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佐樱/中篇)

作者:Narrate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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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自被他“挟持”作为人质以来,第一次过上了“正常”的日子。终于一日三餐有了着落,终于有了床铺可以安睡,也终于有了一间可以遮风挡雨的小屋子。若不是宇智波佐助眼神中流露出的锐利光芒,春野樱几乎要忘了前不久她还在生死线上挣扎过几回。
      只是,佐助君,你什么时候才能收回那种眼神呢——那种带着杀意的,残忍却又孤独的眼神。那种让人觉得害怕,却又不免有些心疼的眼神。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没有纷争,仇恨和流血,不是很好吗?
      村子离市镇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村户们大都自给自足。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就基本在小木屋和村子之间。春野樱每隔几天回到村里子,看看有没有病人,也不收取诊费,正好从村民那儿换些蔬菜瓜果做日常之用。
      宇智波佐助本来就不是喜欢呆在屋子里的人,闲来无事之时就去山里更深处走一走。听他说最深处有一处小瀑布,景色幽美。春野樱想着那样也能多让他平心静气些,自然是好事。于是生活就这样简单的过着,一个星期之后,从深山里回来的宇智波偶尔也会带着野兔之类的。第一次春野樱先是惊讶后又笑了半天,直到宇智波佐助将微红的脸偷偷的别开,露出害羞的表情。
      好怀念你那样的表情。
      好怀念你还能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光。
      ……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多好啊。

      宇智波佐助不再说什么,把野兔塞进春野樱手里就自顾自进了屋子。她仍一个人在屋外忙活着,准备晚饭。晚霞给她染上一层温柔的光晕,好像很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也许她在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而宇智波看着这样的场景不自觉的出了神。
      是不是……不用毁掉也可以呢……或者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不是吗?
      ……
      在静寂的夜里,他们彼此起伏,温柔的喘息声填满黑夜的缝隙。借由感受彼此的存在来感受这个世界。月光偶尔会特别亮,春野樱总说要加一张窗帘,而宇智波佐助总说不让。她红着脸闹别扭的时候格外的可爱,于是他的表情也跟着柔和起来,眉梢眼角依稀是当年那个虽然不说也温柔的少年。或许现在也是。
      有时候宇智波会梦见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他们满脸都是血,死的丑陋又恐怖。好奇怪,之前就算睡在血泊里,也不会梦见这些东西。但现在他在夜半闭上眼睛说对不起,说那些我欠你们的没法还了。可是我还不想死。这时候他的目光会落在身边正熟睡的人身上。似乎是感觉到他的不安,她翻个身轻轻拥住他,在梦的边缘轻轻的唤“佐助君”。
      多么让人心安的声音。
      哥哥,我可以这样活下去吗?
      这样……可以得到救赎吗?
      宇智波……真的可不不再被悲剧所束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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