都來了,就到測定場做評委吧。」庫拉勒無奈的翻著白眼,然後伸手比著一條不知過往那裡的樓梯。但爸爸卻冷下臉色,不過顯然這招對庫拉勒沒用,他反過來威迫利誘:「板起臉也沒用,你不去我就不給你的小兒子發證明書。你要知道,沒有我的證明書可是很不方便的,尤其是像你兒子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你可要知道上極級的人可沒有多少個,要是有個萬一…」
「夠了!我去就是了,你快點給小爾弄一張證明書來,要用最高級的魔法保護的那種,不然我就拆了你的測定場。」
「你的好兒子不是已經拆了嗎?」
「那你是想另一半也被拆了嗎?」
「最好不要。」
爸爸和這個人好像感情很好的樣子,但他不會覺得惡魔可怕嗎?
「小朋友,你好像有話想跟我說?」他的臉赫然在我的面前放大,我嚇得不斷的往爸爸的懷裡擠。
「庫拉勒!」爸爸伸手護著我,低喝。那人卻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我只是看你的兒子一直盯著我看,我好心的問他而已。」
「別鬧了,這孩子很脆弱,不能再受到不必要的刺激。」爸爸皺著眉的站起來,然後把我摟入懷,溫柔的說。那人低頭看著我,我不安的再次把臉埋起來,抱緊爸爸:「你不覺得你保護過度了嗎?」
「這是必要的,起碼現在是。」爸爸最後的這句話說得很輕,但我知道他的心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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