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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少年
静坐在疾驰的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飞速闪过,感受生活的美好,虽然生活在战火纷争的民国时期,但佟乐的日子确实是难得的清闲,相对于前世来说。
“呐,干爸,省城,究竟是什么样子啊?”佟乐转过头,有些好奇的问斋藤。
“省城啊……”斋藤陷入沉思中,他在想该怎么给乐乐讲解省城。“嗯……省城比我们所待的现成大很多,也热闹很多,人也比县城多……”斋藤尽可能的解释。
“这样啊……”一时间车里陷入沉默。
“斋藤先生,省城到了……”司机的话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啊,到了啊,乐乐我们下车吧。”说罢,斋藤便牵着佟乐的手下了车。行李之类的都交由下属处理了……
“嗯。”
下了车,看着四周的景物,来往热闹的人群,喧闹的集市。省城就是不一样啊,佟乐不由在内心感慨,县城和这里简直不能比呢……
在省城呆了三天,佟乐在这三天里过得很快乐。
斋藤先把事情办完后,就带着佟乐在省城里到处逛。佟乐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心房,现在已经不再是前世了,既然已经重生了,何不放开手玩一玩呢。
放开玩的结果就是——佟乐累的腿都抬不起来了,最后还是被斋藤抱去休息的地方的。
瘫倒在床上的佟乐笑得很开心,因为好久都没有这么放开过了,看着佟乐天真的笑颜,斋藤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抹笑容真想永远独占呢。斋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只要他想要的,有何愁得不到呢。于此,乐乐被斋藤在心底默默打上专属记号……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斋藤和乐乐也该回去了,重新坐车回到县城。
与此同时。
集贤居。
佟掌柜一如往常的招待来往络绎不绝的客人。
突然,一个身着简朴且稍显破烂的少年,背着个破旧的包袱走进了集贤居。
佟掌柜拦住他,有些轻蔑的问,“你有钱么你?”
少年把包袱往桌上一撂,有些恼怒,“你说呢?”
“吃啥?”佟掌柜有些不耐,看少年的样子就不像是个有钱人。
“啥好上啥,先来碗凉水。”少年似乎很渴,一上来就要喝水。
掌柜的转身吩咐小二,“三儿,点菜点菜。”言辞中仍有着轻蔑与不屑。
小二的态度与佟掌柜如出一辙,但尽管不屑,他还是为少年上了一大桌子的菜。
少年似乎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一直吃到集贤居打烊都还在吃。
老板娘李仙花也出来招呼客人,与常客李掌柜的调笑了两句,便径直走到佟掌柜身边,有些担忧的对佟掌柜说:“这都三天了,咱们家乐乐还没有回来,真是担心啊。”
“唉~谁说不是呢。”佟掌柜叹了口气,但去省城不仅是斋藤的提议,乐乐自己也是想去的,他们做爹妈的,也只能眼巴巴的呆在集贤居,盼着宝贝疙瘩回来了。
“孩子他爹,你说斋藤是真喜欢咱家乐乐还是假喜欢啊?这去省城都还带着。”老板娘突然这样问道。
“应该是真喜欢的吧。”佟掌柜有些不确定的说,“如果不喜欢的话,还会让乐乐回来问我们的意见,还不如直接带了去呢。”
“这……但愿吧……”老板娘还是有些忧心。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斋藤,让他待咱家乐乐再好一点吧。”佟掌柜拍拍老板娘的肩膀,摇摇头继续招待客人去了。
到集贤居快要打烊的时候,初时进来的少年仍在不停地吃着,佟掌柜皱了皱眉。
看着那少年,佟掌柜有些怀疑,那少年是不是来吃白食的。小二调侃的说来集贤居吃白食的人不少,尤其是日本人。讲得有些激动时,佟掌柜赶忙让他降下音调。回头下意识的看向那少年。
正巧那位少年回头喊道:“老板,结账!”
小二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您吃好了?”
少年却嫌三嫌四,说什么鱼刺太少,还说什么不是白洋淀的鱼不好吃。
小二不屑,这是哪个旮角来的孩子,居然嫌集贤居的鱼不好吃,刺太少?刺太少还不好?开什么玩笑?!集贤居的鱼都是从保定运来的!怎么可能不好吃?!感情是没钱结账吧?小二对于少年的轻蔑更加深了一层。
果然,少年拿不出钱,踌躇着拿出了一个镯子,“不给钱,我拿值钱的东西顶行不行?”
小二皱眉拎起那个破旧的镯子,有些嫌恶的说,“就这?能值一顿饭钱么?”
“咋不值?”少年有些恼了,一把抢过镯子,“你不要,我还不给呢!……下回来再给,行不?”
小二提高了音调,色厉内荏的指着那少年说,“下回?你还想有下回?!我告诉你,今儿这顿饭你要不给钱,你甭想走!”
少年背起包袱就要离开,佟掌柜见少年不付钱就想走立马吩咐下人,把他抓住。
少年为躲避抓捕把桌子弄得四散开来,身手灵活的他,很快就窜到了集贤居二楼的楼梯上,站在外侧的楼梯上。
老板娘到底还是个心软的女人,看着少年站在危险的栏杆上赶忙劝他下来。
少年却紧紧扒在栏杆上,死活不肯下来,佟掌柜气急。
少年却威胁佟掌柜,如果伤了他,罗金宝会来找他算账。
佟掌柜有些迟疑,罗金宝是谁,他也听说过,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共产党员啊,和日本人可是死对头,要是和他扯上了线,即使斋藤再喜欢乐乐,他们家也不保了。但如果怠慢了少年,共产党真找上他们,他们集贤居照样得不行。
佟掌柜真的有点犯难,但他到底还是个聪明人,对于共产党也还是有点顾忌的,对于那个自称嘎子的少年以礼相待,还把他请到了二楼的雅间,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但嘎子有点不识好歹,说什么想在这里吃到罗金宝来找他。
就在这时佟乐坐着车回来了,他吩咐下人将车上的东西拿下后便径直走进集贤居。
听到车声的佟掌柜却有些惊慌,以为是什么日本军官来了,赶忙吩咐老板娘下去看看。
走出门,看到佟乐正走上来。老板娘有些激动,“当家的,是乐乐回来了!我去看看!”
楼上佟掌柜一直对嘎子好言相劝,已经是后半晌了,日军随时都会来,他很担心嘎子会闯祸,连累他们集贤居,想让嘎子离开。
但嘎子却直说要佟掌柜先找到罗金宝他再走。佟掌柜苦劝无果。
听到动静的佟乐现实挑了挑眉,快步走上二楼雅间,看到动作语言都很粗鲁的嘎子有些不悦,这小孩到底是哪来的?这么粗鲁!再听到他居然想留在他集贤居白吃白喝,更是不悦,突然出声道,“我爸让你走,你,就得走!”言辞中有着隐隐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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