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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刃
[手中刃]
※食用提示
※BLEACH更木剑八相关短篇
※斩魄刀设定有,设定猜测有,杜撰有
※狗血有,天雷有,第一人称有,二货文风有
[零]
——愿以吾身化作手中刃。
[壹]
我是一柄斩魄刀。
名为八千流的斩魄刀。
初次感觉到他的召唤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少年,完全不似如今这般的魔鬼张狂;而当年的我也还是一柄利刃,还没落魄到后来满身豁口的形象。
所以说时光不饶刀流光容易把刀抛唉唉。
我想放眼整个尸魂界也就只有那个混蛋才会如此不爱惜斩魄刀吧。
咳咳扯远了。
流魂街80区,更木。那是个和地狱无多大差别的地区,生的欲望和杀意混杂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却又微妙的让人觉得颤栗不已。
最开始唤醒我的便是那一种感觉。
那种美妙到不可思议的感觉。
[贰]
从刀魂独有的上帝视角看去,毫不意外的看见他满身血迹,周围躺着几个死的或者还没死透的,然而大半还是站着带着扭曲面容拿着各式奇形怪状武器的人。
我承认这场景让我觉得很兴奋。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把他拉到了他的内心世界,我的面前。
斩魄刀和主人交流的过程感觉上都大同小异,毕竟我也是有经历过好几任主人的斩魄刀了。
无非就是见面,交流,斩魄刀认同主人,主人唤出斩魄刀的名字,然后开始始解。
『你是谁?』
他趴在地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嘶哑。
实在是觉得这样的事情真是没劲透了,我巴不得能马上在他手中具现,斩杀血肉,但是遗憾的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一步都不能少。
『呐,告诉我,你想活下去,还是想赢?』听起来玄乎其玄的话实际上只是斩魄刀之间通用的耍帅语句而已,不知道被多少刀魂沿用过。
『我……』
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给出什么答案都算过的我百无聊赖的等着回答,看着他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又再次攥紧,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便听见了他的回答。
『我想要……战斗!』
『哈……?』
二选一的问题出现了第三个答案,我敢打赌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愚蠢,意料之外的回答虽然让我有些惊讶但却是意外的合我的心意。
真不愧是什么样的斩魄刀选什么样的主人。
『那么记好了,我叫八千流。』
『是你的斩魄刀。』
[叁]
死神有各自的性格,而作为官方解释为他们半身的斩魄刀也不例外,至于我,恰好是其中嗜战的那一类型。
刀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用来砍的吗。
实实在在的斩杀,血与肉,酣畅淋漓的一战比任何事都能让我觉得快乐。
所以说像千本樱那样杀个人还要弄成千片细刃的闷骚战斗方式完全和我不对盘。
但说起来倒也真是和他那个闷骚主人相称。
毫无疑问更木剑八是个合我心意的主人,他完完全全的奉行了厮杀之道,即使有能力也从未卍解过我——我是永久始解型的斩魄刀,而他和我都知道我的卍解有多么不适合从兵刃相杀中获得乐趣。
忘了说,更木剑八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或许我是整个尸魂界第一个给主人取名的斩魄刀也说不定。
更木,无疑是因为他是在流魂街80区更木感应到了我;剑八,那是属于历代十一番队队长,最强者的称谓。
最强者,除了这个称号还有什么别的名字适合我的主人吗?
没有。
所以更木剑八这个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至于成为了静灵庭史书里一段难以超越的传奇之类的事那就是后话了。
[肆]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挣扎在流魂街80区的人们从来都不是善茬,争强斗狠的厮杀永远都不会因为谁找到了斩魄刀谁拥有了名字这种莫名其妙的事而稍稍停歇。
这是个独立于伦理道德律法之外的世界。
除却生死,便是战斗。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记得,更木剑八是压根就不在意。
虽说我和他都是战斗狂但在休息中我们还是会插科打诨谈天说地调笑调戏——好吧我承认这是我单方面的,毕竟战斗久了也很无趣,总是要放松放松调剂调剂。
不过说到底当时的更木剑八还勉强算是个少年,完全没有后来那副皮厚到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模样,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所以他既有脸红的时候也有被打趴下的时候——这都是后来难得一见的奇景了。
被打的最惨的一次是濒临死亡的困境,只晓得撕咬血肉骨髓的野兽为人所惧怕,面对共同的敌人一致的目标即将得到的利益,在流魂街80区更木里自诩为‘人’的弱小动物们达成了暂时统一的战线。
那是即使在更木区也是鲜少见到的大规模杀戮。困兽之斗尤为惨烈,尸骸血肉垒叠成亡骨的埋丘,血污飞溅迸落将苍青的土地染就成溶血之池,开出遍地妖冶艳丽繁密盛放的花。
杀红了眼也杀不完。彼年时的更木剑八还不似后来的强大,面对此情此景即使有心战斗身体也疲累到无法响应了。
看着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痕,皮肉森然绽开,头上被击打到的地方鲜血淋漓肆意流下狰狞了他的面容,我终于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任性下去了。
『剑八,卍解吧。我难得找到一个合我心意的主人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哟。』
『不要。』干净利落的拒绝,毫不迟疑。
『为什么?我都不在意了你还闹什么别扭?』
『卍解名是什么?我忘了。』
又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但是我无法嘲笑他的健忘——因为我当我正想告诉他卍解名并且顺道嘲讽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自己也忘了卍解名是什么。
到底是太久没有卍解过,平常厮杀的太轻松导致我和他都已经忘了卍解是怎么一回事了,直到这一刻我才深切了解了什么叫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乌龙可真要命,被别的刀魄知道了一定会被耻笑到死的一定会的!
