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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
“窗外的雨又再下了,天空在阴陌中,带来点忧郁的声音,它在做什么,是告诉人天空也在寂寞,也需要有个人与它对应吗。雨下在大地上,也下在心里。”悦瑶听到大殿外的雨声,跑到宫门口去看雨。
看的是今年的雨,心里却是几年前的雨。那时墨珏经常在宫口外看雨,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看雨,雨对她来说,是厌烦的,如果下雨天气,她只能呆在宫里,不能出宫与她师父练习功夫,她会不知道自己在宫里做什么,绣花织布,对她一点都不感到兴趣,琴棋书画,她觉得不构实际,她不是个典型的公主,她不喜欢典型闺丽的样子,她觉得那些人太假,所以她不屑成为那样的人,即便是重大典礼时,她都会让自己心腹的宫女,去装一下自己,而她就会去她师傅那里,练习武术弓马,因此她的武功是极高深的,并且会百步穿杨。她总是想有一天她的功夫是对有用,会想妇好那样,拯救自己的国家,或自己心爱的人,墨珏。所以她更加怒力。可一下雨,她只能无所事事的在宫闲逛。一次,她在闲逛,看见墨珏正在宫口外看雨,她欢喜地向墨珏走去,不忍打扰他那份独有的意境,就蹑手蹑脚地站在他身边,她不开口,只是痴痴观察着他,他不同往日那般忧郁,紧锁着英眉,仇苦地想着他未卜的将来。而今天,他含情脉脉地看着雨,舒展着他的额头。她知道他是快乐的,但她不知道他因何喜欢。
墨珏:“悦瑶,你也来看雨了。”
悦瑶:“是。”
墨珏:“你是看我奇怪对吧。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我就喜欢雨,喜欢雨夜,可惜今天不是雨夜,当雨下在大地的时候,寂莫的大地就给予反应,发出愉悦的声音,人们听雨就不会寂寥,所以我喜欢听雨,听它欢跃的声音,特别是夜晚,没有星星,空中只几个云团,晦暗地觉得那是天上的仙女,也在寂莫的看雨,我觉得那有我的母亲,她的魂灵没有停留这个阴气极重的冥宫,而是化为空中的仙女,她想我的时候就会下着雨来,所以我才那么喜欢雨。你喜欢吗?”
悦瑶:“我不喜欢。”
墨珏笑笑地看着她:“喜好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人的本性,你喜欢动,我喜欢静,谁都不会勉强谁。”
悦瑶:“可愿意陪着你看。”
墨珏:“那也很好,让我的悦瑶妹妹也变得淑女一些。”
悦瑶:“不,我只是不想那王后,觉得你一个人可怜。”
墨珏:“原来如此。突然好想抚古琴。”
悦瑶:“我也有久没有听你那轻脆优扬,沁人肺腑的琴声了。”
墨珏回身,去宫里拿古琴,悦瑶依旧站在原地,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雨中的声音,她仿佛真的听见那位传说中美丽的王后的声音,她在说,谢谢你,帮我照顾他,他是可怜的男子。悦瑶也在心里反复说,我一定会的。当时她全神贯注与王后对话的时候。琴案已经置好了,燃着香,墨珏坐在垫子上,轻然弹着他熟细最爱的那段,他用天籁声音怀念自己不曾见过面的母后。悦瑶心喜地听着表达心意的琴声,仿佛光阳洒在她脸上,她陶醉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浪漫。
那些画面已经是昨天,而今天,又是雨天,并且是雨夜,只有她自己在独自听着雨。她明白墨珏一定在凌云那里,给她讲听雨的故事,给她弹温润的琴音,与她交话内心的苦闷,她也会对他感动,产生那想帮他的誓言吧。他们一定是快乐的,并且你侬我侬的。想到这里她哭了,泪流在从前听雨穿的衣服上,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天气,一样的物品,但已经不是那欢快的故事了。悦瑶并不怨恨墨珏的无情,只是想得到他的爱,就算中间有个凌云她也无所谓,她的爱情并不是独自享受型的,她不排斥娥黄女英,只要对墨珏好,她就会去宽仁,因为爱真正的发源地是付出。
悦瑶站在那很久,宫女帮她拿来衣服,披在她冰冷的身上,没有任何感觉。她愣愣地看着阴暗的夜雨,雨不再温柔而是袭了她一身雨,衣前都湿了,没有任何感觉。
宫女看着悦瑶,心疼地说:“公主,你还在等公子吗?”
悦瑶木木地没回答,也许是默认了。
宫女看悦瑶没回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自己走了。又留下悦瑶一个人。雨已经停了。
宫女去找萧淑妃,想让她去劝劝悦瑶,因为母亲应当份量很大,也许会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萧淑妃知道后,立刻跑到宫口门。她看着悦瑶,还伤心。
萧叔妃:“悦瑶,你在这干什么?为什么不理你的母后,为了墨珏吗?如果是另外的任何人我都会放过,并且会疼爱你一样去爱他,但他是……。”
悦瑶悲愤地说:“他是墨珏是你想除之后快的人,为了你自私的欲望,去杀掉他。而你的女儿还要为你拍手祝贺,你终于忘恩负义了,以后的日子你将会无忧的活着了,因为没有任何阻碍。”
萧淑妃:“悦瑶,你真的那么想你的娘吗?”
悦瑶:“但,你所做真的令我失望了。”
萧淑妃:“可……。”
悦瑶:“你还有什么解释的吗?我不奉陪了。”
悦瑶走了,留下箫淑妃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宫门口,天空阴沉沉地,仿佛又要下雨,但她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愿。她多么希望悦瑶能回来,接她,哪怕吩咐一个侍者叫她回宫,她都会愉快的。但现在只能守着这份期待,孤独地等自己的宫女来接她回宫。她更加恨墨珏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把悦瑶迷得不认亲娘。
箫淑妃:“对!都是他的错。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和仲溪合作。并没有错,不必同情他。必须让我恨的两个人得到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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