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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落【修】
四爷篇
雍正九年,那年的秋来得格外的早,吹落了那一片片的红叶,也吹落了那一生一世的痴念。寂寞萧索衬着那一身明黄,静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耳畔是阵阵钟鸣。
终是留不住吗?心中酸苦几轮回眼角却是滴泪未挂,手里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竟不知是该悲该喜。最后一个懂自己的人,去了...
这四十年的点点滴滴怎能忘怀?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就能把过往抹得干干净净吗?
看着这绝笔书,自己究竟是伤她多深?自己却一直说着自己的无奈,那她的无奈说给谁听?落花或是流水?空说自己爱她多深,却连一个子嗣也未让她留下,让她病重时还但这那莫须有的罪名与委屈...
“爷,这太平猴魁好否?”那年她初嫁于他,不谙世事却是倔强认真,本就羸弱的身子常是病歪歪的,但每日必是会为他煮一壶香茗。
“晖,光也。晖儿,这是皇玛法取得哦,好听吗?”弄璋之喜,夫妻二人更是蜜里调油,她好舞文弄墨总是朝晖儿念叨些典故,让他哭笑不得。
“晖儿,走好。”他还记得她眼中的那抹狠厉和得到晖儿去世的消息时异常的平静,以后得三十年再未见过那放下所有防备的娇憨。
“爷,这次看着点十三,皇阿玛还是向着太子的。”康熙四十七年时她的一句并未被他放在心上的提醒却是点中了十三的十四年,他却并未放在心上。
“爷,别乱了阵脚。”复立太子时的他心烦意乱,幸而有她的安抚,才未做出令人后悔的事。
“皇上,臣妾信。”那时为了他的亲额娘的一句‘钦命吾儿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她的一句话安定了她的烦躁。
“让弘皙主持吧,也能帮帮皇上。”那时他想着笼络废太子旧部她就主动提起了她的封后大典,本来站在弘皙的位置上的应该是弘晖,那天的弘昼,格外黯然。
“皇上,您会后悔的。”他将弘时逐出宗室时,她与他大闹一场,从那以后她的身子便每况愈下,从珠圆玉润的皇后变成了枯瘦如柴的妇人。
“皇上臣妾去劝郭络罗氏吧,算是全了妯娌情分。”她的身后是熊熊的烈火,心中多痛,她也只是默默的为她立了一个牌位。
“既然如此,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知道是自己亲手葬送了福惠,却不得不为了下一代的帝王铺好前路,不公平,确实不公平,但他无悔...
“咳...茵洛,你还有弘晓,记着,把我们没活完的活完...”这是她对十三福晋说的,而就在那天,他却训斥五格丧时无状,这之间只隔了不到一个时辰。
“皇上,臣妾定会实现诺言。”她最后对自己说的话,她确实是陪了自己一生一世,自己却如此...
一生一世呵,自己竟累了她一生一世,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等等呢?只要平了西北的叛乱就可以一起去圆明园,也算得安享晚年了。
她的一颦一语从未放在心中,为何如今确实如此清晰挥之不去?
“怡然,你在陪着我对吗?”看着门外的秋风萧瑟,我问。
远处游离的灵魂一振:“只此几年而已...”
怡然篇
时日无多了...
讽刺,天大的讽刺。我,乌拉那拉·怡然,骄傲了一世,从未惧过,哭过,乌拉那拉家也从未没落。如今,怎生如此脆弱了?
我许是无能吧...
我是无能,无法留住一直疼爱自己的阿玛额娘,无法保住自己唯一的亲子,无法让如谨和灼华摆脱无子的命运,无法让自己就看着长大的十三幸免于难,无法完成皇阿玛临终的遗愿,无法让福惠保住性命还泼了自己一身脏水,无法让灼华中隐于市小隐于林,无法...太多的无法,最后只能看着所有人一个个离自己远去...
掩饰弘晖的离去你是为了护着谁?或是...
现在,自己也要走了,抛下了昼儿,撇下了茵洛和弘晓,弘历又是多疑...
十四若是没有我护着又怎样...
罢了罢了...
怡然——安适自在,悠闲泰然。有着这样寓意的名字却依然摆脱不了每个宗室福晋的命,被太多的人和事羁绊了一生。如果有来世,愿与帝王之家无半分纠葛,像草原上的红鬓烈马无羁无绊仗剑天涯,抑或像缀满露珠的丁香养在江南幸福平淡。
“安适自在,悠闲泰然,宁静温和,儒雅贤淑。”这是他对我说的,他的赞,只可惜,何时,两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呢?
信任,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想这些还做什么呢,他还是他,无论有她无她。
“天,还是那么蓝啊...”是啊,天还是那片天,只不过从生命伊始到垂垂迟暮罢了...
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来世...没有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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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写的人物写崩了,所以偶就删了~
亲们,留个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