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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天,金贵和二姐都恢复的不错,二姐的烧也退了,金贵的伤不怎么疼了。
从此金贵和二姐相依为命,有时,他们也会混迹在乞丐群里讨饭,可乞丐也有帮派,他们年龄小又没有依靠,常常被这些乞丐们欺负挤压,好容易有好心人见他们小小年纪沿街乞讨,可怜他们给一点吃的或者一点钱,好心人刚转身离开,那些蛮横的乞丐就过来将金贵和二姐的东西抢夺一空,他们乞讨了一天,往往一无所有,他们只好忍饥挨饿,艰难的度过一夜。
第二天金贵和二姐为了生存再继续乞讨,实在饿的不行金贵就偷东西吃,可不是每次都能偷到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常常发生,不但没偷到还被打的死去活来的,饥饿加上伤痛让他们对这个社会产生了反叛,他们发誓一定要拼命敛财,甚至要不择手段的敛财,长大后过人上人的生活。
金贵就教二姐怎么去偷东西,为了填饱肚子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金贵和二姐在街上东游西荡,伺机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很快金贵就盯住了一个马大哈,只见那个被金贵看中的那人腰际的腰带上挂着钱包,大大咧咧地往前走着,金贵就朝二姐使个眼色,二姐有点害怕,可还是紧跟着金贵。
金贵和二姐就悄悄地跟着那个人,金贵假装不小心撞人家一下,顺手将那个人腰际上的钱包轻松地拽了下来,钱包就到手了。金贵迅速将钱包传递给二姐,二姐个子小,一缩身混入人群就不见了踪影。就算被偷的人发觉了,抓住了金贵也没用,钱包早就转移了,被偷的人没有证据,只得悻悻地放了金贵。第一次的合作就这么成功,金贵和二姐都兴奋异常。时间一长,金贵和二姐一搭一档逐渐地配合默契,
他们百试九灵有时也有失手的,不但钱没有到手,还被人家狠狠地很尅一顿,被打得遍体鳞伤。皮外伤他们才不怕呢,有二姐的神丹妙药呢,二姐教金贵怎么采草药,认识各种药草的药性。用二姐采的药草碾碎涂抹在身上,“嘿嘿”第二天他们又生龙活虎了。
可这个乱世中他们又能偷得了多少钱啊,街上行走的都是穷困潦倒的穷苦百姓,那些有钱有势的爷们,姐们不是骑着高头大马,就是坐着精致绝伦的轿子,就是走在街上,也是前呼后拥的一大帮子,让人不能靠近。
偷钱偷东西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他们往往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饥饿时时威胁着金贵和二姐。他们在逆境中学会了坑蒙拐骗,聪明伶俐的他们在歪路上越走越远。
冬天,他们的破草棚到处漏风,寒冷的西北风呼啸着无孔不入地穿透破草棚的缝隙,阵阵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金贵和二姐,夜晚,他们钻进破被窝里紧抱住对方互相取暖,艰难地度过这难捱的寒冬。
夏天,破草棚里如蒸笼般暑热难耐,呆在里面几乎要中暑,还有老鼠臭虫四处乱窜。他们就常呆在凉爽的树荫下乘凉,或者去小溪里游泳,二姐也很快学会了游泳,他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曳,凉爽的溪水让他们流连忘返,小溪里的鱼啊,虾啊,成了他们口中的美味。
金贵和二姐最喜欢春天和秋天了,不冷也不热的天气惬意舒服,特别是秋天,山上有野果任由他们采摘,酸甜可口又美味,鱼虾蟹也肥美鲜香,很容易就解决了温饱,他们无忧无虑地欢度着难忘的童年。
时光荏再,一眨眼金贵和二姐一起生活了若干年,他们都长成翩翩美少年,金贵唇红齿白,不看他的衣着,可还真的是玉树临风,眉清目秀,但破衣衫暴露了他乞丐的身份。二姐也穿着与金贵差不多的破衣衫,囫囵的穿着让人看不出她是一个美少女,脸上常常抹着脏兮兮的灰尘粉末。
艰难困苦的生活磨练了金贵和二姐的人格,他们从不轻易的认输但也愤世嫉俗,时常遭遇世人的讥讽,白眼,歧视,他们幼小的心灵逐渐的扭曲,变形,坚韧地忍受着本不该是他们这个年纪承受的坎坷磨难。
金贵和二姐独来独往,从不和那些乞丐,小偷为伍。他们在这些年的乞讨,偷窃的生涯中学会了生存,温饱已不成问题了,可怎么才能敛财呢,他们在不停的摸索着。
坑蒙拐骗成了金贵和二姐的另一种生存的法则,比偷和乞讨更容易来钱。他们手头上开始有些小钱了,就去买了行头从头到脚地装扮自己,嘿嘿,没曾想,他们还真是一对俊男倩女,好的行头就更容易欺骗别人。
金贵望着二姐打扮一新,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犹如官宦家的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金贵穿着丝缎做的长衫,真如有钱家的公子风度翩翩。
金贵和二姐手牵着手像一对才子佳人,倒也有不少的回头率,人们都侧目看着他们,脸上表情是羡慕嫉妒恨,这大大地满足了金贵和二姐的虚荣心。
这样的行头用来坑蒙拐骗他们更是得心应手,不但骗吃骗喝更容易,骗财也容易多了,比起以前穿的破破烂烂的小混混样,他们对自己现在的模样非常地满意和满足。
为了庆祝自己的改头换面,他们走进一家小有名气的大酒楼。二姐悄悄地拉了拉金贵的衣袖:“金贵哥,我们买了这副行头,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我们去买街头的小吃吧,我害怕。”
金贵转头看着二姐,第一次发觉二姐这么漂亮,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娇艳若滴,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眼眸慧黠地灵动地有几分俏皮,几分娇艳。
金贵温柔地柔声道:“二姐,你真漂亮,不怕有我呢,今天我们点最好的,我有办法脱身。”
被金贵这么一赞扬,二姐的心有些飘飘然。
他们在雅座中坐定了下来,店小二一见二位忙过来应承,店小二是个见风使舵的势力眼,见金贵和二姐穿戴如富家公子小姐,郎才女貌的,他就低头哈腰的唯唯诺诺,一副狗奴才的样子:“公子,小姐,需要吃点什么?”