『卍解,二并圣母的八千流。』
『什么?』
『闭嘴,别打岔,我正酝酿情绪呢。』
『……』
『更木剑八,如果这次没死的话,就走出更木区吧。』
真是刀生难得一圣母啊。
我一边强制卍解了自己一边感叹道。
要不然干脆以后的卍解名就定成那句二并圣母好了。
刀身开始一寸寸崩裂,逐渐变得崎岖破碎,不再是光滑平亮的模样。浑身的力量被一丝一丝剥离抽去,缠绕附着于刀身,化作无坚不摧的利刃劈荆斩棘。
终归是赢了。敌人被尽数砍杀,剑八也昏死在地上。
看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我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放他自生自灭,用最后一点力量替他稍微救治了一下。
只要死不掉就行,只要活着就好。
不是吗?
[伍]
之后的时间很是无聊,因为强制卍解以及之后的治疗使得我完全无法再和剑八进行直接沟通甚至连拉他进内心世界的能力都没有,而更木剑八那死没良心的也从未想过要进入内心世界和我聊聊天为我解解闷,弄得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内心世界里无聊的打转,再加上由于那一战太过惊悚奠定了更木剑八在流魂街80区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导致挑衅人数直线下降厮杀质量明显降低了一个档次——这真可谓是件亲者痛仇者快令人何等悲伤的事。
唉唉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不过抱怨也没用,我只能看着更木剑八在最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看着他一路砍杀,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的形象哀悼。
那把破烂不堪毫无美感可言的刀绝不是我,绝不是!谁说是我砍谁!
这真真是刀生无望,前途无亮啊。
在这一片灰暗的氛围中只有一件事是令我稍感欣慰的,那就是更木剑八的行进路线,虽然不甚明了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往79区草鹿去的。
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好歹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听进去了。
最后我和他到了79区,草鹿区和更木区到底是隔了一个区的差距,对于草鹿区的人而言那场杀戮的威慑力远没有在更木区时那么大。
于是所到之处又是一路修罗场。
也就是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个孩童。
说实在的,能在草鹿区看见一个孩童真的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说出去估计都没多少人会信。毕竟虽不及更木区但草鹿区终归也是个黑暗血腥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那个孩子在过去的日子里是如何活下来,完全没有办法想象——有灵力,会饿,没有亲人,没有生存自保的实力,幼小脆弱的身躯随时都有可能在乱斗中被踩死。
而且还意外的……天真。
看着她穿着素净的和服摇摇晃晃的向他爬过来,摸了摸刀身上还温热的血,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伤到这个我其实挺喜欢的孩子。
『小鬼,你从哪里来的?』我听见他许久没开口说话的嗓音撕扯开语句,有些沙哑刺耳。
『这是刀耶,难道你不怕吗?』更木剑八絮絮叨叨着,那孩子仍旧一脸纯真,毫无惧色。
『它是杀人的道具,你也会死哦。』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恼了,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就不能用一些优美的词吗非要说的那么直白没有美感吗!
那孩子仰起头,将沾染了艳丽色彩的小手摊开在他面前,笑的天真烂漫。
『八千流。』
——嗯?
下意识的回答之后我才发现他并没有来到内心世界,而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直接回应他。
『我希望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如今我把它给你。』
我有些愣了,思绪一点一点开始冻结,完全无法反应过来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来不及了。
内心有什么在叫嚣着,嘈杂刺耳。
『我叫剑八,那是封给世代最强死神的名字。』
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能听得懂但是拼凑在一起之后就无法理解了。剑八……不是世代十一番队队长世袭称号吗?这样解释会让人误会的呀更木剑八你快点给我纠正过来啊!