金贵也不知道要点些什么,他见过很多的贵公子的气派和做派,学着有钱公子的样子大模大样道:“给我上你们的特色菜肴,拣最好的给我上。”
店小二答应着走开了,金贵一脸的坏笑,对二姐悄声道:“哼,今天我要大闹他们这个酒楼,我们当初来他们这儿乞讨一些残羹剩饭,他们不但不给我们,还往死里打我们,放恶狗咬我们,说什么就是喂狗喂猪也不给我们小叫花,这个耻辱我要变本加厉地还给他们,嘿嘿,我们换了这副行头,他们没认出我们,你听我的不要怕。”
二姐点点头,金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给二姐看,里面赫然有两个死苍蝇,二姐都不知金贵什么时候抓的。二姐和金贵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已经默契到不用开口说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金贵的这个举动二姐马上会意,她捂住嘴呵呵地笑了。
色香味俱全的菜陆续地上来了,金贵和二姐看的是眼睛都直了,他们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从没有见过这样精致的菜肴,看着如工艺品般的菜,他们都不敢下箸了。
金贵到底是男孩子,大大咧咧地拿起筷子就夹起菜往嘴里塞,狼吞虎咽道:“嗯……嗯,好吃,真好吃……”
二姐见状也拿起筷子不落后地和金贵一起狼吞虎咽,一眨眼盘子里就底朝天了,四周的食客都惊异地看着他们那像狼一般的吃相,这是个比较有规模的酒楼,来消费的大多是有钱的公子小姐,他们的举止都比较优雅,看见金贵和二姐的这个风卷残云,你争我夺的阵势,都吃惊不小。
金贵和二姐吃的是满嘴油花,吃的差不多了就习惯性地用衣袖抹了抹油嘴,这才抬头朝四周一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他们异口同声道:“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吗?”
他们一副耍无赖的表情吓住了食客,纷纷转过头去。
金贵趁人不注意,将小纸包里的苍蝇扔进剩菜汤里,就朝二姐使了个眼神就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哎呀,苍蝇!怎么有苍蝇啊。”
二姐也附和着哇哩哇啦地起哄,食客们又转过头看着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店小二闻讯赶过来看个究竟,金贵趁机小题大做:“你们这个酒楼怎么做生意的,这么恶心的东西放在菜汤里,我回去拉肚子怎么办,你负责啊。”
店小二摸不准金贵和二姐是哪方神圣,吓得连屁也不敢放,看他们穿戴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可他们那个吃相嘛又不敢恭维,店小二的心里忐忑不安:“客官,请息怒,我请我们老板来,等一等啊。”
店小二慌慌张张地去找老板了,金贵和二姐优哉游哉地坐着,食客们都不敢惹事,见有状况,有胆小的就结账开溜了,胆大的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切,心说有好戏呢。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蹭蹭地跑来,他不知道闹事的谁,听店小二说闹事的是两个看上去有些来头的公子小姐。这个乱世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他们开酒楼的要十二分的小心,就怕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来闹场子,他是急的一身的冷汗,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老板来到跟前,见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心里提着的心悬了下来,但他也不敢得罪,生怕是哪家官宦之家的纨绔子弟,惹着了也是一身的骚。
老板忙陪着笑脸拱手赔不是:“大爷,大姐,请高抬贵手,我免了你们的饭钱,不要再张扬了,生意难做啊。”
金贵翻了翻白眼,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他才不理会老板那小心谨慎,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他越是这样金贵越是要把他闹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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