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知道在混乱的想些什么了。
『从今天起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到这时我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陆]
后来我自我反省了半天不得不承认当时是我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那次战斗头上的伤让他开始逐渐遗忘,没有在感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把他拉入内心世界,这才造就了如今的后果。
我被他否定了。
对于斩魄刀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名字。在那一天他把我的名字给了那个孩子,并且亲口说出了那样的话语。
——『我希望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如今我把它给你。』
从那一刻开始他认定的八千流就是那个孩子,而不再是我。
这该死的狗血。
失去了名字的斩魄刀便是失去了力量本源,纵使我是永久始解型斩魄刀也不能例外。始解力量锐减,不能卍解,不能相互沟通,就算他进入内心世界也无法再找到我。
曾经刀魄宫里的前辈们耳提面命一定不能丢失了自己的名字丢失了名字后果很严重下场很惨烈的时候我还曾经嘲讽过说哪个二货会二到丢了自己的名字,敢情到头来嘲讽的是我自己!
尼玛我绝对是尸魂界创世以来最杯具的斩魄刀没有之一!
啧,我唯一能庆幸的应该就是现在更木剑八那死小鬼足够强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也能一路人挡杀人神挡弑神了吧?
说不怨不恨那是假的,毕竟我好歹也是看着他长大和他一路一起走过来的,他就这样忘掉我不说还把我的名字送了人这样的情况有点脾气的都会火。
但那又怎么样呢?再怎不甘再怎么愤怒被时间那样不饶人的磨啊磨也只能放下。
除了放下看淡以外别无他法,除了心甘情愿奉上仅余的卑微力量以外别无解脱。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官方说法再怎么美好说到底斩魄刀也只是死神手上的工具,能将斩魄刀当作自己半身来看的少之又少。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心甘情愿的作为他手上的利刃不好吗?
我扪心自问,最后只能笑笑。
我就是他手中的利刃,是他厮杀的工具,匍匐于他的脚下为他效命。就算他亲口否定了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如此而已。
[柒]
蓝染惣右介那文艺中二青年有句话说的好啊,吾等前方决无敌手。
事实上更木剑八基本上算是做到了这一点。
一路从治安最差最黑暗的80区杀到静灵庭,干掉了十一番队队长取而代之,动作干净利落的让我都不禁为之鼓掌。路上还收服了两个死心塌地从流魂街追到静灵庭的小弟。
真可谓是可喜可贺可歌可泣可悲可叹呀。
除了山本元柳斋重国那个千年老妖精和蓝染惣右介那个开挂的以外我不认为他会输给任何一个人,甚至可以说只要假以时日他绝对有可能超越这两个人。
我从没想过他会再输给谁。
然而事实让我大跌眼镜,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橘子头人类少年打败了更木剑八。
这挂开的比蓝染惣右介还大啊蓝染好歹也在静灵庭磨练了百来年这家伙才打多久啊就那么彪悍了——后来我才明白我是如此的有预言天赋这家伙开的挂的确比蓝染那文艺中二青年来得大,当然这是题外话。
那场战斗应该说是更木剑八百年来打的最尽兴的一场,拿下眼罩解放灵压,金黄色的灵力游走包裹刀身,让我不禁兴奋到颤栗。
多久没有如此尽兴的厮杀一场了?一百年?两百年?记不清了。太久没有厮杀我都已经忘了饮血啖肉的滋味了。
『你听到了吗?一护。』
斩月在一旁高深莫测的神棍着。
『他的剑在悲鸣,可是他听不见。』
我瞪了他一眼——我哪里有在悲鸣?我这分明是兴奋好吗斩月你已经老到连感觉都分不清的地步了吗?听不见倒是真的。
不过现在是不是开始下雨了呢?
没有多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胡乱的将脸上的水渍一抹而尽打起精神盯着斩月的一举一动。
『和斩魄刀并肩作战?笑死人了。』
是啊,笑死人了。我只是战斗的工具而已,想太多容易老的,就像斩月。
『斩魄刀是作战的道具。』
看吧。
我无所谓的对斩月耸耸肩,斩月不理我,继续为他家那个人类主人开挂。
我对着斩月做了个鬼脸——真是越老越无趣的大叔。
我敢打赌斩月那家伙一定是在记恨我说他老,因为他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拖泥带水,直接干脆的把我折成了两半,疼的我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而那个叫黑崎一护的人类和更木剑八都倒下了,血淋淋的,看那模样就能想象战斗有多惨烈。
被更木剑八认定为八千流的小姑娘从一旁的高楼上跳下,对黑崎一护鞠了个躬道了声谢就背着更木剑八蹭蹭几下窜上了楼顶——喂我说你好歹把我断掉的剑身带上啊!
唯一能让我欣慰的就是直到昏迷更木剑八也没有松开握着我的手了吧。
『我已经忘了很久了……没有名字的痛苦……』
在我无聊望天的时候更木剑八醒了过来,躺在冰凉的地上他将我被折断的剑身举起,一个人慢慢的念叨。
『其实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托着腮听他念叨,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喂……或许你现在正有些想法……』
我不叫喂,笨蛋剑八。不过你没猜错我现在确实有想法,有很多想法。
『但是接下来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八千流,我的名字是八千流。你问多少遍我都会回答你,就算你听不见也一样。
我叫八千流。
是你的斩魄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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